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算賬
“好,哥陪你。”江漓停緩緩道,這是深思熟慮了許久才說出來的話。
周青聽見他這麽說,一陣悵然。她深深的籲一口氣道:“哥,我以為他忘記了。”
江漓停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因為她也是受害者,她又做錯了什麽呢?錯在看錯了一份感情嗎?
可是感情這種事情,誰又知道呢?不也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晚上,顏喬照樣來到了酒吧,她看見老板和那個瘸腿的男子在一起聊天,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很親密。
“昨天那個妞不錯啊。”
顏喬把酒端過去,隱隱約約聽到這麽一句,她轉身的時候掃到那個瘸腿的男人眼神看向她。
那男人長相是十分不錯,可以說是出眾了,但是看起來總是有一股陰冷氣兒。
顏喬回到吧台上工作,招待客人,這些天並沒有人找她搭訕或者是找茬,她還是非常開心的。
畢竟自從上次之後,自己不想要惹禍上身。
顏喬正擦著盤子,門口走來兩個人,一個女人戴著帽子,身材很好,卻包裹地很嚴實,正張臉隻能夠看見一雙眼睛,很靈動。
這幅打扮在酒吧裏麵很少見,因為大部分人都會選擇穿著暴露過來。
帶著好奇,顏喬一邊擦玻璃杯,一邊朝著那個女人旁邊看去。
不看倒還沒什麽,一看那人,眼珠子就快要嚇掉了。
那個人不是江漓停嗎?仔細一看,那旁邊的人戴著帽子的人大概是周青。
正出著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和他打招呼了,畢竟上次在公司他對她十分冷漠,她的自尊心是有一些些傷到。
江漓停用餘光掃了她一眼,接著帶了周青朝那個黑暗少有人去的角落走去。
那是那個瘸腿男子坐著的位置。
顏喬突然想起來在出事之後他發短信問過了酒吧裏有沒有一個瘸腿的男人。
這麽想起來,好像那人和江漓停有什麽關聯。顏喬胡思亂想,但是又覺得自己實在是想太多了。就算是有什麽關聯,那麽又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她使勁地用布擦杯子。
“再擦,我這杯子都快要被你擦破了!”旁邊店長那熟悉的聲音響起。
顏喬回過神來。
“不好意思。”她放下那幹淨的杯子,笑了笑。
“怎麽,有什麽心事?”店長洞察一切。
顏喬臉立刻冷了下來,搖了搖頭,“沒什麽事。”但她又很想知道那個瘸腿男人的事情,店長看起來和他關係非常好。
她打量道,“那角落裏麵經常有一個男人和其他人不一樣,在角落裏麵喝酒,您認識他?”
顏喬雙手撐著吧台,問道,店長推了推金絲眼鏡,點起一根濃烈的香煙。
吸了一口緩緩道:“在這裏,不該你管的事情少管,你擔不起任何責任。”
顏喬看著他噴雲吐霧,眼神裏盡是故事,她哪裏敢多問,她也沒心情再多問了。
隻埋頭做自己的事情。
“給那桌送酒,最好的酒。”店長瞥了個眼神給她,顏喬點點頭。
自從來這家酒吧,顏喬就從來都沒有聽到過店長特別關心哪一桌客人,除了角落那位瘸腿的客人。
顏喬調了一杯最好的酒端過去,又選了上次江漓停喝的酒放在他麵前。
“幾位慢用。”她緩緩道。接著默不作聲地回去。
但是期間她多次眼神不由自主地飄過去想看看他們在說什麽,果然是好奇心作祟。
那邊也是危機起伏。
周青和江漓停坐在那瘸腿男子的對麵,相隔一臂的距離,那男人始終低著頭玩弄桌上的打火機,臉上的表情讓人覺得莫名其妙,唇角時不時地勾起。
“你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江漓停肅然。
那男人隻是微微一笑。他桌上的酒冒著氣泡,冰塊一點一點融化,隨後他緩緩地抬起頭,如同利劍一般鋒利的眼神,把人看得毛骨悚然。
“那兩走狗和我說了,上次沒打斷你的腿,這次你倒是親自找來了?”
這**裸的挑釁,江漓停倒是臨危不亂,他早就安排了許多的保鏢在酒吧各個地方潛伏,一有危險,四麵八方的人會第一時間蹦出來。
難保他是不是也安排了人,所以江漓停最大限度地安排了最多的人。
“你嘴巴放幹淨點!我們是來和你談條件的。”周青手指緊扣著。很明顯帶著緊張,隻不過她是演員能夠很好地把自己的表情給掩飾起來。
對麵男人掃過她,目光到了周青的手腕。
“呦,還帶著呢?”他冷然一笑,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她手腕處有一個不明顯的手環,大部分被衣袖給遮蓋住了,露了一小部分出來,周青聽見他那麽說,立刻拉了拉袖子。
這個手環是他買的,戴著戴著已經成了習慣。
江漓停順著那人的眼神看去,看到周青的動作,一瞬間一目了然。
周青冷了臉,將桌上一杯烈酒喝了一半,杯子被摔在桌上,憤怒如同烈火一樣熊熊燃燒,她氣他也氣自己。
她克製自己的顫抖緩緩出聲,“兩年沒見了,你還是這麽不要臉。”
“你不也一樣,戲台上的*子!”他口吐惡言。
江漓停聽了,伸手就要給他一拳,然而被周青給製止了。
“你還要怎麽樣,費了我一雙腿給你報仇?”周青憤然。
那人隻笑,笑的放肆而猖狂,“當初是誰做的,就由誰來承擔!”
“可能嗎?”江漓停緩緩道。
一個小小的方桌上彌漫了硝煙。
“要不是你要殺我,誰會做出這種事情?罪魁禍首不是你嗎?”周青咄咄逼人。
“我為什麽要殺你呢?隻不過一時衝動罷了,我有真正下刀嗎?周青,你用你聰明的腦袋想一想,我到底是為什麽呢?”他說著好像也有些激動。
那些埋在記憶深處的東西被一點一點挖出來,越挖越深,正相也越來越明顯。
周青始終不肯說出那個事實,就算是當時,那一切也隻是含糊帶過,何況是現在呢。
她抿著嘴,牙齒快要將薄薄的嘴唇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