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這小女人下手真狠
「可是……」管家想起當年那事,只得搖頭嘆息,沒有再勸。
他們抵達別墅,卻發現江少勛回來后就又離開了,他們在公司堵江少勛沒堵到,回家也沒有見到江少勛。
「老爺,這……」管家猜想,少爺八成是來躲著老爺的。
「上次那個女娃叫什麼?」江振海一下子沒想起來。
管家提醒:「聶長歡。」
「找她,少勛一定在她那。」
長歡整理好公寓的衛生,正給丟丟做營養餐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這種門鈴,讓長歡覺得猶如噩夢,當初陸向遠就是每天都要按一遍門鈴來騷擾她,令她都快要瘋了。
她擦著手走了出去,在貓眼上看見門外站著的男人,隔著門,都能感覺到他的逼人氣勢。
她心中頓時一緊,她躲著他,他卻偏要來找上她,還在猶豫著要不要開門,門外就響起了江少勛冷如冰霜的聲音。
「開門。」
僅有的兩個字,就已經彰顯了他此刻的滔天怒意,好像長歡不開門的話,他就會把她的腦袋都給擰下來。
長歡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是老老實實將門打開,江少勛安然地站在門外,眼神自上而下看了過來,站在他面前,好像所有的心思都無所遁形。
長歡頂著他帶來的沉重壓力,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柔情的笑著:「四哥,你怎麼來了?」
「聶長歡。」
他沉沉的喊了一聲,長歡脖子發涼,只得以笑面對,除了笑,她不知要用什麼表情去面對他。
就是這張讓他又愛又恨的臉,每次他感覺要抓住點什麼,可她卻瀟洒轉身,每次都讓他撲了個空,江少勛咬牙:「不請我進去坐坐?」
長歡手指握緊門把,垂眸讓開了一條道。
江少勛沒有錯過她的小動作,他逼近她,長歡堪堪後退,退到門后就再也沒有退路。
男人的氣息包裹著她,她是顯得那樣的嬌小,嬌小到彷彿一手就能把她圈住,他滾燙的大掌箍住了她的腰,隔著單薄的衣服,被觸碰過的地方起了層層顫慄。
長歡小手按在他的胸膛處,想推開他,可江少勛卻收緊手臂,兩人中間密不透風,她的柔軟緊挨著他。
曾有段時間,她熱情配合,一想到她的美好,江少勛就覺得某個地方繃緊生疼了起來。
「媽咪,我已經洗好澡了。」
丟丟的忽然出聲,令長歡瞬間從旖旎的氣氛中驚醒,她用力推開江少勛,將自己凌亂不堪的衣服整理好。
丟丟身上歪歪扭扭的穿著浴袍,一看見江少勛,便跑了過來,一頭就扎進了江少勛的懷裡:「叔叔,你終於來了,丟丟等你好久了。」
這樣的場景,就好像他每天下班后回到別墅的場景。
積累到最大的怒氣值彷彿在在一瞬間化成了泡沫,江少勛冷硬的面部表情緩和了些許。
他高大的身子蹲在丟丟面前,看見丟丟一雙眼紅腫如桃,臉上還有哭過後未乾的淚痕:「怎麼哭了?」
他欲伸手擦乾丟丟的淚痕,丟丟卻驚訝喊出聲:「叔叔,你怎麼受傷了?」
長歡看了一眼江少勛的手,她給他包紮好好的繃帶,上面都是血。
她嘆了一口氣,心還是軟了下來,一句話也沒有說,卻主動抓住江少勛的手腕,把他牽著進了屋。
有女人,有孩童,儘管屋子小了點,也比別墅簡陋了不少,卻彷彿撫平了江少勛一顆寂寞的心。
江少勛猛然發覺,自己居然貪戀這樣的家庭氛圍,他蹙眉,收了收手,但長歡卻硬是拽著他的手。
「叔叔,你為什麼受傷?一定很疼吧,丟丟給你吹吹,吹吹后就不疼了。」丟丟說完后,還有模有樣的朝著江少勛掌心上的傷口吹了吹,「叔叔,這樣就不疼了吧。」
江少勛把丟丟摟在自己的懷裡,輕笑一聲:「不疼。」
長歡拿著剪刀剪開沾血的繃帶,傷口要比下午看起來還要深,她柳眉倒豎,清澈的雙眸彷彿要噴出了火:「好玩嗎?」
江少勛微怔。
長歡看見江少勛微怔的模樣,氣打一處來,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去指責江少勛,只能把目標轉移到丟丟身上:「丟丟,叔叔故意不愛惜自己,故意弄傷自己的手,快罵他。」
長歡在心裡多加了一句:還說把你送到其它家庭,罵死他。
丟丟聽到這話,頓時就板著了臉,雛氣的音調卻充滿了嚴肅:「叔叔,你真的故意弄傷自己的手嗎?」
江少勛扶額,他什麼時候淪落到被一個孩子教育的地步了?
可他卻生氣不起來,甚至覺得長歡跟丟丟告狀的模樣挺可愛的。
丟丟像是想起了什麼,頓時就恍然大悟了:「難怪歡歡說以後不住叔叔家了,原來歡歡在生氣叔叔弄傷自己。」
「叔叔,你下次別弄傷自己的手了,這傷口丟丟會心疼,歡歡就更加心疼了,我還看見她哭了。」
哭……哭了?
長歡嘴角抽動了一下,喂喂喂,她親愛的兒子,不帶這樣把她賣了的。
江少勛揚唇一笑,笑容邪魅:「你哭了?」
長歡磨牙,想都沒想就回答:「沒有。」
「可是歡歡,你做飯飯的時候,我明明看見你抹眼淚了。」
「那是煙熏的。」
長歡自我否認的模樣太可愛,江少勛用沒受傷的手蒙上丟丟的眼,用胳膊攬上長歡的脖子,準確噙上了她的唇,一親芳澤,把剛才被打斷的吻給補回來。
丟丟小手放在江少勛的手背上,不解地問道:「叔叔,你幹嘛蒙上我的眼睛呀?我要看不見了!」
長歡氣血往上湧起,她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下意識就咬了江少勛一口,淡淡的腥甜在口腔中四溢,他彷彿不知道疼一樣,桎梏著她不願鬆開,直到將她的唇吮到紅腫,這才放開她。
長歡的臉色紅到滴血,她低下頭,在替江少勛做最後一步包紮的時候,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傷口。
江少勛頓時就嘶了一聲,這小女人下手真狠。
江少勛放下手,丟丟的眼睛才從黑暗中解放出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委委屈屈道:「叔叔,你幹嘛蒙上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