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和龍女的單獨相處
作者提前說明——本書的人類科技大概在我們的世界中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水平，但也因為魔法這種東西存在，所有都可能有些魔改。
並不是中世紀。
並不是中世紀。
並不是中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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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這三天，我們也算是橫穿了整個國家，快要到年過的交界了。
前天坐的馬車，昨天躲避了聖騎士，之後就是……坐火車.……
在安穩的火車上，我們單獨要了一個隔間，這樣的話，休息什麼的也就能單獨解決了。
我們四個，只有我是可以不用睡眠就可以恢復體力和精神力的，當然，那也是依靠著法術的力量，要是讓我硬抗，我怕是也要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之所以這麼抗拒睡覺，主要原因是，我不想做夢……
我之前說過，這個世界只有幾個人可以入侵我的夢，其中就有我不想見的人，於是我也只好躲避著，依靠著法術保持清醒。
現在外面還是黑夜，他們三個還在睡覺，我就單獨出來，透透風。
因為不可能用末法或者暗法深淵的套裝正大光明的出沒在這些地方（埃利亞那兒屬於邊城小鎮），所以我就直接是卸下了那些，帶了個面巾，捆了個頭繩來將一腦袋白毛捆紮實，然後用斗篷把自己圍結實。
可是這樣還不夠，擦肩而過可能還看不真切，但是呆在一起，那可就沒有什麼偽裝問題，基本屬於看上一眼就知道是女人的那種。
這就需要再加上一層偽裝了。類似於魔法中的光折射，而且比較精細的那種，含含糊糊看一眼，倒是沒什麼，認真看的時候，就會變得含含糊糊。
我不喜歡做夢，卻喜歡一個人坐著發獃。
今天也一個人，來到了列車的尾箱，坐在列車的車頂上，依靠著車管，看著明月。
「嗑——荷荷——」列車天窗打開的聲音……
有人？
看來今天想要一個人呆著的意圖又會成為幻想。
我起身看著探出腦袋的來人，原來是龍女。
她笑著拿著兩瓶酒，然後丟了過來。
「你還有興緻喝酒嘛。」我接住嗅了嗅，是劣質酒，喝了對身體絕對不好。
龍女穩穩地站在列車頂，享受著風一般的敞開懷抱，如同擁抱群風一般，露出滿意的笑容，「是的，你喜歡看月亮，我喜歡吹夜風，有何不可？」
「沒什麼。」我遞給她一瓶酒，自己也自顧自的喝著小酒，「倒不如說是麻煩了，我現在的處境。」
「多了個兒子嘛，我理解的。」
「真不知道你從哪個角度理解的……」
我和她在一起都已經兩百年了，她從最開始的懵懵懂懂，到現在的處變不驚，實在是進步大的很，那似我這般，什麼改變都沒有。
「沒有的事，至少茉莉醬越來越像個女人了。」
「喂！」
想要訓斥她一頓，讓她把這話吞下去，可是……她說的的確是真話……
「當你適應了這張臉的時候，你的身體就會適應你的心.……」龍女模仿著她沒見過的那個神的可惡語氣，說著這樣的話，「也就是說，你總有一天會變成女孩子。」
「可惡！不會有那天的！」我的感情就像是要噴發的火山一般，也無處發泄，只好把酒瓶蓋嚼著嚼碎咽下去，「我莫里，世界唯一挑戰神的莫里！絕對不會變成女人！」
「可是，你現在就沒有用莫里這個身份出現在大家面前了.……」龍女微妙的話中帶著那麼一絲譏諷一般，這都是她的老毛病了。
是啊……
早就沒有莫里了.……
我也從一開始的抗拒到了現在的自暴自棄，甚至覺得，我可能離變成女性的那一天也不遠了.……
「不聊那個了！我們來數數你有過的身份吧，光明遊俠、黑暗君王、武極巔峰、暗法深淵、天啟大帝、末法，還有什麼來著？」龍女一個一個的掰著手指數著，思考著她和我一起走過的兩百年。
「龍之劍、惡魔殺手、顛覆者、精靈守護、加害蒼穹。」我補完了她遺漏的身份。
她搖了搖頭，「不是哦，這些不算。」
「為什麼？」
「因為這些……沒有茉莉醬的感情在裡面.……」
「感情.……」
我黯然失色，有些手足無措，躲避著她的眼光，「那種東西，我，我早就沒有了。」
「茉莉醬真是可愛呢。」
「喂！龍女！」
「這不是有了？你在生我的氣吧，茉莉醬。」
「我……算了，不和你扯了。」
龍女難得乖巧的走了過來，坐在我的身邊，「能借個肩膀嘛？」
「隨意。」
龍女的頭輕輕的靠著我，溫柔而顫抖.……
「已經有一百多年了吧.……沒有再依靠你……」
「你已經是個能獨立的龍了，就不要再說這些了，我說，你也該找我解除詛咒了吧，一直維持著小孩的模樣.……」
龍女忽然捂住了我的嘴，隔著面巾和魔法。
「能揭開這些討人厭的布嘛？茉莉醬。」
面巾落下，魔法破碎，多餘的裝飾全都解開了，露出了我的樣貌。
龍女痴痴的笑，然後獃獃的看著，她的眼裡，倒映出我的容貌。
碧藍的瞳孔和白雲色彩的眼眸，就像是眼裡有著海洋和海鷗，就算是在龍女眼中的倒影，也能看到我的皮膚是那麼潔白無瑕，唇色就像是點綴在沙灘上的貝殼，稚嫩的不像話，更有月光的色彩洋溢在我的皮膚上，摻雜著潔白的純白長發，呈現出一副絕美畫——
「月色真美.……」
「呵，你明明是在看我。」我笑著打了她腦袋一下，充滿了奇異的感覺……
「你笑了，茉莉醬。」
「我說了，那叫嘴角痙攣。」
她笑著不說話，只是單純的喝著酒，一口又一口的喝著。
「喂，龍女，夠了吧，明天會不舒服的。」我想要奪過龍女手上的酒，這種劣質酒，度數不高，卻後勁很大，龍女要是一瓶喝下去，明天絕對會難受的要死。
「可是.……現在很舒服.……依靠在茉莉的懷裡，靠著酒精來拉近我和茉莉的距離.……」龍女死死的攥著她的酒瓶子，眼神迷離的看著我，「茉莉醬，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要長大嗎？」
「因為長大了就要面對責任？」我隨口敷衍著，還在思考怎麼不靠武力奪取她的酒瓶。
龍女一聽這個回答，就像是抖穀子的篩子，笑個不停，「茉莉醬真逗！才不是因為這個！再猜！」
「長大了不好嗎？長大了的話，我就不攔著你喝酒了，我就不攔著你去做其他事了，你就可以自己去找屬於你的天空。」
「那片天空.……沒有茉莉……」
呃？
我啞然失聲，臉色偏青，裝出有些微怒的樣子，「別鬧了，把酒給我。」
「我想陪茉莉醬，陪著你到我生命的盡頭……」
「龍女.……」
「叫我名字！茉莉！」
我看著她有些無理取鬧的樣子，想要凶一下她，卻也沒忍心，就軟下來，摸著她的頭，「伊丹麗娜，這下子能給我酒了嗎？麗娜？」
「你……喜歡有人陪著嗎？」
她依舊不肯鬆手，因為喝多了而紅著臉，狼狽的看著我。
「隨便吧，那樣的事.……」
「也就是不喜歡咯……」
「我沒有那麼說.……」
「還記得在海冰島的時候嗎？還有奧賈蘭、蘭徹，還記得嗎？」
「奧賈蘭死在我的保護下了……蘭徹恨著我.……」
「可是還有我……陪著你.……」
「嗯……謝謝你.……」
「我……愛著你.……茉莉……我真的不能離開你……可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讓我永遠的陪.……」
「時間暫停。」
黑白的世界里，龍女.……伊丹麗娜她被我隔絕在時間外面……
月亮依舊白皙，既然如此，我也要依舊無情.……
有些話，是不能接受的，有些秘密，也是不能挑開的，我撫摸著感受不到我溫度的她，笑著搖了搖頭。
我不能接受這份感情，因為我，就算是變成女人，也並不想那個神折斷我最後的一根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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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失去感情，失去死亡，失去衰老，失去愛的資格，這些是你膽敢挑戰我的懲罰，可也有我給你膽敢挑戰我的禮物，你會變得擁有感情，你會感知死亡的慷慨，你會獲得成為女人的歡喜，最後愛上你的愛人，讚歎愛的美好，成為我的子民，感受我被人稱為神的恩典。」——那個神在二百三十年前如是說。
不會的.……
我最後的堅持……
我絕對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
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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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各位要是給本書投票票和點贊的話，說不定會愛上大家哦（面癱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