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咸豬手,登徒子,不要臉!
江少勛墨色的瞳仁里有一道沉鬱閃過,對他是疏離的謝謝,對別人是發自內心的緊張……
在聶長歡的心裡,他又能排在什麼位置?
「葉臻臻小姐並無大礙,只是……」保鏢為難地看了一眼臉色微沉的江少勛:「抓走聶小姐朋友的人,是……」
江少勛神色深冷:「不管是誰帶走的,派人送他進警察局,然後把長歡的朋友送回家。」
「可是……」
保鏢還要繼續說些什麼,江少勛冷眸微眯,只輕輕地掃了一眼保鏢,氣場凜冽:「沒有可是。」
「是,屬下立馬去辦。」
保鏢說完后匆忙離開,好在只是送去警察局,如果聶小姐今日不在,哪裡只是送去警察局這麼簡單?
保鏢轉身離開,長歡卻又叮囑:「一定要把臻臻安全帶回來……」
「聶長歡。」江少勛在長歡身後重重喊了一聲。
長歡回頭,得知葉臻臻沒有什麼大礙,她顯然心情極好,甚至也不怕他此刻臉色難看陰沉,彎了唇角將臉靠近江少勛的薄唇,飛速的蜻蜓點水般觸碰了一下,然後方才臉頰緋紅的低了頭。
白皙的臉頰沁出淡淡的粉紅,她視線飄向自己的腳尖,聲音柔柔:「謝謝你,四哥……」
這個謝謝你,倒是比剛才那個謝謝更令江少勛滿意,他嘴唇彎起,欲伸手將長歡攬入懷裡,長歡卻躲閃開來,她顯然害羞了,捂著自己的臉不敢看他:「我去換套衣服,這衣服髒了。」
「脖子不疼了?還沒上藥呢。」那一圈青紫的傷痕,令他心都疼了。
長歡捂著自己的脖子,搖了搖頭:「不疼了。」
知道臻臻沒發生什麼事後,她就感覺自己渾身都好了起來,而且這點疼痛不算什麼,還沒當初生丟丟時候來得痛。
長歡立馬就收回了這個思緒,正要往樓上走,江少勛卻在她的背後喊了她一聲。
「還有這個,保鏢在你昏倒的地方拿回來的。」
江少勛的手指向一處,那裡放置著她和臻臻一起買的衣服,想起那件她試穿過的性感黑色長裙,長歡頓時就局促了起來,她連忙走到那些袋子面前,一把將那些衣服包裝袋抱起。
「這些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後刷我的卡,買點像樣的衣服,要知道,你可是我的女人,出去丟的可是我的臉面。」
長歡的腳步頓時就挪不動了,聽聽,這財大氣粗的話,臻臻送給她的那件長裙都五位數了,對江少勛而言居然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壕的世界,她不懂。
長歡勾起招牌式的笑容,應了聲「好」后,急急忙忙地從江少勛身後經過。
可偏偏,長歡手裡的一個紙袋沒抓穩,堪堪地往地上掉落下去,又偏偏,從那件袋子里掉出一套黑色蕾/絲邊的性感內衣。
這內衣可不是她的,是臻臻新買的。
長歡想趁江少勛沒有發現,迅速將內衣拾起來放好,可她偷偷看了江少勛一眼,卻發現他的目光早已鎖在了地上的內衣上。
長歡腦袋「轟」的一聲,一片空白,她傻傻的站在原地,獃獃的看著江少勛走近,將那套內衣拾了起來。
江少勛修長的手指將內衣勾了起來,拎在了長歡面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原來,你喜歡這樣的?」
「不……不是的。」長歡臉色已經漲紅,她又急又羞,「這不是我的。」
江少勛替她將內衣放好,心情愉悅地在她耳畔,低沉又曖昧地說道:「我決定了,以後就送你這樣的。」
長歡腦袋已經轉不過彎來,當場死機,她羞到跺了跺腳,連衣服也不要了,捂著滾燙的臉跑上樓。
而樓下,卻傳來那男人愉悅的笑聲。
真是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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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澤的私人別墅里。
偌大的雙人床上,側躺著一位身材惹眼的女人,白色的襯衫將她火辣的身材完美地勾勒了出來,她胸前的扣子微微敞開,長發擋住了些許風光,卻給人一種旖旎無邊的聯想。
宮澤悠閑地站在床邊,手裡拿著相機,翻來覆去的拍了幾十張。
都怪這女人,踹傷了他不說,還讓他被兄弟嘲笑,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打一巴掌,又踹傷了下.體,這仇不報,他就不叫宮澤!
片刻后,葉臻臻低吟了一聲,緩緩地睜開了眼,她揉著自己酸楚的胳膊,慢慢地將自己的身子給撐了起來……
陌生的環境,身後卻傳來清晰的拍照聲,葉臻臻第一反應是揚起手臂往後揮了一拳,宮澤還沒有反應過來,相機就被掃落在了地上。
剛醒來的葉臻臻腦袋還有點迷糊,她揉了揉自己惺忪的雙眼,和宮澤兩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
待看清是誰后,葉臻臻如避瘟疫般跳離三步遠,大喊一聲:「好哇,居然是你這個咸豬手!」
葉臻臻喊完后,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在身上摸了摸,衣服還是完好的……
她暗暗鬆了一口氣,可一低頭,卻她發現自己扣好的襯衫扣子鬆了一顆,她立時柳眉倒豎,纖細手指指著宮澤:「你這咸豬手,登徒子,綁架犯!你不要臉!」
一向好脾氣的宮澤聽到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也忍不住扯了扯唇角,他眼底凝出慍色,聲音也變的沉沉:「我看你真是在找死!」
葉臻臻怒目瞪著他:「找死的是你這個臭流氓!」
宮澤冷笑一聲,轉身拿起桌子上的遙控器按了按,窗帘自動從兩邊關閉,將煦暖的陽光遮擋住,房間內很快變成一片黑暗。
葉臻臻不由得瞳孔縮緊,儘管她的脾氣比較火爆一點,可她畢竟是女人,現在又是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下,她自然也會怕的……
這男人也不知想做什麼,葉臻臻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努力給自己壯了壯膽,大聲喝問:「你……你要做什麼?」
宮澤欠扁似的學著她說話:「我……我要做你害怕的事!」
葉臻臻眼底不由得露出嫌惡神情,她真的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厚顏無恥之徒,她不由得看向四周,想找什麼可以防身回擊的東西,卻看到了房間牆壁上忽然出現了投影儀投下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