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揭穿
“都給我閉嘴!現在是吵這個的時候嗎?一個個不想著為公司解決問題想著繼位?問題解決了再來商量這件事。”江擎主持大局。
但下一秒鍾江漓停就黑著臉出去了。
他幾乎是當著全公司的麵,一陣風似得溜走了。
他跑去酒吧,找個人出氣,沒錯就是江立,那個應該被他打個稀巴爛的人。
因為他自己的項目全部都毀了。
一到酒吧又覺得自己太過於可笑了,這件事情自己有責任,江立有責任,項目組有責任,蘇煙有責任。
“老板,給我一杯酒,要最烈的!”他低著頭道。
江立沒有看到,倒是看到了李梓,那個小姑娘穿著一身酒吧的衣服在角落處掃地,掃地極其地認真。
抬眼,老板遞了一杯深紅色如同鮮血一般的液體給他,他嗅了嗅,就像煤油一樣有一股濃烈刺鼻的味道。
“這是我們這兒最烈的酒,一杯倒,少喝點兒。”老板一邊擦玻璃杯一邊叮囑。
他屏息一口氣將那烈焰一般的酒倒進自己嘴裏。如同火燒喉嚨一般的感覺激烈而刺激。
“好酒!”
老板眼睛差點沒瞪出來:“哇,哪有你這麽喝酒的,你這樣喝,我可不敢再給你倒了。”
江漓停笑了笑,將空酒杯遞給他,示意他接著倒。老板搖了搖頭走開了。
江漓停也沒再說什麽,他一隻手撐在吧台上,轉動旋轉椅視線挪到李梓身上。
越看她覺得越順眼,他已經有一點兒微微地醉了。
“哎,你!”他大聲道。眼睛眯成一條縫,手指勾了勾示意她過來。
李梓放下手中的掃把,擦了擦手走過來。走到他麵前。
江漓停看著她,冷笑了一聲。“給我倒酒。”
李梓覺得這是她的工作,便洗了手到吧台對麵的酒櫃上,踮起腳隨手拿了一瓶。
“你知道我要喝什麽?”江漓停視線挪到她手上,她拿的那瓶酒不就是自己最常喝並且愛喝的。
心想,連她也是套路。這個世界真是可怕。
可過了半響聽見李梓小聲地道:“上次在酒吧包廂看著你一直喝這瓶,我記性比較好。”其實壓根不是,蘇煙已經仔細囑咐過她要特意記得他愛吃什麽愛穿什麽。
所以每一次她都會記下來背誦,那酒的名字很長也很難背,天知道她背了多久。
“我不要這個。”江漓停像是可以刁難。
好不容易李梓鼓起勇氣抬眼看了他,想從他的表情讀懂他要什麽酒,但是下一瞬間,隻看見他俊俏的臉龐上挑釁的笑容。
她的手頓在空中,仿佛不知所措。那瓶酒開了一半,又放回去。
“請問您要什麽酒?”
“隨意……”江漓停聲音慵懶而隨性,看到她那張臉,就冷不禁想到顏喬。他都有多久沒有見到她了。
可她們隻是長得像罷了,除此之外,哪裏都不像。
出乎意料地李梓倒了一杯白花花的牛奶到江漓停的杯子裏麵。
她心撲通撲通地跳,手也微微地抖害怕他責備她,可她心裏麵真的是這樣想的,酒多傷身,還是多喝點牛奶吧。
江漓停細長的手指端起高腳杯內乘著的牛奶,緩緩地晃動像是和香檳一樣。
那白色的液體粘連在玻璃杯壁上又逐漸地消失,他在玻璃杯上看到自己陰鬱的臉龐不禁冷笑了一聲。
倒是有點兒意思。
“你到底是誰叫來的?”江漓停看著玻璃杯突然問道,看著像是對玻璃杯說話又好像是對李梓說的。
她微微一愣,沒有答複。她以為他早就對自己消除了顧慮。但是沒想到他心緒那麽重。
他見她不回答,將玻璃杯放下,冷冷地握住她的手腕,道:“是誰?”
一切的一切不可能全是機緣巧合,他仔細一想簡直漏洞百出。
“你在說什麽?”她嚇了一跳,手中的抹布都不小心掉落。她把手抽開可是怎麽也抽不開。
“是不是蘇煙?”他一猜即中。
“什麽蘇煙?”李梓假裝不知道,她時時刻刻牢記蘇煙告訴她的那一點,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別人問你什麽都不知道。
“嗬,你以為你能夠瞞住嗎?”江漓停冷笑,接著食指和中指將她口袋中的一根吊繩拿出來。
那根綠色的吊繩被扯出來,下麵掛著的是校牌。
“大一(三)班,李梓。”江漓停冷笑一聲,“這相貌長得和你可有差異啊。”
那張校牌上的臉,明明就和現在的她不像。
她慌了,埋下頭來。
“還不說麽?”江漓停緊抓住她的手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他那眼神突然恐怖起來。
“我……我不能說。”她緊張到結巴,低著頭滿臉通紅。
江漓停放開了手,轉而語氣柔和了許多道:“我不會暴露你,告訴我,是誰?”江漓停低聲,讓她沒有那麽害怕。
而她死守契約精神,打死都不要告訴他。
“不行,對不起,我騙了你。”她倒是老實。
江漓停冷笑一聲,也不想再逼迫她,隻問道:“值麽?”
世界上的人千奇百怪,江漓停閱曆豐富早就見過了許許多多奇奇怪怪的人,他沒有把人分成三六五等。
隻覺得可惜,可惜的是有些女孩這麽地不自愛。
李梓點了點頭。
江漓停拿著那張照片觀看起來,裏麵的人倒是笑得燦爛,不諳世事的模樣。又抬眼看了一眼現在的李梓。
“為什麽要帶著別人的麵具生活。”江漓停問,很輕地將那張學生證放回她衣服兜裏。
“江總,你不懂,生活不容易。”她冷靜下來回答,“還請你假裝什麽事情都不知道。”
她始終不敢抬頭看他,好像一看上自己就會羞愧到無地縱容一般。
江漓停將她給他倒的牛奶全部喝完,接著笑了一聲:“我現在倒是輕鬆了許多,生活不容易,還請努力地或者,靠自己。”
他看得出來她是個單純善良的人,他不希望那個頂著顏喬假麵的人誤入歧途,僅此而已。
“謝謝。”她聲音依舊細小如同螞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