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一言難盡
第817章:一言難盡
打開牆壁上暗道,陳冰和夏宇將楊彤抬到了手術台上,
方才在車上,陳冰已經給炎烈將肩膀上的子彈取了出來,仔細的包紮過了,心中也十分佩服炎烈是條漢子,在沒有打麻藥的情況下,愣是要緊牙關,一聲不吭。
「你的肩膀剛受傷,現在給她動手術可以嗎?」陳冰有些擔心的問,雖然她會一些簡單的包紮,但是現在涉及到了心臟,就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了。
炎烈小心的活動了一下,儘管生疼,卻依舊能夠忍住,「沒問題!」
夏宇看著陳冰準備手術的用具,知道他在這裡幫不上忙,就說道:「你再這裡給高先生當助手吧,我去向陳先生彙報情況!」
陳冰點頭答應,炎烈卻更加好奇,這個陳先生到底是誰,那麼的神通廣大,無所不能。
在錦繡莊園里的喜宴快要結束的時候,辰辰手腕上的米奇手錶終於響了兩下,這讓時刻注意著的辰辰頗有激動,現在對他來說,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找了一個借口,回到房間,辰辰立刻拿出筆記本,輸入代碼之後,接受了夏宇發來的郵件。
看到夏宇描述的驚險場面,辰辰似乎都要跟著出一身的冷汗,不過,結果他還是比較滿意的,炎烈沒死,那個叫楊彤的女孩雖然生死未卜,但是炎烈親自給她動手術,想必生還的機會還是比較大的吧。
雖然她之前因為胸針的事情陰過他,讓他有一絲絲的不滿,但是通過這件事情之後,他對她的不滿消失了,甚至對她產生了興趣,不難看出來這個女孩對炎烈一往情深啊。
倘若能促成他倆在一起,那麼以後就可以將炎烈還活著的消息告訴簡雲薇了,也可以去除她的一塊心病。
喜宴結束后,大家再次送上祝福后,紛紛離席,大部分人來的時候都帶了司機,所以不用在安排車子將他們送回去。
但是,也有例外,比如南音。
她一大早就將車子開到司徒昊的別墅去了,之後做簡雲薇的婚車去了教堂,又坐婚車來到了錦繡莊園,所以現在她沒有回去的車子。
司徒昊和簡雲薇濃情蜜意的時候,她不要意思的打擾。
原本想坐程寧靜的順風車回去的,但是方銘宇作為伴郎,替司徒昊喝了太多的酒,已經醉醺醺的了,抱著程寧靜不撒手,她也就不好意思在開口了。
可是這裡到她家又非常的遠,若是走路的話,就算明天早上也走不到家去。
就在她思考著要不要給朋友打電話讓人來接的時候,一輛非常拉風的法拉利駛到了面前,車窗降下,司徒臣的臉露了出來。
「上車,我送你回去!」
南音想起來今天的尷尬,有些猶豫。
看著法拉利鮮紅色的車門,南音陷入了糾結,上還是不上,這是一個問題。
司徒臣看著南音咬著嘴唇微微發獃的樣子,就知道了她的糾結點在哪裡?
微微嘆息了一聲,就走下車,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將她塞了進去。
這下好了,她不用在糾結這個問題了,卻在想著,司徒家的男人是不是都是這麼霸道,以前他就曾看到過司徒昊拽著簡雲薇的胳膊,很粗暴的將她塞進車裡,現在也輪到她了。
但是,為什麼,她的心卻不受控制的彭彭的跳了起來。
司徒臣將車開的極快,車窗外的景物如同幻影一般,還不急看完真面目,就飛快的向後掠去。
現在正值下午三四點鐘,太陽說熱不熱,卻還微微有些刺眼,他們開車的方向正好面對著太陽,南音覺得陽光刺痛了她的眼睛,讓她看什麼都覺得眼前飛著一片金光,於是就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司徒臣的目光時不時的旁邊女人的面龐上略過,看到她閉上了眼睛,就覺得她傻乎乎的,明明有遮陽板卻偏偏不用。
長臂一伸,就將她前面的遮陽板給拉了下來。
突然失去了陽光洗禮的南音睜開了眼睛。
心中的焦躁感又升了上來,正是因為司徒臣的細微的動作顯示出了她的用心,才讓她一點一點得沉淪,變的依賴他,離不開他,卻又在她滿心歡喜準備接受的時候,得知他的花心,得知他的多情。
而這些,是她不想要的,他的好處就像是漫天的繁星,但是他的這個缺點就像是太陽。
太陽一出來,那些星星就沒有了。
因為兩人的寂靜無語,整個車裡都是沉悶的氣氛。
司徒臣不喜歡這樣的氣氛,他喜歡南音是笑的,生動的,就連她有什麼脾氣全部可以爆發起來的那種。
他知道南音是看了新聞的,她心裡會怎麼想他,鄙夷他,唾棄他都可以,只是不要像現在沉默在沉默,如一潭死水一樣。
南音,南音,我不想錯過你!司徒臣在心中吶喊。
或許是車裡太沉悶了,南音也有一點受不了,以前和司徒臣同在一個空間里相處即便不說話也不會尷尬,暢聊時相見恨晚到惺惺相惜,卻從沒想過,他們竟然還是有如此沉默的時刻。
沉默到讓她有些窒息,她需要什麼打破這種沉默。
眼睛瞄到了車載音樂,「放首歌聽吧!」南音說道。
司徒臣看了南音一眼,卻沒有拒絕,按開了車載音樂。
車廂里流出連貫生動的音符,是他們熟悉的旋律,胡彥斌版的一言難盡。
很多人都翻唱過這首歌,但是司徒臣最喜歡的就是胡彥斌的聲音,彷彿能唱到他心裡跟他的靈魂可以完美契合的聲音。
「你給我一場戲,你看著我入迷,被你從心裡剝落的感情,得不知怎麼捨去,不要這場記憶,不要問我結局,心底的酸楚和臉上的笑容,早就合而為一,遲遲不能相信這感覺,象自己和自己分離……」
就像是此時此刻,兩顆不知流落到哪裡的心,就處在一個空間,卻不敢彼此靠近,一個怕傷害,一個怕拒絕,這樣的感覺比那種生生被人分離的感覺還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