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反覆無常
沈彥的心中直打鼓，這個男人反覆無常慣了，是很難用常理來推測的。
那個男人單手插入褲兜，嘴角劃過一絲不屑。「你剛才不是說路過嗎？既然是路過，就少管閑事。」
「呃。我是路過，不過，人家說路見不平……」沈彥真想抽自己耳光，「我的意思是，相識就是有緣，何況，我們還算是朋友，這種情況撞見了，更是一種緣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行行好……」
「沈少的面子很值錢嗎？」男人眯著眼，眼裡閃過一絲精光。「還是說，我看起來比較像慈善家？」
「喂。劉二少，你打算對她做什麼？」沈彥真的不明白，李小姿的車子停在外面，而劉子凡人也在這裡，屋子裡還有一個又肥又老的人在做運動，誰能告訴他，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她可是你嫂子的閨蜜，閨蜜，你知道什麼是閨蜜嗎？」
「我管她是閨蜜還是蜂蜜，知道不該知道的事情，下場只有一個。」劉子凡的聲音異常冰冷。「你應該比我清楚，那是什麼下場吧？」
沈彥語塞，他知道劉子凡的意思。既然劉子凡設計這個男人，想要這個男人死，那麼，陳飛飛撞破了這件事，就給了劉子凡必須處置她的借口。「她是個傻丫頭，什麼都不懂得。再說，她和你嫂子關係那麼鐵，不會胡說八道的。」
「你憑什麼做保證？」劉子凡冷傲道。「難道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蟲？」
劉子凡的話，讓沈彥說不出話來。的確，他憑什麼做保證啊？劉子凡能放過自己，已經是天大的恩德。「額，最多，你毒啞她，讓她說不出話就行了。」
「她會寫字。」劉子凡冷冰冰添了一句。
「呃。」沈彥剛開始反應不過來，後來，完全明白了劉子凡的意思。陳飛飛會寫字，就有可能告密。「不如，你廢了她的手。」越說，沈彥越心虛，那麼可愛的姑娘，又是真的沒手，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
「就算廢了她的手，誰能保證，她不會用其他方式說出來？」劉子凡並沒有放棄滅口的打算。
沈彥急了。「最多你毒啞她，再廢了她的手腳，然後把她關起來就好了。」對沈彥來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沈彥，你這個王八蛋。」陳飛飛在房間里再也聽不下去，衝出來怒吼：「我是殺了你父母，還是佔了你的墓地？你的心腸居然這麼惡毒，想要我生不如死？你這個殺千刀的，要是放到古代，把你凌遲處死，也不能泄我的恨……」
沈彥完全反應不過來，一雙黑眸不解地望向了劉子凡。
劉子凡聳聳肩，「我不知道她會偷聽的。」
沈彥算是明白了，他被劉子凡擺了一道。「劉子凡……」
「嗯，有事嗎？」劉子凡很淡定地問道。
沈彥滿肚子的火，一下子消失無影無蹤。笑話，這個劉子凡比劉少陵和劉子君還要難對付，他可不想捅了馬蜂窩。「沒事。」
看著沈彥吃癟，劉子凡的心情異常好。「沒事就好。」
沈彥淚流滿面，他哪裡沒事了？這個劉子凡分明是居心叵測，就是想要看自己出糗。不過，他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和這種人一般見識了。「天氣太冷，我們能不能進屋說話。」
劉子凡點了點頭，第一個走進屋裡，陳飛飛狠狠瞪了沈彥一眼，才抬腳往屋裡走。
陳飛飛的雙腳剛踏入屋裡，就用眼角餘光瞄到沈彥跟在她身後，於是，陳飛飛的小手迅速拉一下門，然後在沈彥猝不及防的時候，砰地一聲關上門。
沈彥摸著鼻子，欲哭無淚，他這是得罪誰了？好心沒好報也就算了，居然還遭到那個小妮子的暗算，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腳踢開門，沖著陳飛飛怒喊：「陳飛飛，好歹我也幫過你吧？過河拆橋，也沒有見到像你這樣拆的。」
「過河拆橋？」陳飛飛怒拍桌面，站起身，直視沈彥：「要不是你妹妹和我吵架，我的手機能丟嗎？如果我的手機沒有丟，又怎麼需要你出馬？說到底，你幫的不是我，是你妹妹。」
若是李小姿真遇到麻煩，沈曼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沈彥被她的話繞的暈頭轉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不是那個該死的陳婷婷。」陳飛飛坐下來。「她差點害慘了我。」
沈彥此時就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又扯上那個陳婷婷？」
陳飛飛沒好氣地看了沈彥一眼。「你該不會說，那個婷婷長得這麼漂亮，應該不是壞人吧？」
沈彥語塞，陳飛飛怎麼會知道他的想法？
陳飛飛見他露出了訝異的神情，氣不打一處來。合著沈彥就是這樣以貌取人啊，只要女人長得夠漂亮，就一定是好人。如果照他這樣的邏輯來判斷人的品性，那沈家沒有倒閉，多虧了沈家的祖墳冒青煙了。
「陳小姐，請你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劉子凡慢條斯理開口了。
陳飛飛有點心虛，低著頭，斷斷續續說了一遍。最後，陳飛飛又補上自己的歉意。「對不起，我沒有想到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人……」
劉子凡的臉上罩著一層濃濃的冰霜。「除了那個陳婷婷，沈曼或者其他人有沒有機會拿到手機？」
「我妹妹不會的。」沈彥深深覺得自己這趟來對了，要不是自己來這一趟，或許就錯過這個解釋的機會。「曼曼是被我們寵壞了，但是，她的本性不壞，絕對做不出這麼惡毒的事情來。」何況，沈曼喜歡上劉少陵，又怎麼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暗算李小姿這個未來的嫂嫂？
「這可難說了。」陳飛飛想起沈曼今天的言行。「說不定記恨我也不一定……」
「陳飛飛——」沈彥又氣又急，萬一劉子凡真的聽信了她的話，他妹妹就真的麻煩了。「我妹妹今晚是過分了一點，但是，她絕對不會……」
「你是她哥哥，當然會這麼說的。」陳飛飛挺直了後背，「換成我的話，我也會護著我的妹妹。」
沈彥一時啞口，轉而對劉子凡道：「二少，若是這件事和我妹妹有關，我願意砍斷我的右手作為補償。」
陳飛飛一驚，怎麼也想不到沈彥會這樣說。在這刻，她從沈彥玩世不恭的臉上看到一抹光輝，一抹屬於親情的特有的光輝，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收買的。
劉子凡站起身，依然面無表情。「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動我們劉家的人，就是自找死路。」
別人都以為劉子君是劉家三位少爺當中最惹不得，只有了解劉家的人才知道，真正惹不得的人是劉子凡。劉子君的脾氣火爆，得罪他的人多，被他報復的人也多，可他每次的報復卻是點到為止。而劉子凡則完全不同，平時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一旦有人得罪他，那個人這輩子就甭想有什麼好日子過。
劉子凡打開門走了出去，留下沈彥和陳飛飛。
沈彥雙手叉腰：「陳飛飛，你用得著這樣報復我妹妹嗎？」
「報復？」陳飛飛冷笑，「我說的是實話，怎麼算報復？就算你是她的哥哥，難道她的所思所想，你就能完全了解嗎？既然你不能完全了解，你憑什麼保證，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沈彥氣的七竅生煙。「我說了多少次，我妹妹就是驕縱了一點，卻不是害人的料。」
「你以為每個殺人犯，一開始就是殺人犯嗎？」陳飛飛理直氣壯地駁回去。「很多殺人犯的父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會成為殺人犯的。」
在陳飛飛看來，沈曼和陳婷婷都有作案的動機，只不過，陳婷婷的可能性高一點，卻不能完全排除沈曼的可能性。
沈彥無語，一隻手扶著額頭。「好吧，在殺人犯還沒有抓住之前，你能不能保持冷靜，不要胡亂攀咬？」
「你擔心什麼？」陳飛飛粲然一笑，「以劉二少的智慧，難道還能冤枉了你妹妹嗎？」她是不會放過任何查出真相的機會。對方要是陷害她，她只能自認倒霉，偏偏人家把矛頭對準了李小姿，這一點，完全觸犯到陳飛飛的逆鱗。
雖然陳飛飛的天性是單純，卻不是那種單純到白痴，聖母到極點的人。她是個正常的人，有正常的喜惡，只是比起尋常人來說，她比較寬容，不願意去計較，卻不代表，她可以無動於衷，任人家騎到脖子上。俗話說的好，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還是一個大活人呢？
沈彥聞言，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正如陳飛飛說的，劉子凡這個人是可惡了點，卻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算你識相。」
陳飛飛聽到這一句評語，眉頭微微皺起。不過，她很快就沒有心思理會沈彥，因為她想起李小姿。
「二少，小姿呢？」陳飛飛衝出房，跑到劉子凡的面前問道。
劉子凡看著陳飛飛，眼裡帶著一絲審視：「你知道你做錯了什麼嗎？」
陳飛飛十分誠懇道歉。「對不起！是我做事不夠謹慎，才讓對方有可趁之機。」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句話，放在任何一個時代里都適用。」劉子凡對陳飛飛認錯的態度還是很滿意。於是，他難得好心給了陳飛飛一個誠懇的忠告。「時候不早了，你去歇息吧。」
劉子凡轉身離去，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沒有時間陪陳飛飛瞎耗。
「謝謝。」陳飛飛沖著劉子凡的背影喊了一句，一雙黑眸閃著墨玉般的光澤。
沈彥從房裡走出來，恰好把這一幕收在眼裡。他斜倚在門框上，嗤之以鼻：「我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麼金玉良言，結果，居然是這麼一句廢話。」
陳飛飛聞言，小臉轉了過來：「那又怎樣？我就喜歡聽人家說，不喜歡聽你說。你能怎麼著？」
沈彥的臉色一變，這個小丫頭到底知不知道危險啊，劉子凡這種人，是她可以接近的嗎？難道事情就如妹妹所說的，陳飛飛是想借劉子凡上位？「我勸你別做白日夢，那劉子凡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喜歡你這根豆芽？」
陳飛飛一怔，不明白沈彥為什麼會想到這一茬。「你和你妹妹果然是兄妹，想什麼東西，都往齷齪的地方想。難道這世上就不能有萍水之交嗎？難道男女之間，除了潛規則，就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友誼嗎？」看我妹子。
沈彥本來想反駁回去了，後來想起包廂的爭執，就乖乖閉上嘴巴。
陳飛飛見他不回答，以為他認輸了，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
碧華小區那棟別墅內，秦蕾忐忑不安地看著母親：「媽，該怎麼辦？」
顧嵐望著天際那顆冉冉升起的啟明星，果斷做出一個決定：「撤！」
「媽——」秦蕾不敢置信，「為什麼要撤？現在撤走了，豈不是前功盡棄？」
「你這個孩子。」顧嵐氣結。「你怎麼不想想，如果進去的人，是劉家的人該怎麼辦？」
「怎麼可能？」秦蕾怎麼也聯想不到劉家的會這麼快得到消息。「或許是李小姿的朋友……」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顧嵐的後背流出冷汗，她突然發現，自己這個行為，無疑是懸崖走鋼絲，掉下去就是萬劫不復。「總之，一切太平靜了，我們還是先撤走吧。」
在最開始的時候，顧嵐以為進去的人是李小姿的朋友或者是她的親人，一旦見到這種事情，肯定會鬧出動靜，到時候，醜聞一出，劉家的人無可奈何，只能休掉李小姿，再為劉子君另娶一個妻子。
可等了半天，卻發現那邊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顧嵐不由地懷疑是劉家的人出馬，把事情不動聲色地解決掉。如果是這樣的話，劉家的人會讓李小姿和汪導演活的好好的，然後在神不知鬼不覺地情況，悄悄解決掉這兩人。當然，他們還會順藤摸瓜，查到自己這邊來……
越想，顧嵐心越涼，她在這裡苦苦守候半夜，本來就是想事後去毀滅那些證據的，比如chun葯，比如汪導演喝的酒……這些東西，尋常人看到，都不會留意的。劉家的人卻不同，遊走於政界和軍界，靠的就是這種非人的手段。
天邊露出一絲魚肚白，漸漸地，一絲紅霞從地平線蔓延，照亮了大地，然後一輪紅日一躍而出，灑下金色的光芒，流霞飛雲，迤邐橫空，在天空中畫下絢麗的一筆。
劉子凡默默看著天際，天亮了，再埋伏下去也沒有意思。他果斷地對身邊的手下說：「撤！」守候一個晚上，就是想等幕後主使派人來收拾殘局，結果，等了一個晚上，還是沒有等到人。不得不說，這個人比自己想象的要難纏。
這麼一想，劉子凡的眼神越發冰冷，對付劉家的人，就是他的敵人。要是找到那個人，他非得把那個人抽筋剝皮不可。
陳飛飛從樓梯上走下來，這一晚，她都是在偏廳里度過，沈彥則是在樓下休息。「三少，有機會抓到那個人嗎？」
劉子凡抬頭，望著樓梯上的女子，心中有了一絲柔軟。「暫時還沒有。我們先走吧。」
陳飛飛失望，垂下頭。「是不是我們來了，破壞你們的計劃？」
劉子凡沒有否認，不過，他真心不希望陳飛飛傷心。「嫂子還等著你過去，你先去洗把臉。」
陳飛飛點了點頭，去了洗手間。
劉子凡的手下走到劉子凡身邊低語：「人已經廢了，再下去，估計會……」
劉子凡冷笑：「死了太便宜他，把他送去醫院。」這世上最殘忍的事情是什麼？就是最喜歡吃的東西，擺在他的面前，結果，他卻永遠吃不了。看得到，摸得到，卻得不到的這種痛苦，比任何死法都殘忍一百倍。
那個手下打了一個冷戰，這招實在是太歹毒了，汪導演這輩子休想重振xiong風了。不過，這種人渣，少一個是一個。
劉子凡沒有理會身邊的人看法，身為上位者，他必須比尋常人果斷，果決，才能把權柄牢牢控制在手心。
在劉子凡的主持下，眾人很快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別墅。
事後，劉子凡親自送陳飛飛去了李小姿呆的地方。
「小姿。」陳飛飛一看到李小姿，就狠狠撲過去。「太好了，你真的沒事。」。
李小姿拍了拍她的後背。「你呀，每次出門都要讓人家替你捏一把汗。」
陳飛飛不好意思，低著頭，歉然：「對不起，是我不好。」
李小姿露出一抹燦爛的笑。「為了彌補我受傷的心靈，諾，你負責買菜，做飯給我吃……」
「好啊，我現在就去買。」陳飛飛正想跑開，卻被李小姿拉住。
「不是一天哦，是一輩子。」李小姿補上這句話，黑眸閃過一絲狡黠。
陳飛飛點頭。「嗯，是一輩子。」陳飛飛相信，她和李小姿會成為一輩子的好朋友。
李小姿和陳飛飛相視而笑，十分默契。
「嫂子。那個陳婷婷出車禍了。」劉子凡接完電話，就走進來，語氣十分平淡，彷彿說的是天氣。「現在進了搶救病房，極有可能會死亡……」車禍實在太嚴重了，嚴重到劉子凡不忍心把圖片交給李小姿看。
陳飛飛倒抽一口氣，無法相信這樣殘酷的現實。她是恨陳婷婷，卻沒有想過，陳婷婷年紀輕輕，就有可能會死去，這種認知，給陳飛飛造成很大的衝擊。
其實，人都是這樣的，第一次遇到某些事情，衝擊就比較大，等過段時間，就會慢慢恢復原狀。
李小姿的眉頭一皺。這個幕後主使太心狠手辣，居然會想到殺人滅口這個方法。「有沒有別的方法查到對方？」有這樣神秘的敵人在背後，李小姿寢食難安。
「暫時還不行。」不止是李小姿，劉子凡也很憎恨這種感覺。「我們的線索太少了。」
李小姿沉思了一會兒。「能知道我和陳飛飛的關係，想必這個人，一定和你們劉家的圈子很接近。」李小姿知道，對方要對付自己，不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或者得罪了對方，而是他們的目標是劉家，自己是他們的踏板。
劉子凡點了一下頭，不置可否。
李小姿有點失望，「時間不早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若是換成尋常人，一定會挽留李小姿，不過，劉子凡是不會這麼想的。他親自走到門前，打開門：「嫂子，你慢走。」
陳飛飛雙目圓瞪。得，這個傢伙夠強悍啊，居然這麼對待自己的客人，而且對方是自己的嫂子。
李小姿不以為意，對她來說，劉子凡越是客氣，她越不自在，以後遇到事情，也不敢找他幫忙，現在看到劉子凡這樣上道，用最真實的一面對待自己，她反而輕鬆。
李小姿離開了劉子凡的公寓，駕車回家。
久候在家的庄雅看到女兒回來，心疼不得了：「昨晚不是叫你們早點回來的？怎麼拖得這麼晚？」
李小姿挽住母親的手臂，撒嬌：「媽，別生氣，是我的意思。」
庄雅臉色稍霽，「這麼大的人，也不知道分寸。諾，我去廚房給你們熱湯。這麼冷的天，還到處折騰，也不怕身子骨折騰壞了……」
絮絮叨叨的話，透著母親對女兒的一片關懷，李小姿的唇角漾開一抹笑，然後這抹笑蔓延到眼睛深處。「回家真好。」說完，李小姿就攤在沙發上。
昨晚不單單是劉子凡和陳飛飛休息的不好，就是李小姿也沒有休息好。雖然知道陳飛飛沒有出事，可是一直等不到陳飛飛的李小姿，怎麼也不敢入睡，就怕有意外發生。
不止是李小姿，陳飛飛的神經也鬆懈下來。兩個人躺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從廚房裡出來的庄雅看到這一幕，心疼女兒。雖然李小姿隱瞞了真相，可是知女莫若母，庄雅豈能不知道，李小姿隱瞞了某些事情？不過，看在女兒一切安好的情況，庄雅也只能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