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看到了一幕
李小姿走進來,恰好看到這一幕,吃驚地問道:「你們兩個人在做什麼?」
陳飛飛急忙縮回自己的手,十分緊張地分辯一句:「沒什麼,就是某人皮癢,欠揍。」
沈彥的嘴角抽了抽,這個丫頭翻臉不認人的速度,丫的也太快了一點。將手裡的擦碗布甩到一邊,沈彥氣沖沖地走出廚房,理都不理陳飛飛。
李小姿的眼裡閃過一絲疑惑,指著沈彥離去的方向道:「他這是怎麼了?」
「聽說男人也有幾天低潮期,我估計,他這幾天低潮。」陳飛飛很快就下了一個結論。還沒有走遠的某人,聽到這句話,打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李小姿十分懷疑地看著陳飛飛,「你這是從哪裡得到的結論?」
「你別管。」陳飛飛在這一刻,突然下定決心,把那件事告訴李小姿。「小姿,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事情?」李小姿當即開口詢問。看到陳飛飛慎重的臉色,李小姿的心沉了沉,難道說的事情是一件壞事?
陳飛飛拉著李小姿的手往廚房的門外走,剛好碰上了劉子君。陳飛飛立即對劉子君道:「我有件事,要和你們夫妻說一聲,能不能去書房?」
劉子君狐疑地望了妻子一眼,李小姿露出茫然的表情。
陳飛飛見他們這樣,就笑著道:「這件事說重要,也不是很重要;說不重要,也不是一件小事。」
這話一出,李小姿和劉子君兩個人越來越糊塗了。
「走吧。」陳飛飛揚起一抹笑,在前面帶路。沈彥看到陳飛飛,就走上前問道:「你這是準備去哪裡?」最讓沈彥好奇的是,劉子君和李小姿跟在陳飛飛的後面。
陳飛飛瞥了沈彥一眼,淡淡說道:「我有些事情,要和小姿說。」
沈彥一聽,立即回答:「剛好,我是你的經紀人,我也去聽一下。」
「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陳飛飛見沈彥想聽,不願意他摻和進來。「你就在客廳里呆著。」
沈彥的額頭青筋突突跳動了兩下,這個陳飛飛,給了幾分顏色,還真的開起染坊來了嗎?「我為什麼不能聽?」
「我說的事情,和工作上的事情沒有關係,你也要聽嗎?」陳飛飛不理會沈彥,徑直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進了書房,陳飛飛關上門,才把手機拿出來,交給李小姿:「你聽聽手機里的錄音。」
李小姿越發不安了,這裡頭到底有什麼東西?
劉子君鼓勵地看了李小姿一眼,李小姿才有勇氣按下去。等李小姿聽完錄音,臉上出現了震驚的表情。「這,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庄靜居然被霍英推下樓致死,這實在是太震驚了。偷.情,殺人,霍英和肖麗兩個人居然乾的這麼順手,似乎殺死了不過是一隻貓而已。
劉子君聽完后,喉結滾動了兩下,枕邊人,還生兒育女過,這種事情乾的出來,簡直是喪盡天良。「這個霍英實在是可恨!」
李小姿斟酌再三,望向自己的老公:「可惜是錄音中的錄音,如果能拿到證據就好了。」這段錄音在法庭上,不能作為有效的證據。
陳飛飛聞言,就問道:「拿到證據,就能起訴他們嗎?」
「當然能。」李小姿自然不是想為庄靜報仇,可作為一個有良知的人,就不會希望兇手逍遙法外。「可這證據在陳婷婷的手中,想拿到,沒有那麼容易的。」
陳飛飛也知道。「不如這樣,我假裝答應交易,哄她拿出視頻。」
李小姿搖頭反對。「陳婷婷狡詐,你不是她的對手。」
這句話說得陳飛飛低下頭,表情有幾分落寞。
不人做抽。李小姿見陳飛飛很沮喪,不由地輕拍她的肩頭安慰她:「別這樣,在我眼裡,你是非常聰明的人,只是,你比不上陳婷婷的一點,就是她心狠手辣,什麼都敢做出來,你和她接觸,對你很不利的。」
陳飛飛聞言,鬆了一口氣,她剛才會那樣沮喪,是以為李小姿嫌棄她笨,不如陳婷婷聰明。從小到大,很多人都說陳婷婷比她聰明,陳飛飛要是一點都不介懷,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要去偷嗎?」
「偷?!」劉子君的眼裡閃過一絲精光。「這個辦法未嘗不可。」
李小姿的額頭上冒出幾條黑線。「你確定要用這個辦法嗎?」
「某個大人物不是說過嗎?不管黑貓白貓,能捉老鼠的都是好貓,既然能解決問題,手段特殊一點也沒有什麼。」劉子君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錯。
「對啊,這個辦法好。」陳飛飛也贊同。
這下子輪到李小姿鬱悶了,難道是自己的年齡太大了,思想不開化?「就算要偷,也得找專業人士,總不能隨意找兩個人就去偷吧?」
陳飛飛想了想,搖頭:「我不認識這方面的專業人士。」
「我也不認識。」劉子君也犯愁了,隨後,劉子君想起了劉子凡。「或許子凡認識也不一定。」
陳飛飛聞言,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我已經把這段錄音給他聽了。」
「什麼?」這下子輪到劉子君傻眼了,「我看,我們就不必費心了,估計子凡,已經把事情解決了。」
李小姿反而想到另外一件事。「你最近和子凡走的很頻繁,怎麼,你們私下交往嗎?」
這句話引起了劉子君的注意力。「你和子凡在交往?」
陳飛飛頓時手足無措,道:「我沒有和他交往,我們只是談得來的朋友。」
「朋友?」李小姿的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意。「男女之間,不都是從朋友開始的嗎?」
陳飛飛狠狠瞪了李小姿一眼,拉開書房的門。「我沒有你們想的那樣膚淺。」
李小姿不明白陳飛飛的意思,眨了眨眼,問劉子君:「我想的膚淺嗎?」
「一點也不。」劉子君一把摟過李小姿。「看來,飛飛和子凡有戲。」
李小姿捅了捅劉子君。「你要好好叮囑你的兄弟,不許欺負飛飛,不然的話,我跟他沒完。」
劉子君捏了捏李小姿的鼻尖,帶著一絲寵溺道:「我真懷疑,飛飛是不是你的女兒?」
「我要是有這麼大的女兒就好了。」李小姿斜睨劉子君一眼。「那個時候,就是我老牛吃你這根嫩草了。」
劉子君哈哈一笑,「你吃的動嗎?」
李小姿挑高眉頭。「你要不要試一試?」
「好啊,今晚我們就試一試。」劉子君很爽快地接下戰書。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了進來,撒下點點金光。劉子凡坐在辦公桌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劉子君走進來,就看到劉子凡忙碌的樣子,就輕輕敲了一下門。劉子凡抬起頭,看到劉子君十分意外,「哥,你怎麼來了?」
「路過這裡,順道來看看你。」劉子君笑著解釋。
劉子凡合上卷宗,將卷宗放到抽屜里鎖好。「得了吧,你給我來這一套。你這次路過,說不定是差了十萬八千里的路過。」
劉子君摸了摸鼻子,也不再爭辯:「我們出去喝一杯這麼樣?」
劉子凡馬上就明白了劉子君的意思。男人間說喝一杯,通常是有事情要聊。「走,附近有一家新開的餐廳不錯,我們順道吃午餐。」
劉子君沒有異議,和劉子凡一起走出去。
到了餐廳,劉子君瞥了一眼,心裡十分滿意這裡的裝修設計。「這裡的裝修很簡單,不過看著很舒服。」
「嗯。」劉子凡心不在焉地回答一句,心裡在估摸著,劉子君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過來找他。
劉子凡和劉子君落座后,馬上就有一個漂亮的女服務員過來點餐。兩個人迅速點了餐,就開始轉入正題,劉子凡最先開口:「利君留下的爛攤子,你都收拾好了?」
「差不多。」劉子君想到這些日子的奔波,就心有餘悸。「我現在發現,在部隊的日子一點都不辛苦,和人打交道才辛苦。」
部隊的日子枯燥了一點,卻很單純,不像社會上的人,各個都是人精,說話做事都留著餘地和后招,防不勝防。
劉子凡輕哼一聲,「你還沒有入法院和商場去見識一下。要是你走上一遭,就知道,什麼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壓根就沒有一句是實話。」
劉子君點了點頭,贊同劉子凡的說法。「我懂你的意思。在部隊里混飯吃,只要有本事,就能混的很好,在法院和商場上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你知道就好。」劉子凡淡淡一笑,「免得你以為我們是在天堂,你在水深火熱中。」
劉子君哈哈大笑,「這個想法,我還真的沒有過。」在劉子君的眼中,照顧自己的兄弟也是本分。
劉子凡也知道劉子君不是那樣的人,喝了一口白酒,舌頭立即被辛辣的酒味辣到。「好久沒有喝白酒了,有點不習慣。」
劉子君的眼裡閃過一抹深思,最後,他緩緩問出口:「你和飛飛最近走的很近?」
「什麼意思?」劉子凡蹙眉。
劉子君拿出一份八卦雜誌遞給劉子凡看:「幸好這份雜誌不出名,否則的話,老爺子看到了,肯定不高興。」
劉子凡盯著封面上的自己,笑著道:「你也是這樣想的嗎?」對於陳飛飛,他是沒有那個念頭的。
「重要的不是我怎麼想,而是你怎麼想的?」劉子君嚴肅問道。「你嫂子一早就把我叫起來,就為了你這件事。」
「嫂子反對我和飛飛在一起?」劉子凡的眼裡迅速閃過一絲笑。
「你嫂子她不是反對。」劉子君知道李小姿的立場。「她的意思是,倘若你無法給飛飛帶來幸福,就離她遠點。飛飛是個單純的女孩子,玩不起感情的。」
劉子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哥,你覺得什麼樣的酒最容易喝醉人?」
「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劉子君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個問題和他們現在的話題,似乎不搭界。
「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比如說雞尾酒,很多人覺得好喝,度數低,就很喜歡喝,卻不知道,混合的酒容易上頭。再說這白酒,單純,沒有任何添加物,可真正敢喝的人沒有幾個。」劉子凡解釋道。「感情也是這樣,容易被迷惑,不容易看清楚。你以為我和飛飛走在一起,就是男女之情,可我比你清楚,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的。」
劉子君弄清楚劉子凡的心意,就開口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會和飛飛有任何發展?」
「我們像是熱戀中的情侶嗎?」劉子凡苦笑,不明白劉子君為什麼認定他和陳飛飛有感情上的牽絆。「或者,是飛飛對你們說了什麼嗎?」
劉子凡心中也擔心這一點。
「沒有。她什麼都沒有說。」劉子君也不知道陳飛飛怎麼想的。「我覺得你儘快和她說清楚,免得她誤會你對她的感情就不好了。」
劉子凡苦笑,難道他莫名奇妙地對陳飛飛道:我不喜歡你,你別對我有什麼想法?如果真的這樣,估計陳飛飛把他恨死了。思來想去,劉子凡覺得自己該加快步伐,免得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誤會。「你放心,我會儘快解決一些事情的。」
劉子君聽到這句話,若有所思「我不要這湯,太難喝了,我要吃那個酥炸魷魚。」一個甜美的小女聲傳來,打斷了劉子君的思緒。劉子君從自己的這一桌角度望過去,就看到田參謀長正笨手笨腳喂小女孩吃飯。
「妞妞乖,你這幾天上火,吃不了炸的東西。」田參謀長低聲誘哄,表情十分柔和,要是外人看見了,一準以為他們是親父女。
小女孩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田參謀長。田參謀長在這種委屈的眼神下,不得不屈服:「既然你想吃,我給你吃一口,不許告訴你媽媽。」
小女孩點了點頭,吃了一口酥炸魷魚,又指著前面的椒鹽螃蟹道:「我要吃那個。」
田參謀長自然不肯,假裝生氣,虎著臉道:「不許吃,要是你媽媽知道了,今天該罰你抄書了……」
田參謀長的話音剛落,小女孩子的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涌了出來,然後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沈婭從洗手間里走出來,恰好聽到女兒的哭聲,急急忙忙衝過來,對著田參謀長劈頭蓋臉就指責:「我不過是讓你看著她一會兒,你幹嗎要弄哭她?」
說完,沈婭彎腰抱起女兒,輕聲哄著。在旁邊的服務員覺得這個小女孩子刁鑽,也不好出聲幫忙。
田參謀長站在原地,手足無措地望著沈婭懷裡的孩子,沉聲解釋:「她要吃螃蟹,我怕她……」
「叔叔壞,媽媽,叔叔要打我,我怕。」小女孩在恰當的時機里,說出一些不恰當的話。
田參謀長的一張臉變得通紅起來,他上陣殺敵,從未手軟過,可不代表他會對自己的繼女會如此刻薄陰狠,偏偏他想解釋,卻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解釋。
沈婭哄著女兒,心裡對自己的丈夫多了一絲埋怨。在沈婭的眼裡,妞妞的親生父親對她都不怎麼樣,何況是個繼父。「以後,妞妞的事情,我自己來。」
劉子君氣不過,丟下劉子凡就走過去。
劉子凡也認出了田參謀長,覺得這個女人有點莫名其妙,就急忙起身,跟在劉子君的身後。
劉子君站在沈婭的面前,對著她懷裡的孩子道:「道歉,快向你爸爸道歉!」
妞妞急忙躲進母親的懷裡,以為這樣就能逃避一切。沈婭抱緊了女兒,看著劉子君的眼神多了一抹凌厲。「她還是一個孩子……」
劉子君想到了唐利君,正色道:「就是因為她是孩子,是非不分的時候,作為大人,就該有權利教導她。她現在吃老田的,用老田的,叫老田一聲爸爸怎麼了?如果你覺得你女兒是金蛋,是寶貝,麻煩你,不要帶著你的寶貝到處走,要是磕了碰了,相信沒人賠得起來。」
沈婭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沒有想到劉子君說話會如此不留情。
劉子君的脾氣上來,也不再顧忌其他的,直接出聲:「老田為了你們母女能享受好日子,差點把命搭上了,你們要是覺得,他靠不住,不值得依靠,那麼,我勸你趕緊想清楚,另找高枝去。軍.婚不是不可以離的,只要我提交一份證明給老田,他照樣能把你踹了,找個黃花閨女結婚。」
說到一半,劉子君忍不住冷聲譏諷,「什麼玩意!真的把自己當成金枝玉葉嗎?我老婆在我面前都不敢頤指氣使!」
沈婭的眼裡湧上了一層水霧,楚楚可憐。
田參謀長心一軟,正想安慰她,就被劉子君粗魯打斷了。「老田,我問你一句話,難道你這輩子就願意這樣過?跟著一個和你不是一心一意的女人湊合過一輩子,養一個白眼狼做自己的下半輩子依靠?」
沈婭大驚失色,立即出聲:「你這是什麼意思?挑撥我們離婚嗎?」
劉子君冷眼掃了她一眼,「是又怎麼樣?」
沈婭頓時說不出話來。在強權面前,沈婭知道自己的力量太薄弱了,不堪一擊,唯一的希望,是寄托在田參謀長的身上。
田參謀長保持沉默,沒有一句辯駁。沈婭的行為,無數次刺傷他的心。他原本以為彼此都是離異的,以為沈婭會像李小姿那樣,懂得珍惜感情,可惜,短短几個月的婚姻生活,讓他產生了懷疑,他是不是一開始就弄錯了?婚姻不是一場救贖,以為自己幫助對方脫離了苦海,就能獲得回報。
妞妞的年紀小,卻知道離婚的意思。她媽媽和爸爸離婚了,爸爸就不再管她了,一想到那段陰暗的日子,妞妞哭了:「我不要,媽媽,我不要……」妞妞對田參謀長懷有敵意,是怕自己的母親被奪走,但是,和田參謀長相處這麼久,妞妞也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懷著善意的。只是她年紀小,在這個時候,不懂得表達,只好用哭來表達。
沈婭不清楚女兒嘴裡說的不要是什麼意思。但她不希望自己和田參謀長離婚,只是,田參謀長半天不吱聲,她琢磨不透他的意思,也不敢出聲,怕自己的話,會促使他下決定。
田參謀長掃了沈婭一眼,看著她懷裡的孩子一眼,終於下定決心道:「既然妞妞不喜歡我,也勉強不了。你要是方便的話,我們就辦離婚。」
劉子君心一凜,他以為田參謀長會猶豫,會想辦法給個台階讓沈婭走下去,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話,居然說中了田參謀長的心思。劉子君想到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句成語。若不是沈婭平時的行為傷害到田參謀長,相信他不會輕易放棄這段感情的。
沈婭無法置信。「老田,這件事是妞妞不懂事……」
「關鍵不是妞妞的問題。」劉子凡打斷沈婭的話。「是你的心態有問題。如果你還沒有想明白,法院附近有家心理診所,專門為離異的夫婦做心理輔導的。」
沈婭的臉色頓時像五色盤似的,白的,青的,紅的……不斷變換著。低著頭,沈婭屈服:「老田,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家再說。」
回家再說?田參謀長的臉上湧出一絲疲憊,「不了,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吧。」
沈婭猝然抬起眸子。「你,難道真的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一雙水眸里含著朦朧的水光,似乎田參謀長一承認,她就會哭出來了。
劉子凡聽了這段話,很不順耳,將手裡的手機打開,一段錄像就播放出來。「你自己看你寶貝女兒做了什麼,還有你剛才的態度。「沈婭看了一會兒,心虛極了。「我,是我和妞妞不對,這件事我們做錯了。我道歉,不,妞妞,快向爸爸道歉。」說著,沈婭將女兒拿出來,意圖打動田參謀長的心。
雖然劉子凡和劉子君看不慣沈婭的行為,卻不好多言。有些事情,最後下決定的,還是要當事人比較好。
沈婭看著田參謀長,面露幾分哀求。
田參謀長別過眼,不願意去看沈婭的眼神。當初,就是那種可憐的目光打動了他的心,男人的內心深處都有一種英雄主義,以為自己可以當個蓋世的英雄,其實,做英雄容易,做丈夫難。他渾淆了這兩者的界限。「小婭,我們冷靜冷靜,離婚的事情,過後再說。」
沈婭的心往下沉,平時不覺得自己有多喜歡這個男人,可現在聽到這些話,心如刀割。「好,我就先帶妞妞回去。你好好想想,畢竟,我們建立一個家庭不容易,現在剛步入正軌,有些小摩擦也是正常的。」
沈婭知道,自己要是胡攪蠻纏下去,就是逼著田參謀長做決定,只能先退一步,靜觀其變。
等沈婭一走,劉子君拍了拍田參謀長的肩膀,輕聲道:「老田,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給她一頭棒喝,讓她清醒清醒。有些人,你討好她是沒有用的,要讓她有危機感才行。」
劉子凡笑了笑,想到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哥。你的理論倒是一套又一套的,從哪裡學到的?」
劉子君瞪了劉子凡一眼,對著田參謀長道:「走,我們去喝酒,不醉不歸的。」
傍晚時分,劉子凡親自送劉子君回到了公寓,李小姿看到酒氣熏天的丈夫,眼裡露出不解:「他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跑去喝什麼酒?」
劉子凡苦笑,幸好他下午上班,走得快,要不然的話,現在也是醉貓一隻。「嫂子,今天遇到田參謀長,大哥高興,喝多兩杯。」
李小姿看著劉子君的樣子,哪裡像喝多兩杯的?只怕是喝多很多杯才是。「子凡,你怎麼不勸著一點?你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差點連路都走不了。」
劉子凡不好反駁,低著頭。
李小姿見劉子凡這樣,也不好多說什麼,和劉子凡合力把劉子君送進卧室,然後就送劉子凡出門。「今天麻煩你了。」
「沒事。」劉子凡的笑容依然溫和。「我哥喝醉了,今晚要辛苦嫂子。」
「我是他老婆,這點事情,算不上辛苦。」李小姿想到了田參謀長。「他們兩個,為什麼喝得這麼高興,難道有喜事嗎?」
「這,似乎田參謀長有點不開心,才找我哥喝酒的。」劉子凡不喜歡透露他人的**,委婉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李小姿隱約猜到和沈婭有關係,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回到卧室,看著醉的一塌糊塗的劉子君,李小姿搖頭苦笑。去浴室里拿了一條幹毛巾,浸濕了,擰乾水,李小姿將它輕輕擱在劉子君的額頭上。
劉子君受到刺激,慢慢張開眼睛,朦朦朧朧看到一個人影,他抓住那個人的手腕,低聲問道:「這是哪裡?」
李小姿搖頭失笑。「你醉糊塗了嗎?這是我們的家。」
劉子君聽到家這個字,頓時安心了,頭一歪,又沉沉跌入夢鄉。李小姿無奈,只能站起身子,把剛剛跌下去的濕巾拿起來,重新擱在劉子君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