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不止一次開始懷疑他是不是丟丟的爸爸
她想過了跟江少勛提一提黃金時段被搶走的事,可設想了無數種說法,她發現,她根本就開不出這個口。
長歡虛脫地走進家門,卻聽見屋裡面傳來歡聲笑語,好像還聽到了丟丟的笑聲。
她腳步一頓,一定是最近累到出現了幻聽。
長歡扶著鞋櫃,低頭換鞋的時候,一個如炮彈般的小身影衝進她的懷裡,奶聲奶氣的聲音在耳邊炸響:「歡歡,你回來啦!」
在丟丟衝進她懷裡的時候,長歡一個沒站穩,差點就往地上摔了上去。
她堪堪站穩,不可置信地看著彷彿又長高了一點的丟丟,圓潤的小臉蛋可愛至極,一雙黑而大的眼睛靈動又無邪。
長歡甚至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丟丟怎麼會出現在江少勛的別墅里,她難不成現在是在做夢?
為了驗證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長歡還在自己的手臂上掐了一把,疼痛瞬間襲來,讓長歡疼到嘶啞咧嘴著。
她蹲下身,雙手捧著丟丟的小臉蛋,左看看,右看看,還是不可置信:「丟丟?」
丟丟嘴巴一扁,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小模樣看起來都快要哭了:「歡歡你不記得丟丟了?」
「記得記得,忘記誰也不可能忘記丟丟啊。」長歡急急安撫丟丟,然後問道:「丟丟,你怎麼在這?」
丟丟小手一指,指向了江少勛的方向:「叔叔派人來接我,說歡歡你要接我來幼兒園上學,叔叔還給我辦理了入學手續,我明天就可以去上學了。」
丟丟興奮地說著,長歡的心情也忍不住跟著好了起來,她目露溫柔,輕捏丟丟的小臉蛋。
她沒有想到,江少勛會讓步到這種地步,可沈佩儀會讓人帶走丟丟,又令她詫異著。
長歡走到屋外,給沈佩儀打了個電話:「媽,你怎麼讓人把丟丟帶走了?」
如果這不是江少勛,是別人的話,那怎麼辦?
「歡歡,我也不想啊,可最近陸向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有要討好丟丟的意思,時不時就來找丟丟,我給你打電話來著,都是你經紀人接的,她說要你把丟丟帶去蓉城,我又怕陸向遠會做出點什麼,所以就給了。」
長歡輕笑一聲,這趙姐也真是的,不讓她看網上的消息,說怕她心情受到影響,然後又搶走她的手機,接著再配合宋恆把丟丟接到蓉城。
這一切都是江少勛的意思吧,他說答應她的任何要求,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媽,下次不能這樣,如果我的手機掉了的話怎麼辦?那丟丟豈不是被壞人帶走?」
沈佩儀說得很無奈:「那經紀人和我視頻的時候,給我看你拍戲又認真記台詞的模樣,吃完飯就勞累到睡著了,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機會啊。」
長歡扶額,這趙姐就是故意的,故意不讓她知道這事。
「你也別這麼累,我們過得去就行了,別累壞了身體,如果不是你經紀人說安排好了丟丟,那我也跟著去蓉城照顧你和丟丟。」
長歡卻笑著打趣:「媽,你還是和鄭伯父好好的吧,丟丟我能搞定。」
「你這孩子。」
和沈佩儀說了幾句暖心的話后,長歡這才掛斷了電話,緩步走到江少勛身邊,綿言細語地開口道:「謝謝你,四哥。」
江少勛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他淡淡地「嗯」了聲,算是接受了長歡的謝意。
他這樣的表情,這樣的態度,她要怎麼開口去說黃金時段的事,說不出啊。
丟丟的正式到來,讓別墅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別墅比小縣城的房子大多了,丟丟興奮地跑來跑去,小小的身子彷彿蘊藏著旺盛的精力,一點都沒有覺得累。
好幾次長歡都生怕丟丟吵到了江少勛,還輕斥了丟丟好幾次。
可丟丟一轉身,就朝著江少勛撒嬌了,說她欺負了他,這讓長歡又氣又惱。
整個晚上,江少勛都難得的溫柔的對待著丟丟,對待丟丟的反應,和對待她的反應,更是一個天一個地,這讓長歡更加不知道該怎麼去開這個口。
長歡雙手托腮,唇角微翹地看著丟丟,丟丟最近的模樣長開了一些,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天然的尊貴氣勢。
江少勛和丟丟坐在一起的模樣,眉眼間竟有些想像,長歡微翹的唇角慢慢變得僵硬,雙手從腮邊放了下來,雙眸充滿難以相信。
她曾經懷疑過很多次,懷疑江少勛就是那夜的男人,懷疑丟丟是不是他的孩子,可每次,都有理由將她的懷疑打消。
現在仔細看著這兩人,心裡懷疑的種子頃刻間生長成參天大樹。
江少勛似乎察覺到長歡的視線,輕飄飄地掃了一眼過來,看著她的目光慵懶又迷人。
長歡被抓了個正著,下意識就把自己的視線挪開了,可一想,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她忽然孩子氣了起來,又直勾勾地盯了回去。
反正丟丟也坐在他旁邊,她又沒有看他,看的是丟丟。
有了這個理由后,長歡更加理直氣壯的看著江少勛所處的方向,可江少勛的存在感太強,令長歡的視線總是不由自主地鎖在了他身上。
兩人就這樣隔空對望,也不說話。
他本就生得英俊非凡,矜貴自骨子裡透了出來,一雙桃花眼粼粼的好看,彷彿漫天的星辰都比不過。
長歡好幾次都快敗下陣來,可她不服輸,挺了挺胸,甚至連下巴也高抬一些。
殊不知她臉頰漸紅的模樣落在江少勛的眼裡,讓他唇角漸漸浮上了一層笑意。
丟丟抬頭看著長歡和江少勛,見兩人都一動不動的,他眉飛色舞地喊道:「你們在玩木頭人嗎?我也來。」
於是丟丟也加入了,丟丟坐在江少勛的懷裡,和江少勛一起看著聶長歡的方向。
長歡的眼睛盯得有些累了,而且被這兩人一塊看著,讓她禁不住率先笑出聲。
丟丟雙眸亮晶晶的,高興地拍著小掌:「歡歡你輸了,要接受懲罰。」
長歡卻走了過去,把丟丟抱了起來:「很晚了,要睡覺了。」
今晚有丟丟在,她也許會睡一個好覺,江少勛再怎麼不要臉,也不可能半夜爬上她和丟丟睡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