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沒有自信的開端
第583章 沒有自信的開端
外面下起了小雨，今年的冬天雨水特別多，甚至比夏天降水還多。柳淺只喜歡在冬天看雪，並不想在冬天裡感受淫雨霏霏。
推開窗，柳淺還在想著昨天種種詭異的事情，到現在宋淼也沒有給她一個電話。甚至在微信上也沒有回復她，柳淺以手托腮，回憶起昨天電話里宋淼的語氣。
偶爾又雨水會濺到柳淺的臉上，冰涼入骨，柳淺將窗戶關上，這樣的天氣不適合開窗。
雨滴順著柳淺的臉頰滑了下來，柳淺絲毫不在意，她臉上掛著陰鬱。
之前與Leo信誓旦旦，將開業時間往後延期，為的就是查清爆炸事件。這都幾天過去了，柳淺還沒有著手調查爆炸事件，在柳淺內心深處，怕是也認同了Leo的說法。
微信上的好友屈指可數，微信與QQ不同，看不見對方是否在線。柳淺點開宋淼的頭像了，看了許久，思索著要不要再發送消息過去。
一則新的消息過來了，柳淺返回，看見林暮生的消息。林暮生幾乎每天都要給柳淺發送消息，風雨無阻，柳淺不得不佩服林暮生的毅力。
仔細想想，自己也並沒有多麼出眾的地方，林暮生到底是看上她哪一點。女人總是這般，有時候又覺著自己美到天上去，簡直完美無缺，有時候又會認為自己並不出色，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女人。
今天的柳淺就處於沒有自信的狀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也覺得沒有那麼好看。摸著自己的臉，憔悴的一張臉，昨晚到深夜都沒有睡著。
無心搭理林暮生，越是這般，林暮生找柳淺就更勤快了。接連來了三條消息，林暮生打字的速度還真是快，柳淺掃了一眼林暮生的簡訊。
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柳淺將手機放到了一邊，看著手機就會想，宋淼會不會回復她。
從昨天那通電話開始，柳淺就有一種強烈的不安，這種情緒擾亂著柳淺的思緒。只要宋淼回她一個消息，柳淺的心情才能調整過來，自從遇到林暮生后，柳淺就做好隨時會被爆出當年那些事。
柳淺想不到其他的解釋，她在擔心是不是宋淼知道了那件事，柳淺早就做好了坦白的準備。
但不是現在，不是宋淼懷孕的時候，孕婦不能受刺激，對肚中的胎兒不好。
除了林暮生，還會有什麼人會知道這件事，柳淺想到了林暮生。對，一定要向林暮生確定這件事，如果不是林暮生透露給宋淼，那麼說明有人在暗中操縱這一切。
柳淺趕緊回復林暮生，直截了當問林暮生，「你近期私下見過宋淼？」
柳淺的話讓林暮生十分不解，好端端怎麼問這件事，因為柳淺的請求，林暮生並沒有私下找宋淼見面。
「沒有。」林暮生回答的很乾脆。
柳淺主動要求與林暮生開視頻，看不到林暮生，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柳淺無法確認林暮生是否在說謊。
林暮生快速的接通視頻，畫面中林暮生在公司中，他工作的時候竟然會架上一副黑框眼鏡。很少看到林暮生這個樣子，帶著一股儒雅。
接視頻接的太快，林暮生都沒來得及取下眼鏡，柳淺隨口問了一句，「你近視？」
「沒有，防輻射眼鏡，減緩眼睛疲勞。」林暮生邊說著邊摘下眼鏡，他揉了揉山根處，看上去頗為疲倦。
「你昨晚加班？」柳淺猜測的問道，剛開始要與林暮生聊聊家常，這樣過渡到主題才不會那麼突兀。
「嗯。」反而開了視頻，林暮生顯得有些拘束。
而柳淺更是反常，很少會見著柳淺這麼主動，甚至主動找話題。越看柳淺越覺得事出有因，怕是柳淺又有什麼事要來麻煩他。
「你開視頻，是為了確認我到底有沒有說謊？」林暮生一眼就看穿了柳淺的行徑，他們這種人就喜歡通過他人面部表情來判斷說謊與否。
「看來你真的沒有說謊。」柳淺尷尬的扯出一個笑，目的直接被林暮生揭穿，這讓柳淺都不好繼續與林暮生視頻下去。
「不要關視頻，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問題？」林暮生還想多看幾眼柳淺，趕緊找各種理由，只求柳淺能夠與自己多視頻一會。
「沒有，你多想了。」柳淺否認，她是不可能對林暮生說實話的。
「一定是宋淼的事情。」林暮生可以斷定，絕對是因為宋淼，柳淺的反常有很多時候是因為宋淼。
這一點讓林暮生很鬱悶，就像Leo說的那樣，當初Leo甚至都要以為柳淺喜歡的是宋淼。這樣想著，林暮生有些羨慕宋淼，能夠被柳淺那般在意，也不知要到什麼時候，他才能在柳淺心裡佔有一席地位。
「不要再亂猜，我關視頻了。」柳淺還是毫不留情的掛斷了時間，不管不顧另一頭林暮生的「垂死掙扎」。
外面的小雨，便是林暮生的心情，稀里嘩啦，涼颼颼！與柳淺在一起，真的感覺不到戀愛的感覺，柳淺對他從來都是那般不客氣，完全感應不到柳淺對他的喜歡。
見柳淺不再理會自己，林暮生繼續埋頭工作，永遠看不完的文件。事情接踵而來，手頭上永遠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林暮生多想將這堆資料直接塞入粉碎機。
有時候看資料看的會很煩躁，一目十行也會變成目不識丁，林暮生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上官厲聞來到B城這麼久，作為上官家的代表，一次也沒有來找過林暮生。很多合作的事情，還等著他們當面來談，看來上官厲聞一點也不著急。
這段時間，林暮生派了人跟著上官厲聞，為的是就是摸清他的行蹤。可惜上官厲聞反偵察的能力太強，很難捕捉到上官厲聞的蹤跡，偶爾拍到了一張上官厲聞與一個女人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人穿著高檔手工定製的裙子，看上去是一個很講究的女人，沒有拍清那個女人的臉，模模糊糊的無法確認這個女人的身份。
林暮生曾經研究了這張照片許久，可惜一無所獲，隱隱約約覺著照片上的女人有熟悉感，似乎在哪裡見過。
可是在腦中用排除法排除了一下，發現除了宋淼，不可能是別的女人。不過那天林暮生清清楚楚的記得，他見過宋淼，他可以確定宋淼當時穿的不是那件衣服，甚至宋淼衣櫃里是沒有那件衣服的。
林暮生囑咐跟蹤者繼續跟著，盡量去捕捉蛛絲馬跡，林暮生倒要看看上官厲聞在玩什麼花樣。
從什麼時候開始與上官家有合作，這個林暮生都說不清，與上官家接觸緊密的人是族長。要不是族長特別囑咐，林暮生或許根本就不會與上官厲聞有任何交集。
今天跟蹤者，又發來了一組照片，林暮生帶上防輻射眼鏡，他甚至將照片放大十幾倍來看。
竟然捕捉到了上官厲聞與霍天擎在一起談笑風生的照片，這兩個人甚至單獨一起用餐，看上去就像是一對許久不見的老友。
林氏一直針對霍氏，既然上官厲聞與林氏有合作，那麼就不該與林氏的競爭對手走的這麼近。
跟蹤者還傳來了一句消息，「上官厲聞尋求與霍氏的合作，但是霍天擎斷然拒絕。」
這在林暮生心裡敲響了警鐘，他看著電腦上的照片，這讓他有些心煩。上官家這麼不按常理出牌，讓林暮生心裡很是不爽，完全搞不懂上官厲聞的目的。
但是有件事倒是能確定，那就是上官厲聞並沒有將林氏放在眼裡，不然上官厲聞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林暮生將這些照片打包發給了族長，他徵求族長指使，他詢問族長，「是否繼續與上官家合作下去？」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因為柳淺的緣故，林暮生最近似有若無的表現出並不太想合作的樣子。但不論林暮生明裡暗裡暗示族長，並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看來林暮生派人跟蹤上官厲聞是一件愚蠢的事情，拍到的東西恐怕也是上官厲聞願意給他看到的部分。
既然察覺到自己的問題所在，那麼林暮生立馬調整作戰攻略，將跟蹤上官厲聞的人全部撤掉。
之前還一直心心念著，想要查出上官厲聞身邊的女人，現在林暮生都不在糾纏。林暮生懷疑那個女人要麼是上官厲聞的得力助手，要麼便是與上官厲聞有曖昧關係的女人。
一旦將人手撤回，想要查出那個女人身份，就更加上是難上加難。不過林暮生不想再浪費人力與物力，族長那邊決心這麼堅定，不可能因為林暮生的幾句話，就開罪上官家，更不可能不與之合作。
「讓於卓進來一趟。」林暮生對外面的林菀吩咐道。
林菀領命后立馬通知於卓，很快於卓就推開了林暮生的門，他看見林暮生端坐在椅子上，整張臉看上去特別嚴肅。
「總裁，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上班時間，於卓不敢隨便稱呼林暮生，用的最多的稱呼就是總裁。
「有件事需要你親自幫忙調查。」林暮生開門見山的說道，這讓於卓心中咯噔一聲，肯定不是好事，這個時候於卓很想奪門而去。
能夠被林暮生親自拜託，肯定是難度係數很高的一件事，於卓擔心自己能不能完成任務。
「別緊張，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林暮生看著於卓緊張兮兮的臉，特意用著輕鬆的語調與於卓說著，像是在談論沒什麼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