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惡戰
忍獸,通常作為忍者的戰鬥道具而顯現出自己的存在感。當然,一些來頭特別大的類似於三大聖地的通靈獸,它們的自主性又比之其他的野生忍獸更大一些。
黑色的巨熊,眯著一雙幽綠色的小眼珠子,從遠處摸到了千手柱間訓練的周圍。吸引它的,那是身體上對於生命的強烈的訴求。就在自己迷迷糊糊之間,眼前一黑。醒來之後,便發現了自己竟然來到了一片,可以被人類稱之為天堂的地方。
沒有其他大型的忍獸,只有一些看上去兇狠實際上戰鬥力只是渣渣的,明顯被人類圈養過後,才失去了一種叫做野性的「乖巧」忍獸。沒有其它的天敵,沒有任何的競爭。只有著自己張開雙掌,數都數不清的美食,難道是獸神的祝福嗎?
當夕陽的餘暉灑落在這,斑駁的密林當中的時候。一種前所未聞的獨特的對於自己有著致命吸引力的東西,出現在了不遠的地方。第六感告訴自己,若是能吸收了那「神物」的話,自己將會朝著更高層次的生命體邁進。
打獵,或者說是獵殺。屬於天賦,尤其是此時遠遠地聞見那「神物」竟然處於了,人類稱之為疲憊的狀態。天賜良機!!!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摸了過去,微風拂過。千手柱間的內心中,突兀的出現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的感覺。
后心,猛地一陣烈風颯颯作響。出於忍者的本能,千手柱間堪堪將自己的重要部位躲了過去。可是,這巨熊的右抓之上附著一層淡淡的風衣,柱間的左側肋骨在這鋒利的鍘刀之下。一道深深的猙獰的口子,自上而下,鮮血不住的從那巨大的傷口中流出。
「嘶!」
不只是那傷口處不斷傳來的疼痛刺痛著大腦,還有的則是濃濃的疑惑。什麼時候,千手一族族地的範圍之內,竟然會出現一隻有著堪比上忍實力的野生忍獸?
種種的疑惑,從腦海中閃過,只是。如今的第一要務,則是從這一個忍獸的利爪之下逃出生天。忍獸,尤其是野生忍獸。對於認準的獵物,從來都是不會放棄的。這意味著,除非自己的速度能夠超出這忍獸一個等級,不然將後背留給它,自己也就GG了。
鮮血,那迷人的富有生命力的鮮血刺激著黑色的巨熊。那綠油油的小眼珠子都變成了赤紅之色。「吼!!!」穿透天空的嘶吼聲,一道半透明的足有成人身高的巨大的風刃。從巨熊的嘴前陡然形成,暴射而出。
「替身術!!」一陣白色的煙霧在那巨大的風刃到來之際,遮擋住了巨熊的視線。猛地,那足有幾個成人大腿粗細的前掌朝著身後,飛速探出。巨掌的周圍颶風環繞,幾個木質的用於練習的苦無瞬間變成了一堆碎木削子,漫天飄散。
「吼!!!!」幾次都沒有能夠捉住這個具有強大生命力的人類,巨熊已經暴怒了。幾米后的一顆巨樹之後,千手柱間緩緩地用自己備用的練功服,將傷口位置緊急的包紮了一下。
在那練功服的遮擋下,千手柱間都沒有能夠注意到的是。自己左肋的那一道長長的傷口,竟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了自行癒合的過程。
頭一歪,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向下一斜。剛才站立的位置,一隻還沾有鮮血的黑色巨爪穿透了層層的阻礙,伸了過來。似乎感覺到了爪子上並沒有那個人類的蹤影,泄憤似得大力湧入,整個巨樹的根部都被打通了。
「咔~咔~咔~」已有幾十年樹齡的參天大樹,也禁不住這樣的摧殘,發出了幾聲沉悶的聲響之後,一頭栽倒在地。
四目相對,這是千手柱間第二次直面這偷襲自己的忍獸。那鋒利的比之自己所熟知的任何金屬都要硬的利爪,令千手柱間一陣腦大。
彷彿是天有所感,亦或是開啟了主角的buff光環。一道翠綠色的光芒閃耀,從九天之上,飄飄而下。沒有絲毫的偏差,落在了千手柱間那左肋的傷口之上。遠處,正在密切關注千手柱間的一道身影,眉頭緊緊的皺起。秘傳的探知型忍術,瞬間開啟。幾秒鐘之後,眉頭更生。左面、右面、上面、下面凡是能夠藏人的地方,都仔仔細細的探查了一番。
千手魔間,用自己那影級的實力作為擔保。哪怕自己現在已經日薄西山,但是作為千手一族當中有名的探知型忍者,他有著自己的驕傲。任何的陰影,都不可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隱藏起來。
可是,為什麼這一次竟然一無所獲?難道真的是,來自於上天的垂憐嗎?
不信邪的他,再一次全力施展開來。哪怕不惜暴露自己的行蹤,可是幾秒鐘之後已然沒有任何的收穫。
不管那麼多了!!已經有了這麼多,打鬥的蹤跡。再加上自己出手之後稍微的修飾一下戰場,那麼一切的一切信息。都將會把那個小子的死亡,指向那一個不知從哪裡躲過了,千手一族的護衛忍者視線的黑風暴熊的身上。
「嗡!!」震顫的嗡鳴生在半空中響起,一陣詭異的令人昏昏欲睡的聲響在千手柱間的腦海中回蕩。眼皮之上仿若有著千斤的重擔壓著自己,堅定的意志也有些壓抑不住這魔音灌耳。
一陣寒光閃過,長刀在地面上劃出一道痕迹,利刃微寒。如同毒蛇出洞,一下子從千手柱間的頭頂上方爆竄而出。
「鏗!!」那獨屬於金屬碰撞的場景,出現在了千手魔間的眼前。
一枝翠綠欲滴晶瑩奪目的,如同藝術品一樣的莫名出現的一截樹枝。擋在了那白色寒光閃爍的刀刃,與千手柱間的頭頂之中。如同天塹一般,橫在了生與死的界限之上。
「這是什麼?!!」千手魔間身為影級的刀客,這一刀的驚才艷艷又是以有心算無心。哪怕同級別的忍者,也是吃不了兜著走。可是,為什麼在這一個成天自己看在眼裡的青年面前,折戟沉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