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九 賣白菜的思路
落座后,薛城問老王:「老王哥,我家院子里的白菜是你送的嗎?」
老王趕緊搖手:「不不不,那可不是我送的,我種不出那麼好的白菜,我只會種土豆,那是我今早上跟你提到的那個種白菜的朋友送的。我今兒跟他說請您幫忙賣白菜,沒想到他下午就拉過來了一車白菜送您,說是讓您先嘗嘗,他的白菜還有很多,扔了也是扔。您找不到買家也沒關係,他就是感謝您願意幫忙。」
薛城頓時覺得壓力山大,憑空吃人家一車白菜,卻一棵都幫人家賣不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我記得你說種白菜的朋友家的閨女得了病,什麼病啊?」薛城問老王,若是幫人家賣不了白菜,給他姑娘治好病也算是幫忙了,好歹自己也算是修真者。
「我跟小城妹子提過他女兒有病嗎?」老王摸摸頭,他記得自己沒有跟薛城講過,他就是怕講了薛城有壓力,才沒講的,難道說漏嘴自己忘了,「白血病,唉,老大老二念書,老三得了那種病,白菜又賣不出去……」其實他確實沒有對薛城講過,薛城耳力太好,不小心聽到了他與媳婦的對話。
薛城一聽,心中默默道,我還是幫他賣白菜吧。
一頓飯吃得很熱鬧,餃子還沒端上來,烏雲子就與一群農戶們喝得爛醉,叫囂著要不醉不歸,誰不喝是王八蛋。
燕攬夕對於敬酒的來者不拒,全是一口悶,別人醉得不成體統時,他還默默正襟危坐等餃子。
成為修真者后,時永銘的酒量大了不少,但仍無法與燕攬夕比,喝了幾瓶后,話明顯多了。
屋子裡煙酒味烏煙瘴氣,薛城避到院子離去,在老王家廚房與幾個女人一起吃了碗餃子。
燕攬夕卻還坐在屋子裡默默看眾生百態。
薛城吃完餃子,招呼燕攬夕時永銘和伍鳳先回去,茅小石則要留下照顧還與人拼酒的師叔烏雲子。
回到小院,薛城望著廚房外的一堆白菜,心中發堵,沒去立刻去修鍊,搬了一棵白菜去廚房研究。
手一揮,靈力之刀斬出,運轉靈瓏點心神功,一瞬間,一棵大白菜被切成細細的絲。
薛城捏起一根菜絲放在嘴裡嚼,嗯,清脆甘甜,有點菜蘋果的可口了。但是,難道她切一堆白菜絲讓戚薇薇裝進靈瓏點心的小盒子賣給顧客?
如果那樣做,她一定會被罵的。經過靈瓏點心神功處理的白菜,僅僅是比一般白菜好吃了一點,可口了一點,還無法讓人當成點心一般愛不釋口。
薛城看著一堆的白菜絲,要不再切一次,切成白菜碎陷,包成餃子?然後戚薇薇站在小店門口對著廣場一嗓子:「今天的靈瓏點心是——速凍水餃,每人二兩,自己回家煮!」
廣場的人群哄得炸鍋了!
不行,薛城搖搖頭,顧客接受不了,她自己也接受不了,餃子包起來太耗時。
白菜最省事的做法是熬成大鍋菜吧,她運轉靈瓏點心神功揮出多把靈力之刀,嘩啦啦,幾千斤白菜切成小塊。戚薇薇在薇薇蛋糕店門口擺上幾口大鍋熬豬肉白菜燉粉條大鍋菜。
靈瓏白菜粉條的香氣飄散在空氣中,引得八方口水大動,戚薇薇揮舞著大勺子叫道:「買了買了,靈瓏大鍋菜,四十八一勺,碗筷自備!」
這畫風想想就覺得肝疼,薛城腦海中與那些年看的某些nc古裝電視劇中,大家族美女小姐在門口舍粥的畫面重合,然後各種神展開……
薛城揉揉太陽穴:我還是去修鍊吧。
槐樹樁,時永銘刻苦修鍊,空氣中的靈氣緩緩向他匯聚,被他吸收,而其它成分,污能等斑雜能量,直接被排除在外,根本無法被他吸收,隨著修鍊,一股仙家氣質從時永銘身上散發出來。
薛城回想自己的功法,在運轉的時候,各種能量都會被吸收進來,當初因為這個原因,自己差點爆體而亡。
果然是功法的鍋,師父給她的功法難道真是假功法?就算不是假功法,也是問題功法。
薛城去槐樹庄另一側坐下,運轉自己給時永銘寫的功法《木靈仙》。
一周天運轉后,薛城收功,心道:我勒個天!我居然不能修鍊這功法!
或者,準確的說,也不是不能修鍊這功法,而是修鍊這功法的收效對她來說太微小了。運轉一周天的增長的靈力是她運轉《靈瓏圖》的萬分之一甚至更少。
明明看時永銘運轉功法修鍊的收穫與他的境界很相符的。
難道是她的體質只能適用《靈瓏圖》修鍊,或者說她的體質已經被《靈瓏圖》帶歪了,收不回來了?
薛城只能再次運轉《靈瓏圖》,開始一天的修鍊。
凌晨三點,薛城結束修鍊,時永銘依然在苦修中。
薛城檢測了一番時永銘的境界、丹田、經脈,他終於達到能夠藉助槐樹皮的禁制,使用靈泉的靈氣修鍊了。
她以精神力將方法記入柔化的靈力中,凝聚與指尖,向著時永銘的眉心一指,方法傳入他的意識之中。
他的意識一動,開始自動使用這方法吸收靈泉的靈氣修鍊。純凈濃郁的靈氣匯入他的經脈之中,修鍊效果事半功倍。
時永銘修鍊逐漸平穩,對以槐樹皮為媒介吸收靈泉靈氣的方法越來越嫻熟,薛城放心離。
剛過了苗圃,她腳步猛然一頓,緊接著青雅的綿羊音傳入耳中。薛城原地打了個冷顫,大半夜的,青雅姑娘怎麼一睡醒就來唱歌?幸好她做為普通人的歌喉嗓音,穿透力不是太強。薛城是因為修士,五感敏銳,在這裡就能夠聽到,一般人的話,在這裡是聽不到的。
她的小院離農戶們住的地方遠,還影響不到大家的睡眠。
薛城裹緊自己外套,咬牙往回走。
果然,燕攬夕在小亭子中吃冰激凌,悲催的青雅殺手在旁邊用顫抖的綿羊音唱曲。
師父吃得很開心,一臉幸福的眯著眼睛,望著黑兮兮的麥田。微微寒涼的夜風吹佛過他的清俊面龐,或許他想起了在家鄉時曾經快樂的時光吧。
薛城自然不能打擾師父難得的享受時光,她是領教過他體內時刻要狂暴的熾熱的,為了延長足夠的壽命回到家鄉,他每時每刻在遭受烈火的煎熬。
在綿羊音的浸泡中,薛城能頂住讓自己不打顫,她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了,睡覺是不要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