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沉思
劉子君望著李小姿的目光里充滿了深思。不過，還沒有等他開口，電梯的門打開了，李小姿率先走進電梯。
「小姿，也許愛情求的是過程，而不是結局。」劉子君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李小姿卻一下子聽懂他的意思。
「難道你對一段愛情的追求，就是享受得到的過程，而不問結果嗎？」李小姿的話，像一把利刃，剝開事物的本質。「這樣自私的愛情，真的是愛情嗎？」
劉子君啞口無言，站在電梯門口愣愣地望著李小姿。
李小姿走上前，拉著劉子君的手，輕聲道：「有的人或許會說，愛情重在享受過程，可愛情的過程很短暫的，長的維持三五年，短的維持一兩個月。如果每個人只是享受愛情的過程，不去追求結果，誰會對愛情負責任？誰又願意為愛情埋單？兩個人結婚，或許不一定為了愛情結婚，但是婚姻會穩固愛情，會將愛情升華為親情。相濡以沫，不是為了相忘於江湖，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劉子君伸出長臂，將李小姿攬到懷裡。「我明白你的意思。兩個人在一起，不單單是為了享受甜蜜的生活，也要分擔彼此身上的責任。」
李小姿點了點頭，緊緊抱著劉子君的腰：「每個女人最大的夢想，就是和自己最心愛的人一起去看細水長流。轟轟烈烈的愛情，只存在小說中，現實里的愛情，就是細水長流，源源不斷的。」
李小姿不知道劉子君有沒有聽懂她隱晦的表白，但是，她就是想要告訴劉子君，她想和他一起看細水長流，白頭偕老。
劉子君沒有回答，再次抱緊懷裡的人兒，就像抱著世上最珍貴的寶貝似的。
「叮咚，叮咚……」一聲高過一聲的門鈴聲，將劉少陵從睡夢裡吵醒，劉少陵認命地爬起床，暗想是哪個混蛋這樣擾人清夢？難道又是劉子君？
劉少陵走到門口，從貓眼往外望去，赫然看到了沈彥站在門外。
拉開門，劉少陵滿臉無奈：「沈大少，你有何貴幹？」
「我今晚就在你家裡湊一晚。」沈彥拖著行李走了進來。
劉少陵睜大圓眸，無法相信這是沈彥說的話。「祖宗，你這是做什麼？」
「你沒看到嗎？」劉少陵的話，換來沈彥的一個白眼。「我現在被人趕出來了。」
「不是吧？你沒有開玩笑吧？」劉少陵簡直無法相信。「你被誰趕出來？為什麼？」是誰有這個膽子在太歲頭上動土？劉少陵有點佩服對方大無畏的精神。
「沒錢付賬。」沈彥又翻了白眼，「難道還有別的理由嗎？」他當然不會說，他和他的老爸大吵一架，負氣離家出走，這是多丟臉的事情啊。又不是毛頭小夥子，用離家出走這招，實在是太渣了。
「你家的煤礦沒有煤了嗎？沈氏倒閉了？」劉少陵覺得這個世界有點玄幻了，明明下午還看到沈氏的股票往上升，怎麼才隔幾個小時，沈氏就倒了？
沈彥聞言，氣的差點吐血。「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家好啊？」
「我沒這個意思。」劉少陵攤手。「你們沈家要是沒有倒霉，為什麼你會沒錢付賬？」
「我的戶頭被凍結了。」沈彥說的有氣無力。只要想到這件事，沈彥就是滿肚子的火。老頭子的心太狠了，前後不過十分鐘時間，就把他的戶頭給凍結了，實在是慘無人道。「你家有沒有吃的東西，我快餓死了。」
劉少陵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這是沈少嗎？風.流.倜.儻的沈少，居然喊肚子餓了，可見事情真的很嚴重。
「我家好像，只有速食麵。」劉少陵遲疑了一下，還是把話說出來。「我平時很少做飯的。」
沈彥搖頭，「你……真不愧是劉家的大少爺，就連做飯你也不會。」
「難道你會？」劉少陵賞了一個白眼給沈彥。
沈彥站起身，捲起袖子。「我會。」當初和奶奶住在一起的時候，奶奶年紀大了，沈彥就只好自己學煮飯。
本來，沈磊請了一個保姆照顧他們，偏偏奶奶不喜歡吃保姆的菜，沈彥只好自力更生，自己學煮飯。
劉少陵的嘴巴張的大大的，足以塞入一個雞蛋。在他看來，沈彥比他紈絝，怎麼可能會做飯？該不會是嚇唬他的吧？
「既然你會煮，那好辦，樓下有一家超市，二十四小時營業，你可以去那邊買點東西。」劉少陵的話簡潔有力，暗想，要是沈彥不會煮飯，估計會買點麵包敷衍自己吧。
沈彥完全不敢相信，劉少陵會這樣說。他雙眸圓睜，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眼神：「喂，好歹我是客人耶，你讓客人自己下樓買東西？」
「客人？有三更半夜擾人清夢的客人嗎？我現在沒有把你丟出去，已經算是好了。」劉少陵冷笑，一點都不客氣地說道。「你要是不喜歡，可以隨時走人。我還嫌棄你住在這裡，污染了空氣。」
沈彥哭喪著臉，本來他敢和老爸鬧翻，完全是因為劉少陵這個鐵哥們的關係，現在，他要是走出門口，估計就是當乞丐的料。俗話說得好，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沈彥也算是一個大丈夫，哪能被小小的挫折給擊垮了？
於是，他伸出手，豪氣萬丈地說道：「算你狠，給錢吧！」
劉少陵轉身，像看一個怪物似的望著沈彥。「你別告訴我，你現在一分錢都沒有？」
沈彥氣的跳腳，像是被劉少陵戳到了痛處：「我還不是為了你，才和那個老東西鬧翻天。原本我以為他是個寵妾滅妻的人，現在看來，那個老混蛋，已經糊塗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居然二話不說，就把我趕了出來。」
「嘖嘖，寵妾滅妻這句話都來了，你以為拍戲嗎？」劉少陵一臉不屑，從口袋裡掏出錢夾子，數出一疊鈔票給沈彥：「諾，把錢拿去，趕緊去超市買東西回來。花的錢，我全部給你記上，等你有錢的時候還給我。」
沈彥也沒有想過白白花劉少陵的錢，怕劉少陵不放心，他特地保證道：「我會儘快找工作的。
「隨你。」劉少陵掉頭往裡走。
在劉少陵眼裡，這點錢並不算什麼，他不信沈彥會落魄到那種地步，需要靠他這點錢來過活。退一步說，就算沈彥落魄了，也不會落魄很久。沈家就他一個兒子，不把產業留給他，還能留給誰？至於沈家的小姐沈曼，其實就是一筆嫁妝的事情。劉少陵就不信，沈家會把整個沈氏當嫁妝陪送出去。沈磊再疼女兒，也不會做出這種糊塗的事情來。
「喂，鑰匙。」沈彥走到大門口，才記得這件最重要的事情。
劉少陵嘆了一口氣，將鑰匙扔給了沈彥，自己回卧室補眠去了。「你自己煮，自己吃，別來煩我。我睡覺去了。」
「真是一頭豬。」沈彥一邊嘀咕，一邊往外走去。
次日的清晨，碧空如洗，陽光明媚，偶有薄雲飄過，將天空點綴的格外燦爛。李小姿進行一段短暫的晨跑之後，就去了附近新開的餐廳，解決自己的早餐問題。
剛進餐廳，李小姿就看到不少熟面孔，就暗暗惋惜。在這附近開餐廳，不失為賺錢的好辦法，可惜，被別人佔了先機，她現在想到了，也是白想。
李小姿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拿起菜單打算點餐，就發現一抹倩影裊裊婷婷走了過來。李小姿細看一眼，才驚訝地發現此人是麗娜。
可能是天氣漸漸熱起來的緣故，今天的麗娜打扮的時尚又xing感。她穿著一條玫紅色深v領修身連衣裙，外罩一件白色荷葉邊針織衫，腳上蹬著一雙糖果色的高跟涼鞋，從款式看，應該是今年最新出的香奈兒涼鞋。
「好久不見了。」李小姿揚起一抹明媚的笑，朝麗娜打招呼。
「好久不見了，我可以坐在這裡嗎？」麗娜的聲音很溫柔，像是一泓清水流過去一樣。
「可以。」李小姿不介意和人拼桌的。「你是這裡的熟客嗎？」
「這家餐廳，我有點股份的。你想吃什麼，儘管點，我給你打八折。」麗娜拿起菜單遞給李小姿。
李小姿接過菜單，難掩心中的訝異。「你也做生意嗎？」
「我做生意，純粹是瞎胡鬧。」麗娜的臉上有一抹掩飾不去的落寞。「像你這種已婚少婦，自然不明白大齡剩女的苦楚。我們這些剩女，手裡要多存一點錢，以後，要是找不到適合的人，就只能靠自己了。」
「像你條件這麼好，只怕是挑花了眼睛吧，哪裡會找不到適合的人？」李小姿打趣了幾句：「我的條件不如你，遇到好的，就趕緊抓住，免得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其實，你把條件放低點，就會發現好男人還是很多的。」
「這是屈就嗎？」麗娜的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光。
「不算屈就。其實，兩個人在一起，不管條件差多少，沒有一個人高攀，也沒有人屈就。既然是枕邊人，地位就是相等的，怎麼會有人屈就另外一個人的？嫁給一個男人，千萬不要覺得是委屈，如果是委屈，千萬不要嫁給對方，因為對方也會覺得高攀不起。」李小姿實事求是地說道。現在的她，已經擯棄了之前的某些想法，認為婚姻里，沒有誰屈就，誰高攀的道理，要是婚姻里有一方抱著這種想法過日子，就證明她或者他，其實是不想過下去了。
麗娜不語，望著桌面出神。李小姿沒有出聲打擾她，將目光移到窗外，一抹橄欖綠飄進了李小姿的視線。李小姿皺眉，那不是劉子君嗎？他早上不是趕去上班嗎？怎麼出現在小區？
李小姿看到劉子君推門進來，就明白他是來幹什麼的。估計早上他走的匆忙，沒有時間煮早餐，現在過來買早餐給自己吃。一想到這點，李小姿就甜滋滋的，還有什麼比男人把自己放在心裡更重要的？
李小姿悄悄站起身，利用餐廳背光的設計，靜悄悄地溜到劉子君的身後，然後伸手在他的肩上迅速地拍了一巴掌。
劉子君是個訓練有素的軍人，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全身戒備。李小姿的手剛挨到他的肩頭，他就有準備將襲擊自己的人摔個狗啃泥。
誰知道，一股熟悉的香風襲來，讓他晃了神，等對方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劉子君才如夢初醒，知道某個人起了壞心眼。於是，在對方的手拍了自己肩膀一下，還沒來得及撤退的時候，他的鐵掌就伸過去，迅速地抓住對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
那隻玉手，細膩，溫軟，比世上任何一件物品都要惹人憐愛。劉子君緩緩轉過身，嘴角微微翹起。本來有點鬱結的心情，在看到那雙明亮的水眸，瞬間好轉。
劉子君勾唇一笑：「這位小姐，你想調戲我嗎？」劉子君的聲音壓得很低，除了李小姿，沒有其他人能聽到他們說了什麼。
李小姿望著一臉壞笑的劉子君，面不紅，氣不喘。「這位先生，陪我一天的價錢是多少？今天我老公不在家，深閨寂寞，正需要你這樣的猛.男相伴。你就開個價吧？」說著，李小姿故意湊近劉子君的身邊，有意無意地讓他看到自己v領下面的風光。當然，李小姿也知道，劉子君是看不到裡面的風景，不過，這種挑.逗的動作，要的就是若隱若現的效果。
劉子君的黑眸閃過一絲冷冽的光，低下頭，他靠近李小姿，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道：「免費，要是劉太太願意的話，我會鞠躬盡瘁，貢獻全部的熱情……」
李小姿頭皮發麻，人家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這話果然有道理。
抱住劉子君的手臂，李小姿趕緊安撫他。「老公，人家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大人大量，不要和你老婆一般見識。」
劉子君從鼻孔冷哼一聲，「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我不在家，你就開始作威作福了，是吧？」
「怎麼敢？」李小姿正想灌點**湯給劉子君喝，結果，她的肚子咕嚕嚕響了幾聲，解救了她。
果然，劉子君的眉毛幾不可見地皺起來，不悅道：「出來之前，怎麼不喝點牛奶？」
李小姿悄悄吐舌，低聲回答：「我早上起來晨跑，不能喝流質的東西。」不然的話，跑到一半，她就會嘔出來。
劉子君的一隻大掌摸向了李小姿的背後。「乖，多做運動，對身體有好處的。」
李小姿喜歡睡懶覺，做運動，其實是劉子君強烈要求。話說，某次，兩個人躺在床上做某個運動的時候，李小姿就因為體力不支，丟盔棄甲，讓興頭上來的劉子君大感敗興，只好每天督促李小姿這個小懶豬多做晨跑的運動。
李小姿也覺得自己體力太差了，對以後的生活也會產生影響，加上橫死一次，格外珍惜生命的緣故，就乖乖聽從劉子君的安排，自覺地開始做運動。
這時，某個大嬸買完早餐，退出來的時候，對李小姿打招呼：「劉太太，這是你先生啊，長得真俊啊。」
劉子君聽到俊這個字的時候，耳根處有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懂了局走。李小姿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當著她的面誇她老公，就有一種想顯擺的心態：「他是我先生，是個職業軍人。」
「找個當兵的做老公，很辛苦的喲，不過，劉太太你很有眼光，看你老公的面相，就是當官的面相。興許，以後還能當將軍。」大嬸笑著說了兩句。
李小姿笑的很甜蜜，總算明白了，那些三姑六婆，為什麼總喜歡湊在一起說話。偶爾聽到別人誇自己的老公，真的比誇自己還要開心。
大嬸拎著外賣走掉了，隊伍又移動了幾步。劉子君握著李小姿的手，有點得瑟地對李小姿道：「現在你知道了吧，你能嫁給我是三生有幸。」
李小姿聽了，斜睨他一眼：「人家誇你幾句，你的尾巴就翹上天了。你還真的以為人家是誇你啊？又不是上次我看到她買米回來，拿不動，好心幫人家提，人家會這麼使勁誇你嗎？」
「得，我還沾你的光呢。」劉子君真的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茬。「不過，老婆，我情願別人少誇我兩句，也不希望你受累，萬一閃了腰怎麼辦？以後這種重活，你別做了。那米很重的，人家提不動，你怎麼搶著去提？」
李小姿沒好氣地回答：「老人家為了省錢，不肯讓店家送貨過來，我看她提的氣喘吁吁的，於心不忍，能幫就幫唄。」
李小姿的答案，真的讓劉子君很詫異。以前，他和姜媛媛在一起的時候，姜媛媛從來不會主動出手幫人家，或許說，姜媛媛的出身，註定了她高高在上的性格。李小姿出身平民，生活的小區也是平民區，小時候見慣了互幫互助，對老人家也就多了幾分同情心。
輪到劉子君買外賣了，劉子君點了兩份皮蛋瘦肉粥，一份油條，一份脆花生和一份脆黃瓜，回頭，劉子君又問李小姿：「要不要來點米糕或者來一碗豆漿？」
李小姿搖頭，劉子君就付錢給收銀員。
餐廳的工作人員動作很快，把一袋外賣遞給了李小姿，李小姿正要接過來，被劉子君截住了。「以後重活我來做，女人不要提重物。」
劉子君的話，引得周圍眾人側目。有不少已婚婦人望向李小姿的目光都充滿了艷羨。
李小姿也很高興。雖然這些事情是一些很細微的小事，可她心裡就是覺得甜蜜。
兩個人邁步往餐廳門外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李小姿猛然記起了麗娜，就拉著劉子君到窗邊。「麗娜，不好意思，我要和我先生回去了，你慢慢吃。」
麗娜本來是背對著劉子君，聽到李小姿的話，緩緩轉過身，柔聲細語：「沒關係。」
劉子君看到麗娜的臉，整個人都僵住了，一張唇血色盡失。李小姿站在他的前面，沒有看到劉子君的異樣，但是麗娜卻看得一清二楚，嘴角帶著一絲苦澀。
李小姿見麗娜表情有點怪異，關切地問道：「你生病了嗎？」
「沒有。」麗娜艱澀地回答，只覺得自己的心口有一抹鈍痛，慢慢地傳遍全身。她低頭，恰好望到劉子君手裡提著的早餐。「你們已經買好早餐了嗎？」
「是啊。我老公不喜歡在陌生的地方用餐。等過段時間熟了，他才會在這裡用餐。」李小姿後退一步，走近劉子君的身邊，親熱地挽著劉子君的手臂。
此時的劉子君，已經恢復了正常，臉上露出一抹笑，只是笑意沒有達到他的眼眸深處：「麗娜小姐，是吧？我們有點事，要先走一步了，你慢用。」
說完，劉子君就轉身，攬著李小姿的腰，離開了麗娜的視線。
一離開餐廳，劉子君就旁敲側擊：「你怎麼認識這個麗娜的？」
「上次丟了錢包，是她撿到的。」李小姿笑著說起這件事。「說起來，我和她也是一種緣分。」
劉子君望著李小姿，眼神複雜。若是李小姿知道，眼前的麗娜，曾經和他有過感情，她會不會覺得這也是緣分？
「怎麼了？」李小姿感覺劉子君有點怪怪的，又說不上哪裡奇怪了。「你的臉色好像很差？」
劉子君摸了摸自己的臉，掩飾道：「可能最近都沒有休息好。」
李小姿心疼劉子君出任務，受了傷。「過幾天，等你的傷口不是很嚴重，我煲湯給你喝。對了，你早上不是去上班了嗎，怎麼不上？」
提到上班，劉子君就覺得有點晦氣。秦蕾被他強制送到英國，昨天回國，知道任務完成了，沒有她一點功勞，今天就鬧到辦公室，說什麼他辜負了她，弄得劉子君苦笑不得。什麼辜負，難道他許了什麼諾言給她嗎？明明莫須有的事情，她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為了平息風波，校長讓劉子君暫時休息幾天。。
劉子君也覺得自己休假的時間太少了，也就答應下來。由著秦蕾去纏校長，也好過來糾纏他。「沒事，我就是有點累了，想休息。」
李小姿不信劉子君這句解釋，不過，她也想的很開明，既然他不想說，必定有不想說的理由。「既然累，那你該好好休息，吃完早餐，你就在家裡睡一會兒，我和媽去看醫生。」
「不行。」劉子君直接反對，「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去，她也是我媽，好歹也得表達一下關心。」
李小姿聽了，十分高興，就不由地想起唐敏：「改天，我煲點湯，你給媽捎帶上。」
劉子君剛開始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媽住在樓下，不用我親自……小姿，你說的是哪個媽？」
「當然是我們的媽。」李小姿才沒有那麼傻，給劉子君找到借口。「雖然老宅什麼都有，不過，好歹是我一番心意，你說是不是？」
劉子君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既然是心意，當然由你送才算誠意，我送，我媽只當我做和事佬，故意騙她。」劉子君也希望她們婆媳關係改善，自然是希望李小姿能夠親自把湯送到母親的手裡。
「她見了我會不會生氣？」李小姿有點後悔自己把場面搞僵了，本來婆媳分開住，就沒有什麼感情，現在又弄得很僵，日後想親近也難了。「也怪我肚子不爭氣，要不然的話……」李小姿暗想，要是有了寶寶，估計老人家的氣也會消了一大半。不看僧面，也得看寶寶的面，不是嗎？
「我們再努力努力。」劉子君曖昧一笑，「諾，到時候不許說你老公我是衣.冠.禽.獸，我這是為你奉獻……」
李小姿捂住了他的嘴巴，有點氣惱：「你又胡說了，整天就會欺負我。」
「我不欺負你，欺負誰。」劉子君一點都沒有反省，反而越說越起勁。「好了，頂多晚上的時候，我再讓你欺負回來。」
李小姿見他越說越過分，激的跺跺腳，快步走向了電梯。
劉子君見李小姿臉上閃過一絲懊惱，跺著腳走進電梯，就急忙追上去。「老婆，開個玩笑而已，用不著那麼認真的。再說，你以後是我孩子的媽，我怎麼敢欺負你？要是等孩子大了，你們娘倆聯手，我連站的地方都沒有。」
李小姿做了一個鬼臉，恐嚇道：「你要是真欺負我，小心我躲起來，讓你找不到。」
李小姿的話音一落，電梯里寂靜無聲。
李小姿疑惑，剛要轉身，就被劉子君的鐵臂緊緊箍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李小姿聽出劉子君話里隱藏的痛苦，就急忙解釋：「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李小姿的話還沒有說完，劉子君一把堵住她的嘴巴，靈活的舌頭猶如入無人之境似的闖入李小姿的口中，勾起她的丁香小舌，逼著她翻攪吮.xi，品嘗她甘甜的滋味，回味她帶給自己的美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