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也想過這個可能
李小姿也想過這個可能。風華絕代的英國王妃，卻始終比不上那個年老的小三，是因為那個女人比她先走進王子的心裡。「如果我確定，他這輩子無法愛我的，那麼，我只要一樣東西，那就是忠誠。如果這兩者都沒有的話，我會選擇放棄。不管我是三十歲，四十歲，還是五十歲，在該放棄的時候，我都會選擇放手。」
陳姐聽到這個答案，會心一笑。「你老公很幸運。」
李小姿抿嘴一笑。「每個人都有他的幸運之處，就看他自己怎麼看待自己的幸運之處。」
「是嗎？」陳姐的眼裡閃過一抹沉思。「可能是我想法悲觀了點。我不認為人人都有他的幸運之處。有些東西是天生就有的，比如說美貌，一個女孩子長得漂亮點，就比較容易吸引異性的目光。」
李小姿攤手，「你這樣想，其實是不對的。就如你所說的美貌這種東西，它有時是利器，有時，卻是兇器。如果運用得當，它可以創造奇迹，運用不當，只能毀滅自己。」
「蘇妲己夠漂亮了吧，結果，商朝覆滅，人人都把她叫做妖姬。英國黛安娜王妃漂亮吧，可惜，比不上一個上了年紀的第三者。」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展翅欲飛的蝴蝶，漆黑如黑曜石的眼珠子閃著耀眼的光芒，猶如是暗夜裡的明珠，灼灼生輝。艷光四she的李小姿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能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一個人享受一種優勢，也會為她的優勢而煩惱的。古人不是說了嗎？自古紅顏多薄命，越是美貌的女子，越有可能陷入泥沼里不可自拔。相反，樣貌普通一點的女子，更容易獲得幸福。」
李小姿的話，猶如一盞燈，瞬間點亮了陳姐的心扉。「不是第一次聽人這樣說，可是你的說法很別緻。讓我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李小姿對陳姐的印象很不錯，願意和她來往，自然就打開話匣子。「上帝給每個人開了一扇門，也會關上另一扇門。他不會把幸運全部留給一個人的。」
「你說的很對。」陳姐的眼眸里閃過一絲陰鬱。「不過，不是每個人都會這樣想。至少，人心是不足的，擁有一樣，就會奢望擁有另一樣。就算心底明白，這種想法太危險了，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和思維。看別人的故事很理智，是因為沒有利益牽扯，輪到自己的時候，才知道，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來做決定的。」
「你不開心？」李小姿用的是疑問句，實際上卻是一種肯定。「是不是和你老公有意見分歧？」
陳姐沉默，不承認也不否認。
李小姿腦子裡靈光一閃，隱約猜到一些事情。「你是不是認為，你老公不愛你？娶你，是因為某些原因？」
陳姐抬眸，定定看著李小姿。「我和你不同，你和你老公之間沒有差距，我和我老公之間差距很大。」
李小姿心神一動。「你怎麼會這樣認為？」
「至少，你老公和你出去的時候，相信沒人會認為你配不上他。以你的美貌，配什麼樣的男子都不為過。」陳姐的嘴角露出一絲苦澀。「可是我的樣貌太普通了。和我老公走在一起，人人都說，我長得不好看，又沒有能力和背景，憑什麼嫁給那麼好的男人？」
李小姿咬著下唇，她有點明白陳姐的心思。自卑，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自卑。有人說，女人可以從愛情里得到自信，可那些人不明白，女人也會從愛情里得到自卑。遇到一個條件比自己好的男人，嫁給了他，就要承受很多人不同的目光。
有些人認為男人沒有眼光，有些人就會帶著有色眼鏡看那個女人，有些人酸葡萄心理，趁機詆毀，還有的人就會認為，條件差的人跟條件好的人在一起，就該惜福，就該無條件服從那個人。沒有人會認為，兩個條件相差極大的人在一起，必然有在一起的理由。
李小姿對這件事深有體會，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比誰差，唯一的缺點，就是出身不如劉子君。在周圍人的影響下，她也產生了消極的想法。至少，面對劉子君的時候，李小姿心裡也有自卑，一種自然而然的自卑，不需要她刻意記起，卻隨時冒出來的自卑。
「其實，很多情侶，在別人眼裡都是不相配的，很多夫妻，在別人眼裡都是不相稱的。」李小姿第一次面對這個問題，第一次面對自己心裡的自卑。「比如你覺得我和我老公一定很相配，可你知道嗎，很多人也說我們不相配。有的人認為，我老公家庭條件好，該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子結婚，有的人認為，我老公會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我用了某些手段，還有的人一直在看好戲，等著看我們的笑話。」
越往下說，李小姿的心境越發開朗起來，原來，有些話說出來之後，會解開自己的心結。
她根本不需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只要自己認為自己配得上他，那麼，就沒有人有資格質疑自己。除非那個質疑者來自劉子君。
陳姐愣住了，沒有想到李小姿也會遇到這樣的問題。「你長得這麼漂亮……」
「漂亮不是通行證。很多人還認為，娶老婆不要漂亮的，找情婦才要漂亮的。」李小姿的眼睛清澈透亮，說出來的話，卻透著一絲洞徹世事的滄桑。「我和很多有權有勢的人打過交道，知道這些人，明面上是一個標準，背後又是另外一個標準。其實，不止是他們，我們也是。如果我看到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孩，嫁給一個樣貌醜陋的男人，我也會同情那個女孩子。可換到我自己身上，我就會覺得，是別人看低了我，而不是我本身條件差。」
陳姐釋然一笑，「和你聊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李小姿也有同感。「聊天也要看對象，我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的。」
「比如，那個楚卿卿？」陳姐的眼裡閃過一絲試探。「你似乎不喜歡她？」
「我不是不喜歡她，而是我討厭她。」李小姿不加掩飾，「看到她的影子也討厭。」
「為什麼？」陳姐有一絲好奇。「你們年紀差不多，又是一個城市裡長大的，就算意見不合，也不至於鬧到這種地步？」陳姐早就察覺出李小姿和楚卿卿關係微妙，卻不方便問。今天借著這個機會，她把心裡的問題問出來了。
李小姿並不想掩飾自己對楚卿卿的反感。「我和她有私人恩怨，總之一句話，她這個人就是蛇蠍美人，逮著機會就咬人。」
陳姐一驚，「你說的會不會太誇張了吧？」
「我對她的偏見已深，改不了了。」李小姿知道，自己一味說別人的壞話，未必能引起別人的共鳴，相反，有些時候，說一些看似公正的話，更容易讓別人相信自己的話。想要揭開別人的真面目，用言語攻擊沒有用的，最好的方法，擺明了自己的態度。這樣一來，對自己有幾分好感的人，就會反思楚卿卿這個人到底有什麼問題，為什麼她會如此反感？
一旦那些人有了這種念頭，就會旁敲側擊，用盡一切辦法觀察楚卿卿。楚卿卿是人，不是神，再怎麼會做戲，總會露出馬腳來。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敵人。」陳姐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用一句輕飄飄的話，就結束了這個話題。
李小姿暗自思忖，怪不得這個女人會把張導演吃的死死，沒有幾分手腕和能力，她絕對站不住張太太這個位置。不過，李小姿隨即又想起，陳姐和張導演離婚又複合的那單新聞。
「陳姐，你這話說到我心坎里去了。」李小姿附和陳姐的話，然後不著痕迹地把話引到自己的軌道上。「就比如說，我爸爸在外頭的小三，仗著和我爸爸的情分，現在想登堂入室，要霸佔我家的屋。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不要臉的女人？」
陳姐微挑眉峰，似乎有點不相信李小姿會把這麼私密的家事說出來。「你爸和你媽感情出了問題？」
「本來是沒有問題，不過，中間多了一個人，問題就跟著來了。」李小姿將問題簡單化。「有些女人貪慕虛榮，沒有本事培養一個成功男人，就整天異想天開，妄想從別人的手上搶走成果。偏偏男人不懂得女人的這些小伎倆，上當的人不在少數。我今天多嘴，給你提個醒，要是遇到什麼老熟人聚會什麼的，千萬別放你老公一個人獨行。他沒有心思在外頭胡來，也架不住某些不要臉的女人貼上來，你說是不是？」
陳姐的心思一動，覺得李小姿的話意有所指。「你的意思是說……」
「你沒聽說過嗎？同學聚會，拆散一對是一對。這年頭的小三，不可能憑空冒出來，都是從生活圈子裡冒出來的。」李小姿說的很輕鬆，卻讓陳姐的心一緊。
聰明人說話，點到為止，李小姿不再多說了，找了一個借口溜走。
這邊，李小姿一走，那邊，張導演立即破門而入。
陳姐看到張導演，眼裡閃過一絲不悅，卻沒有開口說話。
張導演在外頭聽了一些話，心裡已經猜出老婆那種自卑的心思來自哪裡，急忙抓住她的手，表明心意。「老婆。你不相信別人，難道不相信我嗎？我娶你之前，已經有很多漂亮女生要倒追我，可我有動過心嗎？」
陳姐嗤地一笑。「我看你那個時候挺享受美人恩的。不對，你現在也是如此。那個楚卿卿對你那麼殷勤，你就看不出人家的那點心思？」
張導演暗自叫苦，都怪那個楚卿卿多事，弄什麼荔枝過來。他一時貪嘴，多吃了幾口，落到自己的老婆眼裡，就成了郎有心，妹有意。天地良心，他再怎麼饑渴，也不至於對一個狐媚的女人動了心思。「人家什麼心思，我是管不著也管不了。我只知道，這些年來，你跟著我受了很多的委屈。我也糊塗，別人說幾句吹捧的話，就把自己弄得昏頭轉向的。不過，你是知道我這個人的，除了拍戲，就沒有別的念頭。那些什麼潛規則不規則的，我一向是看不慣，更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陳姐的手輕輕摸上丈夫的臉。這些年，他們相濡以沫，以為彼此是最清楚對方心思的人，現在想起來，是他們忽視了一件事，就是再深厚的感情，也是需要經常交流才能鞏固感情。如果兩個人以為，彼此熟悉，就忽視了感情交流，最後吃虧的就是他們自己。「是我想太多了，我知道你的感情，心裡還是自卑。學校里，那麼多系花喜歡你，你偏偏選了我。有人說，你看上我，是因為你在事業的衝刺階段，不想費太多心思在感情上面。那些漂亮的女生就不同了，需要男人的呵護，你不想為了女人分了自己的心思。」
張導演露齒一笑。「傻瓜，我娶你，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若不是愛你，我怎麼會把張太太這個桂冠戴到你的頭上去？你呀，要相信你自己，你可是打敗了戲劇學院眾多的美貌系花，憑自己的實力，登上了張太太的寶座。不是別人想搶，就能搶走的。」
陳姐聞言，眼裡閃著一層淚光。最初的最初，她是相信他愛她的，後來，她就開始擔心自己配不上他，再後來就懷疑他的感情是真的還是假的，到後來，她是完全不相信他是愛她的。偏偏感情這種東西，一旦有了裂縫，就有可能慢慢演變成黑洞，到最後，毀滅的不僅僅是婚姻，還有彼此的信仰。
陳姐非常高興，因為李小姿的一席話，解開了他們夫妻長期存在的心結。
臨近下班時間，李小姿就接到了劉子君的簡訊：等我，我去接你。
李小姿沒有想到劉子君會來接她，就在原地呆著。楚卿卿看見她站在大廳里，面帶譏笑：「怎麼，回不了家嗎？要不要我捎上你一程。」
李小姿從楚卿卿的眼裡看出了一抹濃濃的敵意，她有理由相信，自己要是坐上楚卿卿的車，估計不是被她拋屍荒野，就是毀容下場。「謝謝楚小姐的好意，我老公親自來接我，我不好駁了他的美意，你說是不是？」
楚卿卿咬牙，她真的不知道李小姿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輕而易舉的，就進入了S市的權勢中心，而她呢，費盡了心思，結果，卻是那幫權貴眼裡的玩物。
世事就是如此詭異，費盡心思去追求的東西，往往得不到，反而無心插柳，總是能得償所願。
劉子君開著軍車來了，一身軍綠色的迷彩服，在萬物凋零的冬天，特別的扎眼。他從車上跳下來，無視其他女人愛慕的目光，直直往大廳走去。TLxr。
李小姿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戴著一對厚厚的皮質手套，脖子上圍著一條針織圍巾，蜷縮在一角。劉子君推開玻璃門，就看到了李小姿全副武裝，不禁暗自好笑，這個女人簡直是熱帶動物，稍微冷一點的天氣，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極致的折磨。
闊步往前走去，劉子君的步伐沉穩有力，給人一種充滿力量的感覺。李小姿看著劉子君直直走來，眼裡閃過一絲幽光。此時的劉子君，和平日的劉子君完全不同。
一身軍綠色的迷彩服，穿在他身上，有一種王者的霸道氣質，俊挺的眉峰，隱隱透著一絲凌厲的銳氣，深邃的眼眸，猶如一泓清水，清澈卻難以琢磨。再加上寬闊的肩膀，筆直的身姿，結實的肌肉，別人想忽視他都難。
「走吧。」劉子君走到她身邊，順手接過她手裡的包包，攬住她的細腰，無聲地宣布自己的所有權。
在大廳里還有不少參與拍攝的工作人員，看著李小姿被一個軍人帶走，心裡暗自嘆息，鮮花真的插在牛糞上了。這麼鮮嫩的美人，怎麼會嫁給一個五大三粗的軍人呢？當然，如果他們知道了劉子君的身份，估計李小姿就成了牛糞。人的價值觀，無時無刻不受環境影響。看似最登對的某一對，也許在某些人眼裡，就是不相稱。
李小姿隨著劉子君的步伐往前走去，卻在門口遇到了一身休閑裝的藍斯宇。
劉子君看到藍斯宇，眼裡閃過濃濃的戒備。李小姿感覺到劉子君的敵意，暗自苦笑，不止是女人有天敵，男人也有。「藍先生，下班了？」
藍斯宇點了點頭，一雙眼睛不受控制地落到那雙手臂上，那一雙手臂壯實有力，緊緊攬著某人的細腰，這樣的認知，讓藍斯宇無端地不悅起來。「你們要回家了嗎？我本來還想過來，請你們吃飯，當做慶祝第一期廣告的成功。」
「那真是不巧了。」劉子君語帶譏諷。「下次，藍總裁有什麼慶祝活動，早點吱一聲，免得人都走光了，你一個人慶祝，就沒有意思。再說，既然是慶祝，就該多多益善，藍先生顯然不厚道，沒有事先通知。我們這些做家屬的，想沾點光也難。」
李小姿悄悄捏了劉子君的腰部一下，讓他消停一點。
劉子君抽了一口冷氣，心裡更加不滿，李小姿為了這個小白臉，居然捨得掐自己這個老公，長此下去，難保她的心不會跑到小白臉身上去。「走吧，我們回家吃飯，今晚，我煮你最喜歡吃的義大利面。」
自從上次，李小姿吃了劉子君親手煮的義大利面，就天天纏著要劉子君煮，劉子君知道李小姿的腸胃不好，不肯多煮，急的李小姿直跳腳。
此刻，一聽說有義大利面吃，李小姿的眼睛就發光了。義大利面這種東西是很平常的，不過，每個人煮的義大利的味道都不同，李小姿特別喜歡劉子君煮出來的那種味道。
劉子君不動聲色地將李小姿帶離那個藍斯宇的身邊，看著藍斯宇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晦暗起來，劉子君的心裡就有一股痛快。想挖別人的牆角，也得看自己的功夫到不到家。李小姿是他院子里的大白菜，想挖走，沒門！
坐上車，劉子君替李小姿綁安全帶，李小姿很無奈，每次坐劉子君的車，他都要幫自己綁安全帶，似乎，他不親自做，就不放心似的。
「下次，再有什麼慶祝活動，你直接推辭，別去參加。」劉子君一點都不含糊，深深懷疑某人假公濟私。
李小姿的小臉皺成一團，這個暴君又開始獨裁主義了。「大家都參加，就我一個人不去，似乎太不給面子的吧？」
劉子君的黑眸里閃過一絲冰冷，「面子？他的面子值幾斤？」
李小姿無語，劉大爺的思想就是如此強悍，壓根沒有把別人放在眼裡，好歹人家也是跨國集團的CEO。「他的面子是不值錢。不過，老公，我也不能做太過分了，是不是？我以後還要在人家的公司里上班。」
如果可以的話，劉子君真的想清洗一下李小姿的腦子。她怎麼就認死理，非要成為一個出色的珠寶設計師？
李小姿見劉大爺板著臉，也不敢說話。現在的李小姿已經能看出劉子君的一些臉色。什麼時候高興，什麼時候不高興，李小姿多多少少都能猜得出來。
回到家裡，劉子君真的煮出兩碟分量十足的義大利面。
吃完面，李小姿負責善後工作。等她洗完碟，沖完澡，從浴室里走出來，就看到劉大爺坐在床邊，一雙黑眸里閃著綠光，李小姿就知道，這碟義大利面不是白給她吃的。
還是古人說的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白吃了劉子君一餐義大利面，就輪到劉子君把她拆吃入腹。
等劉子君饜足，從她身上退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一雙鐵臂緊緊摟著李小姿，劉子君把自己寬闊的胸膛貢獻出來。「睡吧。」
李小姿已經沒有力氣移動了，躺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李小姿跌入夢鄉。在夢裡，她夢到了自己身穿一襲白紗，站在教堂里聽鐘聲。
李小姿睜開眼睛，已經是天亮了，聽著雨水敲打玻璃的聲音，李小姿有一絲恍惚。
劉子君進來，看到李小姿神遊中，就一把撈起她。「在想什麼？一大清早的，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李小姿吧唧地親了劉子君一口，然後甜甜一笑：「我在想，我前生一定做了什麼好事，所以，上帝把你當成禮物送給了我。」
劉子君一聽，臉一下子黑下來。「照你這樣說，那我前生豈不是做了壞事？才被上帝當成禮物送給了你？」
李小姿聽了也不滿，嘟起嘴，不滿意：「怎麼？嫌棄我啊？」
劉子君也不是真生氣，捏了捏李小姿的臉龐，笑著打趣：「上帝嫌棄你，我也不會嫌棄你。」捏下去，劉子君就察覺李小姿的臉胖了一點，比起以前多了一些肉。
李小姿起身，準備大展身手，煮一頓美好的早餐，劉子君去了外頭買報紙。
等劉子君回來，李小姿就看到他面色不好。
都下看上。「怎麼了？」李小姿不解。
劉子君強忍滿肚子的怒火，揚著手裡的報紙對李小姿：「你是不是把我們吵架的事情，跟人家說了？」
李小姿聞言，咯噔一下，忐忑不安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你自己看。」劉子君將報紙扔到桌面上。
李小姿撿起報紙一看，臉色一變。「怎麼可能？」報紙上，以知情者的身份爆料劉少的感情世界，其中，最矚目的就是為了廣告，夫妻吵架那段。
李小姿的身子顫抖，她昨天剛剛告訴了陳飛飛，今天就出現在報紙上。她有種想暈倒的感覺。「這件事，不是我爆料給記者的。」
劉子君冷哼一聲。「我知道不是你，不過，你也用一下腦子，這件事，怎麼可以跟外人說？」
「我也沒有跟什麼外人說啊。我就是和飛飛說了幾句。」李小姿依然猜不透，到底是誰把這件事賣給了記者？
自始至終，李小姿都沒有懷疑陳飛飛。
「飛飛？」劉子君對李小姿和陳飛飛的感情早有微詞，在李小姿的心底，只怕陳飛飛的分量重過他吧。「你和她無親無故的，以後，少跟她來往。」
李小姿不喜歡這種感覺，劉子君這樣做，就等於變相控制了她。「你先是反對我去參加正常的聚會，現在又讓我和陳飛飛斷絕往來。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劉子君心裡有了一絲火氣，這才剛剛消停幾天，結果，又鬧出這單風波。「我只想讓你做好劉太太這個位置，別的，我什麼都不想。」
李小姿氣惱，劉子君每次都這麼**。「我是人，不是木偶，有權利選擇朋友，也有權利選擇其他生活方式，你要是不認同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小姿一點都不想吵架，至少，在她看來吵架是一件傷感情的事情。
劉子君也知道自己的語氣沖了點，又想起上次的教訓，放緩了語氣。「不是我不想讓你交朋友，我是怕你對別人好，反而被人利用了就不好。」
李小姿知道劉子君是擔心自己被陳飛飛欺騙。「飛飛不是這種人，這裡面一定有誤會。」
就在這個時候，李小姿的手機響了起來，李小姿望向手機，就看到了陳飛飛的名字在閃爍。接起手機，李小姿淡淡說了一句「喂。」
「小姿，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那件事就上了報紙。」手機那邊，傳來了陳飛飛內疚的聲音。
李小姿聽到這句話，心裡的那一絲懷疑徹底消除。「沒事，我正在查這件事，你不要擔心。」說了幾句話，安慰了陳飛飛幾句，李小姿掛斷電話。
李小姿掛了電話，就對劉子君露出一絲無奈的笑：「你可以不相信我的朋友，不過，請你相信我一次，她不是這樣的人。」
劉子君沉吟了一下，也知道自己的說法太片面了。「我不是針對她。就是怕你交友不慎，為你留下隱患。」
李小姿知道，劉子君的疑慮也有他的道理。這世上的人，最難預測的就是人心，前一刻可能親如姐妹，下一刻，就有可能要你命。「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相信，現在的飛飛不是這種人。」陳飛飛再單純，也不會傻到這種地步。將李小姿的話爆料出來，對她沒有一絲好處，只有壞處。
劉子君想了一下，也覺得李小姿說的話有理。「你們說話的時候，還有什麼人在場？」13290781李小姿白了劉子君一眼，「拜託，這是私密話，你認為我是大嘴巴，到處囔囔出來給別人聽嗎？」
劉子君若有所悟，「看來，這件事是被人偷聽去了。」
李小姿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猜會是誰在作怪？」
「我怎麼知道是誰在作怪？應該問你自己，你到底得罪誰了？」劉子君無力。
李小姿想來想去，只想到一個人。「除了楚卿卿，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選。」最近，她得罪的人，就是楚卿卿。
劉子君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然後對李小姿道：「我們吃早餐吧。」
兩個人坐下來，默默吃著早餐。
劉子君吃完早餐，並沒有去軍校，反而去了劉少陵的公司。
劉少陵將查到的資料交給了劉子君。「今天的報紙，爆料者就是楚卿卿。」
劉子君不意外，「是顧錦在支持她，對吧？」
「可以這麼說。」劉少陵看著窗外回答，從十二樓往下望，視野寬闊。「你知道的，我們這些高幹家族，一向離不開鬥爭的。有人失敗，有人成功上位，這就是政治鬥爭。」
劉子君坐下來，嘆了一口氣。「有時，我真希望，我不姓劉。」責任，對一個家族來說，永遠高於一切。而他背負這個責任，已經將近三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