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來到酒吧
顏喬被劉言帶到了那個專修看起來十分豪華的酒吧,酒吧內的設施齊全,因為現在才是剛下班的觀景,人不是很多。
顏喬找了個地方坐下,而劉言則是非常熟悉地直接朝著吧台方向走去。
這個人的爽朗直接,在公司裏麵倒是沒怎麽看出來,在這裏一覽無遺。
原來公司的製服是一個枷鎖,把每個人的個性都鎖起來,黑夜之後那些個性被釋放,人才真正變成人。
顏喬打開腦洞地想著,接著就聽見那熟悉的呼喚聲。
“顏喬,顏喬,快過來!”是劉言在叫她。
她立刻走過去,步子還是端莊的。
應該沒有人像她們一樣穿了一身製服到酒吧喝酒吧。
顏喬注意到劉言手上那磚紅色的不明液體。透明的冰塊浸泡在液體中,漸漸融化。
她一進來就覺得燥熱,無論是這紅色的液體,還是昏暗的燈光,都能激發她另外一個自己。
“這位就是我公司同事,長得還不錯吧!”劉言一掌打在她肩膀上,她身體微微地震了震,自己就像個物品一樣被推銷出去。
對麵那老板留了一下巴的絡腮胡,帶了一個金絲框眼睛,長相倒是挺哲學的。
他細長的手指上拿著一塊潔白的布,一直在擦拭著玻璃杯,毫不厭倦。
而眼睛死死地盯著她麵無表情,可以說是比江漓停的表情還要少了。顏喬被這樣盯著,絲毫沒有覺得受到威脅,反而衝著他笑了笑。
“你好。”她端莊,顏喬性格不是很熱絡,也不會來事兒,劉言就是因為擔心這一點所以勸她放棄的。
劉言打量兩個人,她見老板原本沒有神色的臉上多了一絲皺褶,胡子遮住了嘴,但是揚起的角度比先前高了一些,這還是看得出來的。
看來老板對顏喬印象不差。
“明天來上班。”老板說完低頭做自己的事情,把酒杯碼好,又忙著從櫃裏拿出新的酒,好像壓根沒有看見她們兩個人一樣。
顏喬一臉懵,這麽快就做好了決定。
“那個…..工資時間什麽的,我們還沒有談…..”顏喬小聲道,這簡直是快到不可思議。
老板背對著她,抬手拿酒櫃上麵的新酒,他聲音很沉穩,有一絲沙啞:“我們酒吧,不限定時間,不限定薪資,你想什麽時候來什麽時候來,想幾點鍾幾點,而工資,我想給多少就給多少。”
顏喬還從來沒見過這麽隨意的人,今天一見,倒是覺得很好玩,工資想給多少就給多少,她還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因為她就是衝著工資來了。
劉言在一旁喝酒看戲,這老板雖然隨意,但是也吸引了不少員工,而且來了這兒的員工都做了很久,看來待遇還不錯。
據她所知,這裏已經很久沒有招新員工了,這隻能說明這個老板隻看眼緣,恰巧顏喬和他的眼緣。
顏喬將頭抬起來,緩緩道:“好,我明天來上班,但今天可以在這裏熟悉熟悉?”
老板沒有回話。
“您姓什麽?”
“周。”他口中緩緩吐出一個字,接著把白色的擦酒用的毛巾甩在那大理石的吧台上。
酒吧內位置很多也很空曠,顏喬看著老板離開的背影,更是吃驚了,也不安排工作,難道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等老板走遠,劉言才道:“這個人很有個性!”
“那我該做什麽啊。”顏喬攤開手,聳聳肩,一副無奈。
“嘿,姑娘,給角落裏麵那位客人倒一杯莫吉托。”一個比她稍稍年長而又比那周老板稍稍年輕一些的女人在不遠處對她吼著。
顏喬聽話地用周老板剛剛擦拭過的幹淨杯子,找了個英文名叫莫吉托的酒倒進去,透明液體順著透明杯壁滑進去的樣子非常好看。
倒了差不多半杯,顏喬又用了杯托乘上,緩緩地走到那位角落裏的客人那裏。
這個酒吧已經夠昏暗了,不知道為什麽還找一個這麽昏暗的地方。她眼睛視線朝下,發現那人一個褲管是空的,放下杯子便沒再多想下去。
顏喬回來,望了眼,幾乎沒有幾個人。
“以後可得你自己照顧自己了。”劉言交代。
“說得好像你什麽時候照顧過我似得!”顏喬頂嘴,把剛剛從顧客那裏端來的杯子拿到水龍頭下麵洗幹淨。
接著用那塊白布把杯壁的水給吸掉。
一切動作都非常順暢,還好自己小時候經常洗碗,看來這項技能還是非常有用的。
顏喬這麽想著,看了眼旁邊悠閑地喝酒的劉言,她那睡眼新鬆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喝醉了的酒鬼。
“我慢慢適應,多謝你了!”顏喬道。
劉言像是沒有聽見她說什麽,而眯著眼朝角落裏麵那個男子看去。
顏喬順著她的方向,見著男子的側臉。倒是挺帥的,隻是,少了隻腿……可惜了。
她看見男子緩緩地從一間鬆鬆的牛仔衣裏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看起來非常小非常小。他輕車熟路地打開,放了一小撮在桌子上。
默不作聲地點燃一根煙,那白色粉末就那麽刺眼地出現在她兩麵前。
顏喬和她對視了一眼,接著那男子還是非常冷靜地抽煙,接著那一幕出現了,她隻在電視中看見過的一幕。
那男子稍稍躬身,高挺的鼻孔對準白色粉末,一溜吸,那如同粉筆灰的東西被吸入鼻腔內。
男子仍舊是麵無表情,頭的方向都沒動一下,仿佛是個機器人一般。
顏喬立馬轉頭做自己手上的事情,生怕被那個人看見自己在看他。
到底是什麽身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情,難不成和這個酒吧裏麵的人很熟。那可是違法的事情,難不成這個酒吧私底下是一個反毒機構。
越想越覺得可怕,還是強迫自己不瞎想了。
但還是忍不住問:“你介紹的地兒,應該沒問題吧?”顏喬小聲。
酒吧的歌聲蓋過去了三分之二的分貝。劉言聽見了,但她看了她慌張的表情,那是在公司那種地方永遠都看不見的。
她立刻來勁了,搖搖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