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可以,叫聲夫君
第231章 可以,叫聲夫君
深夜,百里宸風坐守在床前,一雙幽深的鳳眸落在床上雙目緊閉的女子身上,修長的手指輕柔的穿過她的髮絲,好似在呵護著一件稀世珍寶。
他的心底藏著重重陰霾,但在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便遇到了一簇火光,心底所有陰霾便全都照得煙消雲散了。
百里宸風緩緩勾起薄唇,他的小汐兒便是他的葯,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及她半分,若有違者,他必會讓其死無葬身之地……
不知昏睡了多久,楚雲汐才從黑暗中緩緩睜開沉重的眼帘,眼前之景她再熟悉不過,這裡是攝政王府,她所處的地方正是百里宸風的房間。
手臂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不過已經包紮得仔仔細細,沒有什麼大礙了。
楚雲汐皺了皺眉頭,方才在半睡半醒的時候,她聽到無極和連翹的交談,似乎提到了百里宸風為了給她拿到解藥而去找了夜凝月,還對夜凝月動了刑罰……
她緩緩抬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臂,想要從床上坐起身來,可是稍有動作便被百里宸風的一雙手按回了床上,並且為她再次掖好了被角。
「小汐兒剛剛醒過來就這麼不安分么?你身上的餘毒還未清,三天之內不得下床半步,本王會派人送消息到丞相府上,留未來的攝政王妃在府上養傷。」百里宸風的語氣帶著一股不容人拒絕的霸氣。
他當初就該把這隻小狐狸綁在身邊,這才鬆懈了沒多久,便讓她惹了一身的傷回來,好在夜凝月給她下的毒有解藥可解,若是當時夜凝月下了狠手,讓她有了什麼大礙,那他就是滅了整個北辰國也難以挽回了。
楚雲汐活動了一下筋骨,冷哼了一聲,偏過頭說道:「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你看,我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六七成,今天已經在床上睡了這麼久,若是再躺上三天,我會在床上發霉的。阿風,我這不過是小傷而已,你這樣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吧?」
要她像坐月子似的在床上躺三天?那簡直就是要了她一條命。
「這一次的事……是本王的疏忽,當初本王低估了夜凝月的城府,沒有派上隱衛保護好你,這才讓你受了傷。」百里宸風欲言又止,眯起的鳳眸裡帶著隱隱的憐惜和內疚。那毒箭傷在她的手臂,卻疼在他的心口,他明明發誓不會再讓小汐兒受傷,可這一次卻還是讓她出了意外。
「這怎麼能怪你呢?是我將隱衛統統遣退下去,要與夜凝月正面比試一場的。」楚雲汐倚靠在百里宸風墊在她身後的枕頭上,急忙解釋著說道:「若說今日出了這場意外,是我對夜凝月疏於防範才是。不過這場比試我贏得很徹底,狠狠磋了夜凝月的銳氣,看她今後還敢不敢搶本郡主的男人!」
楚雲汐的眸子里泛起一抹幽暗的寒意,膽敢覬覦她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管她夜凝月是北辰國的公主還是什麼人,只要敢與她楚雲汐作對,就休想陰謀得逞!
百里宸風忽然彎起眼角,淺淺的笑了起來,眼前這隻炸毛的小狐狸倒是深得他的心意,原來她答應了凝月公主的挑戰,隻身騎馬前去密林之中,都是為了他么?
不知道為何,聽了她口中的這個答案后,百里宸風眼睛里的怒火瞬間消去了大半。
「你方才可是說……本王是你的男人?」某人的臉上透著一抹壞笑,湊上前問道。
被百里宸風這麼一問,楚雲汐的臉頰一下子紅到了耳後,急忙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說道:「我睡了一整天,肚子餓了,不如先吃飯吧!」
她伸手摸了摸咕咕作響的乾癟了的胃,自己餓了倒是真的,今日在獵場中的密林里走了一遭,剛出來便暈了過去,一醒來都已是半夜,整整一日沒有吃東西,換做是鐵打的身子都該餓了啊!
「倒是不巧,如今夜已深了,本王已經叫守在門外的下人都回去休息了,不過你的眼前不就站著一位廚藝高超的夫君么?」百里宸風揉了揉端坐在床上的小狐狸的頭髮,故意賣了關子說道:「但本王可不是個那麼容易就能叫得動的呢,想吃上本王下廚做的飯菜的話,叫『夫君』……」
什麼?
楚雲汐不禁抽了抽嘴角,這傢伙還真是無時無刻不想吃她的豆腐占她的便宜!「夫君」這兩個字要她如何喚的出口?莫說兩人還沒有成親,就算她嫁入了攝政王府,恐怕一時半會兒也叫不出這兩個字。
「我不叫。」楚雲汐倔強的轉過頭,「乾脆餓死我好了,這樣到時候看你娶誰進門?不,我還沒有活夠,可不想就這麼餓死了,我現在就出去找我的愛慕者甲、愛慕者乙……他們可是樂不得想請我吃飯呢!」
「你敢……」百里宸風俯下身來,單手撐在楚雲汐的身側,似笑非笑的盯緊了她的雙眸,另一隻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看來是本王平日里太縱容著你,居然讓你萌生了出去找別人的心思,是本王所做的不能讓你滿足么?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如本王今日就好好讓小汐兒見識見識,本王與小汐兒外面的那些愛慕者比起來,究竟有多厲害吧?」
說罷,他勾起薄唇,臉上的笑意越發的邪魅,修長的手指靈巧的挑開了楚雲汐身側的盤扣。
楚雲汐發覺氣氛不妙,自己恐怕是要惹怒了這隻大狐狸了。
「等等,我方才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其他人怎麼能和王爺相提並論呢?」楚雲汐擠出一絲笑意,扯了扯自己的領口說道。
「是么,小汐兒腦袋裡想的難道不是『家花沒有野花香』?嗯?」某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挑起鳳眸說道。
「可萬千花叢中,我只偏愛王爺這一朵,其餘的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楚雲汐立刻舉起雙手,堅定的發誓道。
現在滿屋子都浸在一股子濃濃的飛醋味里,某人吃起醋來簡直就是十里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