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泰然自若
第一百三十三章 泰然自若
他還想再說什麼,那邊又突然開了嗓子。場內的人都推了下去,炎墨塵也只能回到自己的位置。
皇帝的目光從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一掃而過,然後又慢悠悠的問道:「林錦可是來了?」
她從自己的位置上起來,朝著他福身,「臣女見過皇上。」
「你便是林錦?」他像是不認識她似的,問了這個問題。
林錦應聲,便又聽得上面說道:「當真是個才藝雙罄的女子,朕已經聽祁國太子說了,這次護送,你也出了一份力氣。」
「不過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皇帝只溫和的笑了下,便讓外面候著的人進來了。那些姑娘捧著一托盤的東西到她跟前,林錦被那上面的東西給看得快晃瞎了眼睛,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足足有五個托盤,每個上面都放著不同的東西,那皇帝笑道:「這是給你的賞賜,如何,你不喜歡?」
既然是賞賜,林錦便笑著接受了。那些個東西又都被拿到後面去打包了起來,他這事兒了結了,林錦才坐了下去。
這豐厚的賞賜,難免會引來不少嫉妒的目光。再加上,炎墨絕時不時的給她剝殼兒,夾東西。
這般好運的姑娘,便直接落在了他們的眼裡。
炎墨絕放了一隻蝦在她的碗里,一邊說道:「這些事情,莫要在意。」
林錦笑起來,「不會在意的。」
「大博士池淵覲見。」門外有公公的唱和聲。
皇帝一頓,揮了揮衣袖,「宣。」
林錦放下手中的東西,好奇的看著來人進來。池淵見著皇帝,也是一番大禮,那皇帝臉上掛著笑意,「愛卿來了,快請坐。」
池淵不著急坐下來,反而還直接的跪下,這倒是讓人都愣了一愣,那皇帝也是如此,「愛卿這是怎麼了?」
「皇上,臣剛查明一事,還請皇上做主。」他伏在地上,腦袋磕著地板,聽著聲音挺清脆的。那皇帝腦袋一懵,也不知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池淵不疾不徐的說道:「臣已查明,這位林錦姑娘便是老夫那失散的女兒。」
皇帝的臉色一變,「這是怎麼回事?林錦,你可還記得之前的事情。」
被直接點名,林錦從位置上起來,跪下來說道:「民女失憶,不記得前塵往事。不過民女只記得自己名中帶錦,醒來時周圍有樹林,故起名林錦。」
不等皇帝開口,池淵又道:「臣查到之前,晉王帶著小女出去遊玩,之後便不見了蹤跡。後來再尋到時,才知道小女已經被送給了三王爺。」
皇帝面色慍怒,看向那炎墨塵的時候眼中略帶殺意。只是炎墨塵不緊不慢,也未曾見到有任何的慌亂之色。
從自己的案桌夠走出來,然後再在他面前跪下,說道:「父皇,兒臣曾帶王妃出門遊玩,途中出了事情,才導致王妃出事。不過後來派人尋找,並未見得,至於林姑娘,只是偶然救起,見皇兄喜歡便送與他了。」
「是這樣嗎?」那皇帝開始看向林錦,後者低著頭,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等了半日,才聽她道:「民女失憶,對此之前的印象並無太多。」
一組認親的大戲,便這般落了下來,皇帝緩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愛卿便將這林小姐帶回去吧。」
「是,臣多謝皇上開恩。」池淵略帶激動,說話時的幾個尾音都忍不住往上面翹了一翹。
林錦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炎墨塵,然後又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池淵突然來認親,這一點本身就極為的詭異。
上次他來這邊尋找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何緣故了。
炎墨絕心中一慌,只是這宴會還沒結束,這人也不會隨意離開。林錦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突然失去了胃口。
「你覺得,他在想什麼?」林錦慢悠悠的看著旁邊的人,「突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宣布我是他的女兒。這不是早就已經瞭然的事情?」
她心中有些憤懣,是為親人的事情,兩人心知肚明,只是想不通他為何要這般做。
炎墨絕捏了捏她的手,安慰道:「會沒事的。」
她鬆了口氣,有些脫力,「希望是這樣吧。」
無論如何,這飯菜是也吃不下去了,只能擱在一邊了。桌子上被收拾了一番,又端上來新的菜肴來。
林錦看了一眼那池淵,後者正泰然自若的吃著東西。
「吃吧。」他剝了個大一點的葡萄放在她盤子里,林錦收回視線,卻又感到一陣寒意,似乎是有人正拿著劍指著自己。
她捂著自己的胸口,臉色煞白。炎墨絕一頓,神色焦慮,「你怎麼了?」
「毒,解藥。」她忍著難受的說道。心口如絞痛,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刀子在裡面剮來剮去。
池淵也見著她面色不對領,急忙走過來,「你怎麼了?」
「她中毒了。」炎墨絕忙想著辦法,要止了他身上的毒。林錦拿著銀針在自己的手腕上扎了一下,過了一會才緩過來,只是臉色煞白得沒有之前那般精神。
池淵卻面色嚴肅著,開始盤問道:「誰給你下毒。」
「晉王。」她慢慢道。池淵站起來,慢慢後退了兩步來。林錦捂著自己的心口,看了他一眼。
見他也正又看著自己,便冷冷的勾起了唇角來。炎墨塵這麼想同池淵合作,她就偏偏不讓了。池淵如今對他心生嫌隙,看他如何再請得動他。
池淵又同皇帝請命,「請陛下容許臣帶林錦回去,她身子不適。」
「那便讓太醫看看吧,這池府離著遠了,不如就在偏殿歇息?」皇帝將話題一轉,並未正面同意池淵的請求,看樣子似乎是已經對他們起了疑心。
不過池淵也沒有太多表情,順著他的意思來。
皇帝不放心又能如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現在吃點苦頭了。
林錦拿著銀針,同他們去後面歇息了一會,她將銀針放在火上炙烤,等到紅了,才又拿下來。
池淵站在她身後,面容嚴肅,「你身上的毒當真是他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