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壹

  一如既往就這樣在齊國過了三日。


  居然都很安靜……


  容莞實在是坐立不安，皇上和齊王說是去下棋了，留下她一個人在宮殿裏。


  “娘娘。”素弦輕輕叫了一聲，看見她一臉的惆悵。


  素弦頓了頓，“娘娘，點心已經送到了，這是太後娘娘給娘娘的點心，說——要娘娘務必吃下去。”說著，容莞這才注意到，素弦身旁還有一個人，太後身邊最得力最紅的丫鬟？貞辰……


  “娘娘。”貞辰低著頭，將點心奉上前。


  容莞下意識蹩了蹩黛眉，怎麽？太後娘娘還要派個親信來看著自己？自嘲的笑了笑，蔥白的小手利索的拿起那一塊精致的棗泥豆沙派，輕輕咬了一口，好甜好膩。


  “娘娘？”素弦看到她臉色微變，叫道。


  容莞笑了笑，擺擺手。嚼著嚼著，好像……被什麽東西咯到了貝齒。從口中輕輕拿出，是珍珠？珍珠？怎麽會吃出珍珠……


  貞辰看了一眼，又遞上一盒金石軒的胭脂，“這個是太後娘娘賞賜的胭脂。”


  胭脂？……容莞的又拿起那棵珍珠，細細打量著，眼眸靈慧的轉動。帶著一絲明朗的微笑，將胭脂的玉盒打開，將珍珠放在胭脂裏裹了一層胭脂……上麵細細的小字：速戰速決，貞辰留下。


  “太後娘娘還真是天資聰慧，謝謝她了。”容莞雖然是這樣說著，卻勾勒著戲謔的微笑弧度。


  素弦靈敏的撲捉到她眼神。也馬上上前將胭脂和剩下的兩塊點心拿到了自己的手上。


  “奴婢告退。”貞辰緩緩退下。


  容莞起身，確認貞辰確實走了，才鬆了一口氣。


  “把本宮剛剛吃了一半的點心讓禦醫去檢查，還有——胭脂送給尤姬。”容莞一臉的凝重之色。


  “嗯。娘娘，她——”素弦話語未落，就被容莞拉到了裏麵的床榻上坐下。


  “隔牆有耳。”容莞這三天就覺得心慌，可是太後的人來了，她的心卻更慌了。


  “娘娘，用不用安排她的住所？”素弦本想站起來，不知道都多久了，她都習慣了，可是卻被她硬生生的按住了。


  容莞搖搖頭，“太後心思縝密，也怕我們安排的住所有所不周，所以她一定安排好了。對這個貞辰不用知不無言，一定要防——現在，我越來越覺得事情有點問題。王朝那邊有什麽動靜嗎？”


  素弦的小臉微微泛起波瀾，“沒有什麽動靜，這兩天都是太後上朝，沒有任何事情。”說著，她又補充道：“石妃娘娘今日要回石府。”


  容莞微微一怔，點點頭。


  “另外，齊王今日清晨交代了，請貴妃娘娘前去用晚膳。”素弦道。


  “晚膳？皇上呢？”


  “皇上今晚要去看先皇。”


  “先皇？”容莞輕輕挑眉，先皇的墓在這裏？眼眸陡然一寒。


  素弦點點頭，心裏泛著隱隱的痛……


  素弦睿智的眸子眨了眨，“他在躲你。如果說一次是巧合，兩次是碰巧，那三次、四次呢？”


  “這麽說……我這個雙麵細作很失敗了？”容莞白淨的小臉上掛著一絲苦笑，看著素弦微微不解的眼神——“齊王有可能知道本宮的來意，皇上也有可能知道本宮的想法。不過，皇上如果知道了，不可能沒有任何回擊的，本宮倒是覺得齊王知道的可能性大，不過他倒是一步步的在配合。”


  “奴婢能看出來，他很喜歡娘娘。”


  “齊王嗎？第一次見到他本宮就覺得很熟悉的感覺。”容莞道。


  素弦頓了頓，眼眸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娘娘，你、不是……”素弦欲言又止。


  “素弦，我一生隻會愛一個男人，那就是皇上。”她甜美的聲音裏幹脆利索，不容置疑的讓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