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喜當爹？！
這就是實力差距嗎？
自己的一生都在追逐這個可怕到讓惡魔都絕望的人嗎？
阿吉雷露出自嘲的笑，可是在這個自嘲的笑容中也帶著滿足的神色。
除了那個讓人操心的魔王外，他已經了無牽挂，能死在末法的手裡……
「你別動，我來恢復你的傷勢。」末法開口說著，而阿吉雷驚訝的看著自己的胸膛穿過去的黑色光芒，「惡魔的身體和其他種族不同，你不要動，你也不要亂猜，我治療好了你，你就離開，從此之後，我們就不再見面。」
阿吉雷理解不能的感受著這明明是破壞的氣息卻帶給他恢復的效果……
惡魔的傷勢按照常理來說，只有兩種恢復方法：
一，只要魔心不裂，或者魔心破裂程度低，都可以通過惡魔的力量自我修復，所以越強的惡魔越難以殺死，甚至強到一定程度的惡魔，還能擁有一顆外心臟保命。
二，單魔心炸裂到不能自我修復的時候，就只有一種方法了，那就是……吞噬生命來恢復.……
對於阿吉雷來說，兩種方法都是不可行的，第一種，他的魔心已經到了不可能修復的地步了，第二種，所謂的吞噬生命來恢復，也必須要同等量的生命，對於阿吉雷的實力來說，這個同等量，可能是一千普通人保阿吉雷不死，一萬個保阿吉雷實力不大退，至於痊癒，更是天文數字。
可現在.……
所以他也不敢把話說滿，只能用按照常理來說的恢復方法來解釋。
他面前這個袍衣男人，卻做出了第三種恢復方法！
「誒誒誒，惡魔先生不好奇嗎？末法這傢伙居然有第三種恢復方法誒！」
突然，一個嬌小的男生（？）趴在了他的背上，對著他的耳朵吹氣！
好香……
吸引惡魔的香氣讓他無法自己思考，只能任由對方控制住思維——
第三種恢復方法——超脫於世俗的恢復惡魔傷勢的方法——擁有恢復惡魔傷勢的神秘人——那個存在於傳說中的人物——和末法同樣的沒人看到面貌的傳奇人物……
「你是！暗法深淵！」阿吉雷目瞪口呆，思維的自主權也到了他的腦海中，「真的是你嗎？暗法深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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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天，我要撕裂這滿是龍女的天空！
我咬牙切齒地皺著眉，看著如臨大敵似的阿吉雷，以及趴在他背後唆使阿吉雷的龍女.……
「我能說不是嗎？」
也不是什麼很不能揭示的秘密，因為我既然敢恢復阿吉雷的傷勢，就表示我不準備掩瞞我是暗法深淵的情報。可是，當這個情報由龍女引導著說出來的時候，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反觀阿吉雷，他的眼神迷茫，渾身顫抖，顯然是在接受著這個信息，「末法.……暗法深淵……末法是暗法深淵，暗法深淵是末法.……」
暗法深淵……
這個身份就很難解釋了。
我既用過這個身份來參與戰爭，也用過這個身份來保護某些人，而且我使用這個人物的時候，還解決了一些號稱不能解決的詛咒和謎題，之後就有後人造謠，說暗法深淵能解開世間一切詛咒，但更多是用這個身份來散布瘟疫和製造恐慌。
是的，散布瘟疫和製造恐慌.……
末法的職責就是守護人類的和平和穩定，所以才會有三十年前的進犯惡魔領地。
這無疑是和暗法深淵這個人物是衝突的，可是我本身就是衝突的人，所以也就不在意這些了，但要是把這個矛盾放在阿吉雷身上就有些難以接受了——
「開什麼玩笑！末法！你是在玩弄我嗎？！」
阿吉雷儘力地嘶吼著，他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於是他也有了精力來斥責救好他的我？
「末法.……你是贏了我，可是……玩笑可不是這麼開的！」
我能看出來了，阿吉雷這個人，處在崩潰的邊緣，我不知道這個導致他崩潰的具體原因，於是只能做出一些證明——
「我是不需要和你解釋的，也不想和你解釋，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那並不關我的事。」
……
呃.……
對，這就是我的證明。
「我只答應了你的比試要求，至於出手問題，可能是嚴重了一點，但是既然比試結束了，你還是離開吧。」
我把話說到這種地步，轉身就準備離開，我的態度就是不想再牽連了，這一天光一個埃利亞就很讓人頭疼了，再來一個阿吉雷，我實在是很難接受，交朋友或者樹立敵人，都太麻煩了。
「你！末法！我一定要你把這話吞下去！絕對！」
阿吉雷突然暴起，滿臉恨色，渾身上下展現出驚人的氣勢。
龍女那傢伙瞪大了眼睛，急忙跑過去把埃利亞抱住。
「茉莉醬！這傢伙的惡魔屬性是切割！你擋住他，我保護埃利亞！」
風中不可見的線馳騁在這荒山荒地，地上的草皮就像是菜板上的海帶被凌亂的線條切碎和搗爛。
「深淵大人！深淵大人怎麼可能是末法！」
阿吉雷陷入了癲狂狀態，雙眼通紅，眼中帶著深深的惡意，現在的他，實力已經有了魔王級！
「我要你！把那句話咽下去！末法！」
我的驚駭也不過是一瞬間，能從這種程度一下子提到魔王級別，說明這傢伙的潛力巨大，可是這又如何，他依舊不能對我造成哪怕一丁點的傷……
阿吉雷攥著細劍，比劃著姿態，眼神中嚴謹而又充滿認真，彷彿是在完成一個莊嚴的祈禱一般——
「我用惡魔之魂徵兆著風雨的侵襲，眼裡、心裡、身軀里，供您切割一切的入侵，線條的流暢使我喪失感應——常開不敗之夢，暫得捆紮之線，限制我面前之人，萬線拘束！」
呃？
在淡然聽完了他的頌詞后，我感到了渾身上下都被限制了一般，他居然能施展「惡魔才華」？
我承認我小瞧了他，而他現在就在證明，他剛才在比試中，沒有把他的力量用到極致。
可是，這並不代表我會輸，或者說，完全沒有輸的可能，除非一個噴嚏能打出地震海嘯，那樣的話，才能讓我重視起來。
現在的我倒是想知道，是什麼讓他失去了理智，如此做的——
「末法.……你現在說你不是深淵大人還來得及！」
「為什麼？我本來不想承認的，現在我倒是不得不承認了，我就是暗法深淵。」
「暗法深淵.……深淵大人是魔族的英雄！是我的世界中最耀眼的光芒，他做的，說的，乾的一切，都是為了魔族的未來！怎麼可能，是你！你這個惡魔的敵人！」
看來是個暗法深淵腦殘粉啊.……可惜遇到了我……
說實在的，對於我來說，我從來就是一個沒有立場的人，對抗惡魔也好，幫助惡魔也罷，身份不同，但是目的相同。
為了能得到那個機會。
為此我不知疲倦的奔跑在這個世界兩百多年，為此我披上了無數面具，所謂的暗法深淵和末法的立場衝突，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負擔。
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身上的不可見線勒得更緊了，但是卻不能對我造成哪怕一點點傷害。
我的快樂，就算是被神奪取了，我也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快樂可以得到——那就是把對方的信仰擊碎，看著對方難以接受甚至痛哭流涕！
而證明我是暗法深淵的最好方式就是，用暗法深淵的方式……
「出來吧，我的愛妾。」
一柄黑色細長短劍，或者說是黑藍匕首，從我面前的虛空中落了下來。
我現在才發現，阿吉雷無論是打扮風格還是武器，都是和我的愛妾極其相似的。
停下了，這倒不在我的意料之內.……
阿吉雷獃滯地看著浮在空中的匕首，唇齒微張，「刺破萬法的深淵之眼……你真的是……暗法深淵……大人……」
「哼，我早就說我是了。」我還以為他還要掙扎一下，結果承認的這麼乾脆。
「父親，四十五年了，我找了你四十五年……」
「那還真是難為你了.……呃？你叫我什麼？」
不！這種展開絕對不是正常的展開！
「父親.……你不記得我了嗎？不，你一定還記得！我終於知道三十年前，你為什麼不殺死我了……」
喂喂喂！三十年前是什麼鬼啊！父親是什麼鬼展開啊！我還是無缺啊！
也不知道時隔多久了，我臉上的表情終於豐富了起來，哭笑不得？
幸虧我臉上有面具遮掩著，要不然，會被龍女笑死的.……
不.……她已經要笑暈過去了！距離笑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