第14章 師徒戀

  「師尊，師尊？」千雲川剛睡醒就滿玉宮找自家師傅。知道師傅明天早上都習慣在樹林里練劍，但是林子太大，也不確定師傅到底在哪一處地方。


  這些天的相處，千雲川是越來越依賴玉凡，雖然玉凡這個人不是很能在做事時顧及別人的想法和情緒。


  但是他很聰明，什麼事情都是一學就會，看書一遍就能背，美食刺繡也是在他的學習範圍之內，更不要說琴棋書畫什麼的了。千雲川羨慕得不要不要的。儘管某徒弟還沒有看到自家師傅的樣貌，但已經發誓要把這麼全能愛乾淨還勤快的師傅佔為己有了。好幾次，千雲川都忍不住想問一句，師傅，有興趣來一段師徒戀嘛？

  「睡醒了？」玉凡正在玉宮後面的樹林里替小徒弟試一套為她的情況所編排的新劍法。


  聽到徒弟聲音后，瞬間停下動作，收回揮舞的劍，雙手背在身後，然後回答。為的就是怕徒弟跑過來的時候速度太快，自己沒收住劍氣，傷著她怎麼辦？

  「師尊，餓了。」千雲川聞聲飛奔過來，看見玉凡后，帶著滿臉可憐兮兮的表情摸摸肚子。


  「嗯？已是靈仙，還會餓？」玉凡抱起徒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千雲川愣了愣，好似剛剛才感覺到真的不餓，「可我還是想吃師尊炒的菜。」


  「好。」玉凡寵溺地笑笑，「不過，不能再吃以前那麼多了，這些有時會影響修鍊。」


  對於吃貨千雲川來說，不讓她吃東西，要比不讓她睡覺更可怕。「嗯嗯嗯，師尊，雲川吃一些就可以。」


  小徒弟也蠻懂事的啊！

  等玉凡看見徒弟像幾天沒吃飯的難民一樣，風捲殘雲般地掃完了桌上四分之一的菜后，嘴角幾乎不可見地抽了抽，心裡默默收回那句話。


  上午，當玉凡練劍或修鍊時，千雲川總會找一棵大樹，摘下一堆仙果，一邊啃果子，一邊坐在樹杈上崇拜地看著自己師傅。


  下午，當晚霞與天地燦爛成一片的時候，千雲川總會拉著玉凡來到好像只一眼便能望盡這個世界的玉峰峰頂。感嘆天地之遼闊，萬事之無常。


  晚上，千雲川有時搬條小板凳，或躺在草地里與師傅一起看星星，看月亮。每一次都在草地里睡著了，玉凡還要把她抱回去。有些時候，突然想看玉峰下雪，拉拉玉凡的袖子，玉凡一揮手，鵝毛大雪便浩浩蕩蕩地下了起來。


  玉凡真心覺得，徒弟性情不定，師傅絕對受罪啊。千雲川隨著便宜師傅到處參觀了一下，了解了白雲峰周圍有七個峰：陣法(陣峰)，符咒(咒峰)，丹藥(葯峰)，刀劍(劍峰)，以提升武力的峰(武峰)，因為風系法術是劍明的第一大特長，自然免不了有很厲害的功法什麼的，最為強大的莫非劍明的龍捲殘雲，風系弟子住的地方自然而然就叫龍捲峰，讓在外門打雜系者住的，就叫無峰，意思是啥天才都沒有，在那兒只有一群糟老頭兒。讓千雲川跟無語的是……


  陣峰的峰主和龍捲峰的峰主是師兄弟關係，為了不引起爭執，爭搶門派第一大峰的位置，玉凡做出了一下比較：陣峰(陣風)和龍捲峰(龍捲風)，哪個峰(風)比較大呢？


  哪用問吶！肯定是龍捲風了啊！所以，龍捲峰峰主成功坐上了第一峰主的位置……千雲川也服了自家師傅的取名方式，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邏輯感這麼強？！


  白玉峰是玉凡住的地方，平常沒有人能夠進，除非是他親自撤了白玉峰周圍的結界，否則硬闖只有變成肉醬的份兒。


  那問題就來了，白玉峰，顧名思義，肯定一年四季都是雪白的了，那玉宮呢？不會是雪做的吧？


  是啊，就是這樣的。


  ……才怪呢！


  玉凡是如此理解的：皇宮是黃金做的，所以才叫皇宮，君主才叫皇帝，那玉宮是玉做的，那一定得叫玉宮吧？既然如此，他就叫玉凡？

  千雲川覺得自己師傅是個大奇葩。


  奇葩是什麼呢？……奇葩就是一朵很大的一朵花！什麼，她師傅是很大的一朵花？！不行不行，這個形容可不恰當，嗯，對，她師傅是一朵奇花……


  她師傅是什麼花兒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後山有一大片花海，真是什麼花都有，小到一株野花，大到天地靈花，只要是玉凡見著順眼的就把它摘回來，連玉母的花園都被他光顧過，只因也他實力太強悍，所以一直沒人敢攔他，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片花海了。


  還有那片果林，據說連仙果都有，千雲川真心覺得自己是撿到寶了，哦不……應該是寶撿著她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