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章:好與不好的消息
第982章:好與不好的消息
跟他們一起來的劉教授也正好走到這裡,看到了兩人,便熱情的打招呼。
看到程寧靜對天鵝很感興趣,他變戲法似的,從口袋掏出了用透明袋包裹的麵包屑遞給她。
「我原本想來這裡喂喂天鵝的,現在讓給你吧!」
程寧靜露出開心的笑,接了過來,說了聲謝謝。
她將麵包屑倒在手中,然後伸出手要去喂天鵝,但是當天鵝向她游過來,伸長了脖子想要去吃她手裡的麵包屑的時候,她卻又嚇得連忙將手縮了回來,害怕那些天鵝不小心叨住了她的手怎麼辦。
這有些狼狽的動作讓馬修遠和劉教授都笑了起來。
天鵝沒有吃到食物,覺得上當受騙了,揚天叫了幾聲,想要遊走。
馬修遠走到她的身後,抓著她的手心,重新伸向天鵝,看著天鵝再次慢慢游過來,她又有些害怕,想要縮回手,但是馬修遠卻抓著她的手,不讓她動彈。
天鵝將嘴巴伸向她的手心,叨走了她手心裡的麵包屑。
劉教授看到這幅畫面,覺得很美,心裡也替老朋友開心,想到了之前馬老爺子離開的時惆悵而又遺憾的面容。
如果他能看馬修遠現在這個樣子,想必很欣慰吧。
昨天馬修遠的舅舅聯繫了他,問了關於馬修遠的病情和手術,他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如實相告,但是很快,他的賬戶里受到了一筆巨額,匯款人的名字是顧鴻。
他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略微思考了一下,才知道,這個顧鴻就是馬修遠的父親,當時心頭有些惱火,早幹嘛去了,現在寄過來一筆錢想要幹什麼,難道馬修遠還缺這筆錢嗎?
原本他想要立刻給他匯過去,但是又要準備馬修遠的手術,於是就打算手術之後在說。
「看,一點危險都沒有,它們一向是溫順的動物!」馬修遠在她身邊輕聲說道。
因為兩人離得近,還保持著方才的姿勢,所以他說話的氣息可以噴到她的耳邊,這樣有些親密的姿態,讓她覺得有些尷尬。
她笑了笑,不著痕迹的縮回手,往旁邊退了一步。
溫熱的感覺咋然離開,清涼的空氣湧進來衝散了最後一點她的氣息,馬修遠覺得懷裡空蕩蕩的,有些失落。
等喂完了天鵝,劉教授對他們說,手術的一切事情都準備好了,為他動手術的醫生他們很有信心,也讓他們放心。
程寧靜點頭,將方才看到那些新聞拋到腦後,那些讓她傷心傷情的新聞,統統都見鬼去吧,現在當務之急的,她最應該操心的,是近在眼前馬修遠的手術。
第二天早晨,馬修遠被推往手術室,程寧靜陪在他的身邊。
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寧靜,如果我很幸運,能活著走出手術室,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程寧靜用力的反握住他的手,希望可以以這種方式將她的力量傳遞給他,「你一定是最幸運的人,手術一定會成功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馬修遠固執的繼續問道。
程寧靜覺得鼻子有些發酸,她握緊了他的手,「別說一個要求,就是三個,一百個,一千個我都答應你!」
馬修遠的開懷的笑了,」一百個,一千個太多了,我沒那麼貪心,只要一個就好了!」
程寧靜狠狠的點頭,「我答應你!」
馬修遠笑了,笑的很安心,有她的這句話,他忽然有了信心,內心的那一點小惶恐也隨著她這句話消散了。
護士提醒兩人時間到了,程寧靜鬆開他的手,看著他被推進手術室。
她坐在手術室外等待,因為是精細手術,所以需要的時間很長,具體時間未定。
這時劉教授和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一起走過來,看到她坐在這裡,就和她打了一聲招呼。
程寧靜站起來,對著劉教授和幾個醫生說了一句拜託了。
醫生們進去之後,不一會,手術室門外的燈就亮了起來。
這樣刺目的紅,和她想象中的方銘宇在做手術時亮起的燈一模一樣。
那個時候,他在手術室里接受手術,顧冰清也向她現在這樣等待著的吧,她因為無能無力,沒有陪在他身邊,是她一生的愧疚和遺憾。
到了中午的時候,手術還沒有結束,期間手術室里的門去打開了一次,一個護士走過來,傳劉教授的話,手術結束還要再等一段時間,她不用一直在這裡等,可以先去吃飯,休息一會。
程寧靜點了點頭,正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卻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一下子又跌坐回去。
小護士扶住她,有些擔心的問道:「您沒事吧,要不我扶你去休息一會?」
「沒事,不用了,謝謝你!」程寧靜擺了擺手,想著可能是剛才站起來的時候太猛了,等到暈的感覺減低了一點,她才又重新慢慢的站起來。
看到她確實沒事,護士才離開,往手術室里走去。
程寧靜點了午餐,但是因為擔心,沒有心情吃,感覺努力的半天,也只吃進去了一點。
她索性一推餐盤,不吃了.
回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那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
再次過了兩個多小時,手術室里的燈一下子暗了下來,程寧靜心中一陣激動,馬修遠馬上就要出來了,她很快就知道結果了。
沒多大會,護士推著馬修遠走了出來,程寧靜圍了過去,這次他掛著吊針,臉色很平靜,鼻子上帶著呼吸機。
隨著他輕微的呼吸,裡面產生淡淡的水汽。
程寧靜有點放心和欣慰,至少,最壞那種結果沒有發生,他還活著,真好。
雖然只是幾個小時不見,她卻忽然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護士將他推進旁邊的隔離室觀察,程寧靜則看向隨後出來的劉教授,只是他的面色並不輕鬆。
她剛剛送下去的一點心情又開始吊了起來。
「劉教授,手術進行的怎麼樣?」她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