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柒
幾年前,哥哥南石過三十而立的生辰,自己也給哥哥跳了一支舞…… “莞兒,你的舞藝真是越來越好了。”一曲畢,南石給妹妹遞上一杯酒水。 “哥,我不會喝酒的。”瞥了一眼酒杯,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那時容莞的身子還沒有這麽薄弱。 “哥今年就三十了,喝一杯。”南石穿著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絲繡著華麗的圖案,那衣服質地很好,應該很名貴!而穿著這身衣服的南石,大概二十歲左右,下頜方正,目光清朗,劍眉斜飛,整張臉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個人卻給人感覺器宇軒昂,一看就是成大器者,有領導者的風範。 容莞眨了眨清純的眼眸,睫毛微微垂下……一飲而盡!酒還真是辛辣,真搞不懂怎麽這世間上怎麽還會有嗜酒如命的人。 實在是扯不出笑容,辣的容莞隻喝了三杯清水。還是覺得胃裏雲雨番滾,實在是難受。 而父母正在招待府上來的貴客,好像是可以幫助哥哥……想著,容莞覺得有些繁瑣,抬起頭仰望星空。即使明亮的星星也沒有她璀璨的美眸耀眼。 ****** 想著,容莞的舞步停了下來,靜靜地矗立在槐花樹下。她隻是唱著淡淡流淌著心痛的歌,悲柔的音樂絲絲縷縷鑽近了齊王的耳朵。與剛剛歡快的小調子截然不同…… 挺拔的身影顯得冰冷堅硬。 她的眸美的恍若夜闌明月,卻是那麽空洞悲傷…… 她的麵頰細如美瓷,卻透著絕望的痛…… 她的聲音是輕柔的,卻包含著震懾人心的力量…… 歌聲恍若天籟,又像是來自遙遠的天山,幾乎催眠了齊王。這歌詞充滿了愛與恨的的力量,像是柔情中的絕望。隻有容莞把這兩中極端的情感表達的淋漓盡致。 深邃的夜空伴隨著音樂的憂傷,身後潔白的槐花恰到好處的落下,一朵一朵的落在她的肩膀上,像是大片的雪花盤撒在容莞的周圍,與她一身羽翼的白融合在了一起…… 那花朵,飄落的雖然很輕,但是卻如磐石般的砸在了齊王的心頭。 她沒有哭,卻勝過眼淚劃過的悲涼。 齊王靜靜地看著容莞,看著她舉手投足的美麗,看著她絕望而絕美的容顏。 他開口了,帶著一絲春意般的暖意:“唱的很好聽。”這是一句由衷的誇讚。 容莞的唇邊掛著一絲淺淺的漣漪,“謝謝。”風,卻還在吹,花,依舊在落。 “這首歌……誰教你的?”他眯起眼睛,眸光暗沉。 誰教的?……容莞淡淡吐出幾個字:“自己寫的。” 他點點頭,“夜深了……”他看了看她薄弱的嬌柔身軀,“回去吧。” 眼眸裏…… 不自覺地多出一份心疼和憐惜…… 容莞在心裏冷笑著,可是臉上確實笑靨如花,像個天真的孩子一樣點點頭。 容莞跑出了幾步後,又跑了回來,跟剛剛絕望的神情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掛著甜美的笑容,說道:“你也快睡吧,齊王年紀輕輕就有所作為。”她頓了頓,“今天是你的壽辰,你也快點回去好好睡一覺吧。” “花,漂亮嗎?”他淡淡的說了一句,貌似是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槐花樹。 容莞點點頭。 “明天我還會來看。”他說著,暗示著。 “反正是齊王的宮殿,什麽時候來看都可以。現在就快去睡覺吧。”她故作天真爛漫。 他淺淺的笑了,容莞知道……今天的計劃他很配合,可是太過配合,未免有些奇怪吧?眼眸不由得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