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審問
第115章:審問
陸七七緩緩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小腹一陣墜墜的痛,動一動手,肩頭上也疼得厲害,皺一皺眉,結果額頭上也疼得難受。
「他奶奶的,爺爺身上怎麼這麼疼……」
她一轉頭,就看到了三顆碩大的腦袋,以及三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她嚇了一跳,脫口就罵,「你大爺的!」
她剛罵完就下意識地捂了捂嘴,然後十分狗腿地對蕭子淵擺出了諂媚的笑,「小的口誤,口誤,嘿嘿……」
往常,蕭子淵鐵定已經一啪賞給她了,但現在……他暫時忍了。
但是,她這滿嘴的粗話實在叫他覺得無比之幻滅。
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陸七七竟然是個女的,而且還長得這麼的乖巧文靜。
陸七七也發現了大家的異常,她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又轉,顯得格外精乖。
「你們,怎麼了?」
顧語之看著她,格外認真且慎重地說:「陸七七,你來癸水啦。」
陸七七的眼睛依舊滴溜溜地轉,一臉的乖萌,「癸水是什麼水?能喝嗎?」
蕭子淵:……
景瑞:……
一天之內,他們實在是不想對女孩子連續科普何為癸水。
景瑞摸了摸鼻子,語氣遺憾地說:「陸七七,你暴露了。」
陸七七眼睛依舊滴溜溜地轉,依舊一臉乖萌,「暴露什麼?」
蕭子淵決定換個她聽得懂的說法,「陸七七,你死定了!」
事實證明,這個說法的確十分管用,陸七七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可她還沒來得及問出「為什麼」,身下就一陣洶湧橫流。
她一臉驚疑,「我尿床了——」
三人:……
顧語之現學現賣,向她科普一番她沒有尿床,以及何為癸水。
言罷,顧語之用一句話總結,「來了癸水,你就能生寶寶啦!」
陸七七聽罷,臉色僵了又僵,誰踏馬想生寶寶啊!而且,她也更深刻地理解了蕭子淵說的那句「你死定了」是什麼意思。
迫於蕭子淵的淫威,陸七七乖乖地坐在床上,對面三人看著她,一副三庭會審的模樣。
「為什麼騙我?」蕭子淵的聲音冷冷的。
「我從來都沒說我是個男的,是你自己把我當男的,關我什麼事!」
這個反駁好犀利!
蕭子淵覺得她就是在強詞奪理,「哪有女孩子像你這樣,穿男裝,說粗話,瞎闖禍……」
陸七七有些心虛地咕噥,「像我這樣怎麼了?我這樣有什麼不好?誰規定了女孩子不能像我這樣?」
她一邊說,一邊小心地覷著蕭子淵的神色,看他神色不對,又狗腿地補了一句,「爺,您說是吧?」
蕭子淵突然覺得手有點癢,好想打人是怎麼回事。
默默在心裡默念了好幾遍「我不打女人我不打女人」,心境才平緩了下來。
「可是你還調戲姑娘,我家丫鬟都被你勾走了。」顧語之提醒她。
陸七七輕咳了兩聲,「我覺得她們特別好玩,就跟她們玩一玩咯,誰知道我的魅力太大,擋都擋不住。要怪就怪她們有眼無珠看錯了我,怪不得我。」
有眼無珠,是這麼用的嗎?她把自己給罵了,她自己知道嗎?
顯然,看她那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肯定是不知道的。
景瑞弱弱地說:「可你還跟一二三四廳勾勾搭搭……」
陸七七答得更叫人浴血噴張了,「我還每天跟爺勾勾搭搭的呀,我還伺候過爺洗澡呢。爺,您還記得嗎?我給你搓過背,你的肉太嫩了,不禁搓,還沒用力就紅了一片,我就被你趕出去了。哦晚上我還給你倒夜壺,我還想給您把尿來著,被你嚴酷拒絕了,真遺憾,以後怕是都沒這機會了。」
「陸七七!你給我住嘴!」蕭子淵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簡直不要太難看。
回想這一年他被陸七七揩過的油,心內又是一陣鬱氣噴涌直上。她真的是女孩子嗎?這些年她受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教育?作為女孩子的矜持廉恥呢?
陸七七雙手捂嘴,不說了。
一旁的景瑞一臉怪異地看著蕭子淵,突然為他感到十分遺憾和抱歉。
誰知,身旁的顧語之突然湊過來問他,「景瑞哥哥,陸七七有沒有給你搓過澡倒過夜壺把過尿?」
景瑞額角青筋就是一跳,「當然沒有!我們是清白的!」
顧語之「哦」了一聲。
蕭子淵緩了半晌,才把自己臉上五彩繽紛的神色調整好,用最正經嚴肅的語氣對陸七七開口,「陸七七,你最好老老實實回答我,你在黃府,究竟打的什麼目的?」
陸七七一臉無辜,「黃府又不是我主動要進的啊,是你把我帶進去的……」
蕭子淵語塞了。
蕭子淵還想說什麼,陸七七捂著肚子哎喲了一聲,臉色也白了幾分。
「他大爺的,這什麼玩意兒怎麼這麼痛啊!痛死老子了!」
蕭子淵臉色沉了幾分,「給我好好說話!」
陸七七立馬乖乖的,可憐巴巴地對蕭子淵哀嘆一聲,「爺,我肚子疼,疼得難受……這次真沒騙你,是真疼……」
蕭子淵見她眉頭都皺在了一起,臉上也冒著虛汗,伸手便抓住她的手腕,手指搭上,臉色就又沉了沉。
「躺下。」略帶命令的語氣,但已經溫和了不少。
陸七七一臉的無措,伸手拽住他,「怎麼會流這麼多啊?爺,我會不會死啊?我是不是得絕症了?爺,我不想死啊……」
她拽得發緊,好似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蕭子淵的身上,蕭子淵一時心頭微動。
「乖乖聽話就死不了。」
陸七七趕忙點頭如搗蒜,沒一刻比現在更乖了。
蕭子淵拿了從商船主人那裡討來的銀針,對著她的幾大穴位就扎了下去,陸七七輕「嗤」了一聲,眉頭都揪在了一起。
「爺,我真的死不了嗎?我還不想死啊,您醫術這麼高超,一定能救我的吧?以後我都聽您的,以後再也不搶你的點心吃了,也不會再偷偷往您硯台里加老鼠屎,也不會再給您的書頁上抹辣椒粉,更不會在您的衣裳上塗鼻涕了……」
蕭子淵:……踏馬的她都背著他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突然不想給她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