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突如其來
他洗完澡出來,隨便裹了浴巾在下半身,精壯的腹肌和胳膊暴露在空氣中,隨著霧氣纏繞在上身。
“咚咚咚”一陣敲門。
顏喬想起來上次他喝醉酒之後想對她做什麽就留了一個心眼,她早就將門反鎖了起來。
顏喬扯著嗓子喊:“沒事就走吧,上次我說的話,你應該還記得。”
韓澤鍥而不舍地敲門,似乎非得把她給敲出來才肯罷休。
“顏喬,我這衣服都濕了,還怎麽走呀。”
她實在是忍受不了這一陣陣的敲門聲音,耳朵都快要爆炸了,不耐煩地把房門打開,卻撞見他如此香豔的畫麵,連忙扭頭去。
“我這沒有你穿的衣服,廁所有吹風機,你吹幹了再走。”顏喬說完,正想將門給關上,卻被他用胳膊抵住。
韓澤一隻手撐在門邊和她距離極近。
他歪頭似一副**狀態,顏喬比他矮許多,這麽俯視下去,覺得她很小。
“讀大學時,你還很迷戀我,現在竟然都不願意看我一眼。”韓澤身體微微弓起來,一排如巧克力般的腹肌緊緊地皺在一團。
顏喬垂眸,不經意看見他光滑的腹部,她畢竟還是個女人,旁邊那人散發著濃烈的雄性荷爾蒙,加上他外貌不差。
確實容易引人遐想。
顏喬一陣臉紅道:“你趕緊走,不要再說這些有的沒的,沒有一點意義。”
韓澤注意到她的表情,更加來勁,他原本以為顏喬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但是現在一看,不是這樣。
他扯著一抹笑容,靠她越來越近,兩隻手伸過去想要攬她。
顏喬反應很快,後退了一步,她定睛看見他獸性大發的眼神一陣慌張。
“你想做什麽?”一步一步地後退,磕到床腳,一屁股坐在床上,正巧摸到先前放在床上的手機。
果斷地按下了撥號鍵,她記得,最近的一通電話是打給江漓停的。
“你別過來,我房間裏有監控,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記錄下來。”顏喬冷靜,但眼神中透露著一絲憤怒。
那頭電話已經撥通,便聽見另一頭顏喬說的有的沒的話,立刻知道她遭遇到了危險。
“我們不過是正常男女關係,而已。”他笑得非常地猥瑣。
“韓澤,以前我隻知道你卑鄙而已,真沒想到你還下流。”
“下流的不該是你?”韓澤大手一撐,將她壓倒在床上,他緩緩地俯身,兩雙眼眸對上,火花四射。
韓澤緩緩一笑,另一隻手諾到她頭頂,將一塊白色的布巾給抽出來。
接著鬆開她,起身利索地將布巾蓋在身上。
“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麽?”韓澤笑,坐在她身旁。
顏喬久久都不能夠自已,剛剛都快要被他給嚇死了,還好他還有些良心。
“你放心,我不至於那麽壞。”韓澤一邊擦著身體,一屁股坐**,距離她一拳的距離,兩人肩並肩,顏喬正要起身離他遠點兒,就聽見說。
“我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情要求你。”
“我為什麽要幫你。”
“你先聽我說。”
“不想要聽。你走吧,我不會幫你的,就算我是無情無義吧。”顏喬起身,推了他一把,卻推不動。
“顏喬,你聽說我。”韓澤突然之間抱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禁錮起來。
她一陣不舒服,像條毛毛蟲一樣挪動著。卻怎麽也挪不開。
“你他麽給我放開。”顏喬徹底怒了,她從沒見過那麽難纏的人,“要我說多少次,我們已經結束了?”
她一腳朝著他的重要部位踹過去,韓澤吃痛雙手鬆開,顏喬趁著這個機會趕緊衝出去,正開門,撞見了江漓停。
他滿頭濕漉漉地出現在她眼前,氣喘籲籲的模樣。
“江總?”她疑惑,過後才想起來那通電話。
江漓停眼神透露著擔憂,見她第一秒鍾,他就下意識地將她朝著他身後摟。接著朝著屋子裏麵四下打量。
他冰涼的手掌觸碰到顏喬滾燙的肌膚,像一隻雄壯的老鷹一樣,將她緊緊地護在身後。
他強壯高大的陰影遮蔽著她,讓人覺得無比地安心。
過了半響,顏喬才道:“我沒事。”
可江漓停始終不肯鬆懈半分,直到裏麵的人走出來,江漓停看見他**著上身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心下一凜。
他認得他的,是前不久在那棟別墅裏的人。
“怎麽上次的牢房還沒坐夠?”江漓停冷然。
韓澤見是他,他是江氏·集團的總裁,財大勢大,他可得罪不起,連忙道:“江總好啊。”
江漓停才不會那麽輕易就放過他。
“你在這裏做什麽?”
“處理一些私事兒,江總別誤會,沒想到江總這麽保護員工,大晚上的還找上門來了,不過您放心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江漓停看著他嘴角掛著的笑容,真想一拳打過去。
“要麽就帶著你的衣服趕緊滾,要麽就被我打一頓。”江漓停不想廢話,躲在他身後的顏喬也逐漸恢複平靜。
韓澤仍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轉身到衛生間,將那濕漉漉的衣服穿上。
此時顏喬和江漓停已經在客廳坐著了,一直到他出來。
江漓停沒忍住一拳朝著他的臉飛快地打過去。韓澤甚至沒有還手,隻是捂住那逐漸紅腫的臉頰。
“這一拳是送你的,以後再出現在顏喬麵前,你那份工作就該保不住了。”他說話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
韓澤冷笑一聲,轉眼看顏喬,接著甩著衣服離開。
伴隨著巨大的關門聲,室內又重新恢複平靜。
顏喬哪裏知道會突然來這麽一出,抬眼看江漓停,“謝謝你,又麻煩你了。”
他似乎是冒著雨來的,頭發還粘在額頭上。
江漓停搖了搖腦袋,下顎緊緊地咬住。過了半響才聽他說:“還好我正巧經過這兒。以後有什麽事情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顏喬心裏麵其實非常感動的,隻是這份感謝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便隻化作一杯熱水,一個幹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