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三 秘境開啟
「培優房出品,南山秘境攻略,最後甩賣了,四塊靈石一份!只要四塊靈石啦!」
「各種符籙跳樓大甩賣,低至一塊下品靈石一張,關鍵時刻一張符籙救一命,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有錢難買後悔葯!」
「辟穀丹、補氣丹……各種丹藥大甩賣了!」
……
隨著南山秘境開啟臨近,商販們的叫賣聲此起披伏。
薛城探入精神力查看姜小鷹送給她的那個培優房出品、現在外面賣四塊靈石一份的南山秘境攻略。
不得不承認活得久了,人的臉皮會無比深厚,聽到小販的叫賣聲,薛城都有些臉紅,人家依然淡定自若地與薛城拉關係。
「妹妹,秘境裡面是另外一個世界,外面的通訊設備在裡面無法使用,這是幾張留有我氣息的傳訊符,你若是遇到危險,就給姐姐發出訊息,姐姐會去救你。」鷹真君將三張疊成的紙鶴傳訊符交給薛城。
薛城接過傳訊紙鶴,感覺到其符籙的品階也就是四品,能夠避過築基後期修士的阻攔追蹤。
元嬰修士出手才是四品傳訊符,實在是讓薛城有點瞧不上,她一個築基修士如今已經將自己的符籙境界提升到五品,符籙釋放的威力也就是相當於結丹初期水平了。
其實薛城是冤枉姜小鷹了,四品的傳訊符,已經很奢侈了,四品符籙需要中級符師才能製作。中級符師在東華洲是很了不起的存在了。至於能製作五品六品符籙的高階符師,鳳毛麟角。
薛城接過紙鶴道:「前輩,秘境是要開啟了嗎?」
姜小鷹笑道:「是的,馬上要開啟了。南山秘境危險與機遇並存,妹妹進去后一定要小心謹慎。」
「多謝前輩叮囑,晚輩想出去與朋友交代幾句話。」薛城起身道。
姜小鷹揮手道:「去吧。」
薛城匆匆告退,出了元嬰真人的玲瓏閣,跑到戴家的駐地。
戴家此時正在給進入秘境的弟子做最後的考前教育。
薛城顧不上在乎無禮打斷戴逸天的講話,直接沖入戴家弟子的隊列道:「晨晨,你要去南山秘境嗎?」
戴晨握著手裡的秘境陣牌道:「是的,祖爺爺特許我進入秘境。」
薛城顧不上戴家弟子的各種目光,開始給戴晨掏東西:「這是留有我氣息的傳訊符,進入秘境先給師父發一個傳訊符,告訴師父你的位置,如果就近,我們就匯合。將手按在這個圓點上,沖著紙飛機說話就可以了。」
戴晨接過師父遞過來的一疊足有六七十張傳訊符疊成的紙飛機:「師父,這是什麼造型?」傳訊符不都是紙鶴嗎。
「紙飛機,這個飛行速度更快,看這直線造型,更加符合空氣動力學,而且疊起來比紙鶴要快捷方便多了。」薛城又掏出一疊紙飛機道,「你在這些上面留下你的氣息,我用來給你發訊息。」
戴晨趕緊在一疊紙飛機上留下自己的氣息交給師父。
圍觀戴家低階弟子與戴晨一般,主要是感嘆這傳訊符的造型,高階弟子的內心則是震撼加懵逼的:這特么一個傳訊符,至於如此浪費,製作成五品符籙嗎?高階符師是大白菜嗎?整個白水城才有一位高階符師,一張五品符籙價值一百塊上品靈石,若是製作成戰鬥符籙,是相當於結丹初期甚至中期修士出手的戰力的。你們特么竟然用來傳訊!!!
薛城一下子弄出這麼多五品符籙,直接讓戴家人默默將手裡打算送給薛城的符籙往裡塞了塞,不好意思拿出來了。他們給薛城準備的符籙大多是三四品的,傳訊符都是二品的。
解決了信息傳遞問題,秘境還沒有開啟,薛城鬆口氣,接著往出掏東西:「晨晨,這是一袋子靈瓏桃脯桃仁,既能當辟穀丹,也能當補氣丹補充靈力,你收好。」
戴晨趕緊接過來,師父做的靈瓏點心的價值,他心裡最清楚不過,如今倒馬村買的靈瓏桃脯已經名揚白水城了,成為世家弟子們追捧炫富的新寵,其炫耀度超越名牌包包。
薛城再掏:「這是一瓶靈瓏糖丸,補充靈力止血止疼消炎治癒傷口效果非常好,你收好。」
「謝師父!」戴晨激動地收起來。
薛城接著再掏:「這是劍符、爆破符、祛味符、隱身符、飛行符各一百張,你收起來關鍵時候用。」
戴家弟子的下巴咔咔咔的掉了一片,全是五品符籙,拿上這些符籙,戴晨可以直接砸死一位結丹修士了。
薛城想了想,自己能給徒弟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儘管師父給了很多煉器的法門,她發現自己真的沒有煉器天賦,那塊非常適合煉製金屬性法器的褐金還靜靜躺在她的玉扳指里,她切下一塊,試了幾次,根本無法練成任何法器,反倒是經過她的煉製,那一小塊褐金越來越柔和,她怕自己再練下去,褐金都被練成褐金點心可以吃了。
難道讓他對徒弟道:你想來個紅燒排骨味的飛劍、還是蜜汁烤肉味的飛劍?
「為師只有這些的東西能給你了,在秘境中最大的依靠還是自己,你自己要隨機應變、安全第一!」薛城對著徒弟叮囑道。
戴家弟子:你這些東西還少,我們的東西都不好意思拿出來說是戴家弟子了。
薛城剛剛將東西送給徒弟,白水河上白光大盛,秘境開啟。
戴逸天趕緊讓族長將給薛城準備的東西送出去,同時心裡慶幸秘境開啟了,不用當面拿出來給薛師傅介紹,否則光是符籙就丟人至極。
薛城剛剛將儲物袋收下,白水河上傳來隆隆之聲,水天相接處出現了一個白色光點,光點出現后迅速膨脹,與此同時,每個身上有秘境陣牌的人,身上的玉牌突然自己跳了出來,突然漲大,化作一條小船,載著陣牌持有人飛速向著白水河上的那個光點飛去。
數萬嗖小船沒有任何動力,卻速度飛快,有些猝防不及的修士身體跌倒、爬在小船上傳來陣陣尖叫。尖叫的人多了,聲音響徹晴空,連天上的飛鳥都被嚇得繞道飛。
薛城所在的戴家的位置比較靠前,她的小船向著白水河上飛去,經過前來送行的戴煜蒲寧和戴春身邊時,戴春突然道:「薛師傅,能帶上我嗎?」
薛城不假思索,伸手拉出戴春上了小船,小船速度越來越快,很快駛離陸地,進入白水河,到水上后,小船速度更快。
身後戴煜的傳音遠遠跟來:「薛師傅,一張陣牌只能進入一人,戴春會被秘境的結界陣法擋下來的!」
擋下來?薛城心念一動,戴春從船上消失。
奔跑得筋疲力盡的小精靈趴在光滑的黃色大地上,氣喘吁吁。
「薛城,放我出去!這是什麼鬼地方啊?」薛言躺在地上無力地望著黃色的天空。這個世界大地、天空都是一樣的又光又硬的竹黃色,黃色天空和大地無邊無際。
薛言被丟進來后,叫過喊過罵過,但是沒有任何效果,無論他怎麼奔跑都找不到邊際。
折騰半天后,他幾乎已經放棄了,絕望地望著光禿禿的黃色天空,其實好想薛城能罵他、打他也行,只要能看到她就好。
原本薛城離開倒馬村后,薛言心想總算不用被這女人管制了,但是她離開沒兩天,他就發現自己除了想念她,腦子裡什麼都無法去想,連修鍊都不能好好進行。
這樣的自己是不是就屬於犯賤?他可是看過好幾本言情小說的,最討厭的是那種明明別人不在乎他、不在意他,他卻總是忍不住湊上去找虐的那種角色。
薛言在考慮這個嚴肅的問題時,黃色的天空突然扭曲,然後,一個人影掉了下來,直直砸在他身上。
幸好這個世界重力比較特殊,再加上這個人也不是太沉,薛言除了感覺骨頭要折了的痛外,其實完好無損,並沒有折。
戴春暈頭轉向地坐起來,一低頭看到身下的少年,驚叫一聲,趕緊爬了起來:「你是誰啊?」
薛言揉著差點被壓折的腰:「唔……我是薛言,你是……那個姐姐?」
戴春看清少年的模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原來是薛師傅的弟弟。我該稱呼您師叔吧?」
薛言皺眉:「我沒有那麼老吧?而且,我才不是她的弟弟!」
戴春不解:「您不是薛師傅的弟弟,那是誰啊?」薛師傅分明說這是她的遠方弟弟的。
薛言道:「我是她的……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他那少年老成的表情,很讓人有一種為作新詞強說愁的既視感。
戴春笑笑:「哦,理解理解。」青春叛逆期的少年連親生父母也敢頂撞,何況是一個遠方的姐姐,不認管教也很正常。
她溫柔地笑道:「這次要不是你姐姐救你,你可能會成為高階修士的玩物,你姐姐其實很關心你的。」
咕咕,咕咕——小精靈的肚子叫起來。
薛言沮喪地道:「她要是關心我,就不會把我扔在這裡,這麼久都不理會。」他其實沒有過多的奢望,就是跟在她身邊就行了,免得她到處沾花惹草,又給他找小四、小五的。她的道侶他沒辦法,只能接受,但是小四小五真的不能再有了,所以他需要跟著她,不給她與別的男人談情說愛的空間和時間。
「薛師傅不是不關心你,她現在很忙,正在通過進入秘境的陣法,哦對了,這裡是什麼地方?」戴春突然想起,自己被薛城拉上小船,小船飛上水面后,自己只覺得一陣眩暈,就突然來到這麼一個地方。
薛言無奈道:「不知道啊,誰知道這又是她搞出來的什麼奇怪地方?」
戴春雙手握在胸前:「希望薛師傅這神奇的地方能將我們帶入秘境,我也好想跟著晨晨一起去歷險!」
白水河上,薛城的小船飛快地向著那越來越擴大的白色光點衝去。
她的身體衝破光幕結界時,頭髮上的草棍兒被光幕結界掛了下來,擋在結界之外。
草棍兒輕哼:「居然有些門道,能將本尊擋下來!不行,廚師進去了,本尊不進去保護,萬一她死了怎麼辦?」
草棍兒迎著迎面飛速趕來的小船飛去,一晃將一艘小船上的修士撞進白水河裡,草棍兒落在小船上,小船速度沒有停頓地沖入光幕結界里。
裡面和外面判若兩個世界。
外面數萬修士撞進來,如同消失了一般,水面上只有草棍兒的一條小船,孤零零的飄在平靜的水面上。
草棍兒一晃,化作一個文雅的白衣修士。
滄瀾魔尊釋放魔神力,搜索薛城的蹤跡,但以他結丹期修為覆蓋方圓百里的魔神力,竟然一個修士都沒有發現。
「木棉家族設置的為我傳送魔氣的陣法也被隔絕了,這個秘境不簡單,至少是大乘期修士的手筆。所以這裡邊或許真的有好吃的!」魔尊大人兩眼放光,四處觀察,發現船頭所指向的位置水平線處有個隱約的黑點,應該是陸地。
他立刻用魔力催動小船向著黑點而去,走出一段距離后,魔尊大人一拍腦袋:「既然是大乘修士的修士的手筆,不光陸地上有好吃的,水裡、天上都應該有的。」念及此處,他立刻釋放出魔神力,觀察水下是否有可以食用的優質食材。
這麼一掃描,還真被他找到了不少水產品,魚蝦王八魷魚等等,都不是凡品,最差也是一階妖獸、兩階三階的比較普通,四階五階的就比較少了,六階七階的還沒有發現。
魔尊大人一邊催動小船向著陸地行去,一邊抓看得上的妖獸丟在船上,若是遇到廚子,就不用去抓食材,直接拿來烹飪就好。
眼看水平線的小黑點漸漸變大,水面上突然傳來縹緲的歌聲。
魔尊大人喃喃道:「歌舞什麼的就省了吧,多來點好吃的。」
話音剛落,前面水上飄來一根木頭,木頭上飄著一位美女,美女一邊抱著木頭漂一邊唱歌,歌聲凄美婉轉,似乎在訴說著沒吃沒喝的苦日子。當然,沒吃沒喝只是魔尊大人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