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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放血,雲烈的來歷

  看見他,幾人臉色俱都齊齊一變,尤其是程中天,他都忘了家裡還有這麼一尊大佛了。


  不對,等等,他剛剛說什麼?安然的能力?他……他知道?


  程林也想到了這點,父子倆的臉色一下變得蒼白起來。


  雲烈沒有理會她們,只將目光放在安然身上:「她中的是噬魂融靈散。這種毒,非天階丹師,不能煉出,極為陰毒,最主要的是這是一種複合毒,下毒的條件非常苛刻,不能同時對一個人下,只能分開下,而後用辦法渡到同一個人身上。」


  「若是只中一種,還有葯可解,可是兩種同中,就是神仙再世也難救!她能活到今天,已經算是奇迹了。應該是她的體內,有什麼東西對這毒有所抑制,不過看今天這情景,那東西,也已經到極限了。」


  雲烈的話,讓安然想到外公說的,母親將自己身上的毒吸到了她身上。那下毒的人,是不是就料准了這一點,所以用了這毒?


  難怪這麼多年來,都聽見有人打探過母親的消息,只怕,她早料定母親必死了!

  念及此,安然掐緊了手心,「你有辦法救她,對嗎?」


  雖然相處不多,但是她還是摸懂了一些這個男人,他不會做多餘的事。如果母親已經註定沒救,他不會開口。


  「我說了,她中的毒,神仙也難救。」


  「救她!」安然揚聲道,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救她!除了解除契約,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


  她的眼中蓄著淚,卻沒有流露出一絲脆弱,只狠狠的盯著他。


  這樣的眼神,讓雲烈想到了受傷的凶獸幼崽,倔強,兇狠,不肯屈服。


  這已經是這個女人能做出的,最低的姿態了吧?雲烈知道,如果自己拒絕,她絕不會再哀求。


  腦中晃過一副極為相似的畫面,雲烈靜靜的說道:「我救不了她,但可以暫緩她毒發,其他的,還要另外想辦法。」


  「能緩多久?」


  「至多一年。這已經是極限了,下次毒發如果不能找到方法解她的毒,她必死!」雲烈沒有半點隱瞞。


  「我外公曾經靠著一副藥方,熬成藥湯為我娘延緩過毒發,難道也沒用了嗎?」安然問道。


  程中天旋即立刻將藥方上的內容背了出來,雲烈聽后沉吟了一下,搖頭,「我不懂丹藥,但這毒,絕不會是這副尋常至極的藥方能夠解的。」


  他的話很直白,程中天等人的臉色白了白,原來這些年,他們耗費心力,卻都是在做無用功?一切,都還是程曉芙自身在努力?又想到雲烈說的,下次毒發便是死期,更是悲從中來。


  「女兒啊……」程中天雙手顫抖,望天落淚。


  這一刻,這個後天九重,在碧城無人敢小覷,連城主也要禮讓三分的老人,斐然淚下。


  程林也紅了眼眶。


  安然的目光卻更堅定了——她不會放棄的,只要還有一絲希望!

  「你出手吧。」她讓開了路。


  雲烈掃了程中天三人一眼:「你們全都出去,她留下來就行。」


  擦了擦眼淚,三人沒有異議的退了出去。


  「拿兩個盆子來。」他說。


  安然依言照做,旋即便看見雲烈並指朝左手手腕一劃,頓時劃出一個一寸有餘,深可見骨的傷口。


  鮮血飛濺而出,淅淅瀝瀝的滴下,被地下的銀盆接住。


  「你幹什麼?」安然吃了一驚。


  「你不是要救你母親嗎?那就不要廢話了!」雲烈看也不看她一眼,見銀盆內的血已經浸沒了盆底,低喝道,「去把你母親的衣服脫了,將這些血抹遍她的全身,一處都不能遺漏。」


  因為失血,他的嘴唇有些微的發白,聲音微啞。


  安然抿了抿唇,轉身上了榻,將程曉芙的衣服脫掉,忙完後下來,一個銀盆已經盛了大半了,雲烈已經移到了另一個銀盆的上方。


  她端起銀盆就上了榻,血液還是溫熱的,安然拿著銀盆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只是瞬間,她就穩定了下來,手浸濕了血就往程曉芙身上抹。


  程曉芙的身量頗高,一盆血抹完,才抹了三分之一多點。安然回過頭,見雲烈雙目微閉,手腕處的傷口還在瀝血,地下的銀盆已是又有大半。


  「你還好吧?」她將手裡的銀盆和地上的銀盆換了個,低聲問道。


  雲烈緩緩睜開眼,看了她一眼后又閉上:「快點吧,血跡幹了,就無用了。」


  安然頓了頓,端著銀盆轉身離開。


  一連耗費了三盆半的血液,安然才將程曉芙的全身都抹遍血跡。


  「好了!」她一躍而下,阻止雲烈機械式的再度劃開傷口,「夠了,血夠了!下面還要怎麼做?」


  她說著揮手之間釋放出一個治癒之光。


  俊美冷峭的面上毫無血色,雲烈星眸半掩,滿身的貴氣和霸意都消失無蹤,此時此刻的他,斜靠在椅子上,仿若病弱的尋常貴介公子,瓷器般的易碎。


  安然的治癒之光沒入,他艱難撐開雙眸,坐起身,嘴裡喃喃的念念有詞。


  與此同時,安然看見床榻上,程曉芙周身,那些血液活物一般的遊動起來,結出一個個神秘的字元。


  彷彿感受到了威脅,在程曉芙體表不斷遊動的那些黑氣陡然翻滾起來,凶戾之氣大作,張牙舞爪的集結在一起,在程曉芙身體上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鬼臉,張嘴咆哮著,就朝她的腦部撲去。


  這時,所有的血液都化成了符號,一層金光驀然出現,將程曉芙整個都包裹在其中。


  一觸到那金光,黑氣便慘然一號,金光迅速的蔓延,將鬼臉緊緊的纏繞住,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繭團。


  「敕!」雲烈一聲暴喝,金光猛地一收,拉著哀嚎的鬼臉沒入了程曉芙體內。


  「呼呼呼」雲烈一下軟坐了下去,胸膛激烈的起伏著。


  安然也踉蹌著退了幾步。剛剛的剎那,她感覺到體內的生命力被瘋狂抽取著。


  這是契約的作用!這說明剛剛的瞬間,雲烈的生命受到了威脅,所以契約激活,抽取她的生命力作為補充!

  莫非,他用的辦法,對他非常危險?

  可是他們非親非故,他為什麼要做到這樣的地步?

  軟椅上,雲烈急促的呼吸著,半晌,他才緩緩開口:「果然,那個契約,將你我的生命綁在了一起。」


  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他知道了!


  安然抿了抿唇:「是。」


  「同生共死?」雲烈低低念了一句,深深的看了安然一眼,問道,「這個契約,不能解除?」


  安然沉默以對。


  那就是默認了。


  雲烈閉了閉眼,「算了,還有什麼限制,說。」


  「沒有了!」安然回得乾脆。


  「沒有一句實話!」雲烈睜眼,怒哼。如果真沒有了,他之前能夠透過契約看到她重傷的情景,猶如身臨其境,又是怎麼回事?


  安然繼續沉默,雲烈無力的撫了撫額,也不問了,話鋒一轉,道:「你母親的毒已經抑制住了。」


  安然側首,床榻上的程曉芙睡相安寧,面色也恢復了紅潤,顯然已經沒有大礙了。


  「你可以提要求了。」她說道。


  雲烈星眸冷視:「我沒有趁人之危的習慣!」頓了頓,他又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的來歷嗎?我可以告訴你!」


  「我名雲烈,乾天境三重巔峰,來自中央大域萬星海,衝擊帝境時被人暗害,如今修為盡失,只有相當於先天境的威能。」


  安然默默的聽著。


  乾天境?萬星海?帝境?雲烈說的這些東西,對她來說極為陌生。不過想到雲烈修為盡失,光憑肉身的力量都擁有先天強者的威能,就能想到他曾經的修為是多麼強悍!


  「先天之上,還有什麼境界?怎麼劃分?」安然問道。


  「先天境九重之上,還有元天境六重,乾天境三重,帝境三重!元天境修五行,除了第一重是用來鞏固自身吸納的天地元素之力,后五重每晉一重,就必須多掌握一系元素之力,五行俱全后融合便突破到乾天境!乾天境之後,便要悟生死,化陰陽,成功,便突破到帝境!至於帝境之後,據說是再分化陰陽,將丹田化作混沌,體內產生混沌之力,便可突破聖境,不過,這也只是傳說,從來沒人達到過。」


  輕輕的屏了屏氣,安然總算是知道滄瀾大陸的修鍊體系高到了什麼地步!

  她前世修鍊到聖者境界,已經站在了光耀大陸的巔峰,可是在滄瀾大陸,她猜測,自己至多也就相當於一名乾天境一重的強者,甚至,戰鬥力上,還遠不如!


  畢竟對方是將天地之力收納吸收,化作自身修為,又五行兼修,這就相當於一名魔武雙修的五系聖魔法師!


  這樣的妖孽,光耀大陸萬年也不出一個!而滄瀾大陸,這樣的強者恐怕不少,而她面前的雲烈,更是乾天境三重巔峰!

  驀地,安然想到,雲烈如此高的修為,他所在的勢力,必然也是一流勢力,而且他在其中的地位,也必然不低!這樣的修為,這樣的勢力,這樣的地位之下,他還能被人害得修為盡失,這是不是說明對方比他更厲害?!


  那她不是無意中招惹了一個大麻煩?


  安然想著蹙了蹙眉,她倒是不怕,只是程家只怕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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