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為了另一個男人打他?
江少勛見長歡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面容,他輕聲問道:「歡歡,你是不是不開心?」
長歡眉頭一挑,她的確是不開心,心裡一直有怨氣,她被抓走後,他不來救她也就算了,居然還跟宋綿綿訂婚,這樣的怨氣她忍不了,也不能忍。
更讓她傷心的是,他居然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對她做出那種事情,長歡心又疼了起來。
她現在和江少勛的相處,全部都秉承他是空氣的原則,他問她問題,她不回答,於是這次,長歡繼續沒有回答江少勛的問題。
江少勛心裡那個苦楚啊,長歡現在心裡都已經不再理會他了,感覺追妻漫漫路,也不知道路的終點是在哪裡。
酒店已經提前定下來了,屋頂是透明的,能清楚地看見天空。
只是那絢爛的極光已經看不見了,倒是頭頂上出現了漫天的星空,酒店裡還有望遠鏡設備,能將這些星空看得更清楚一點。
丟丟很興奮,江少勛便手把手的教導著丟丟怎麼用這望遠鏡,並教會丟丟哪顆星哪顆星是什麼,模樣看起來倒想是一個專業的天文學家。
長歡則坐在一旁看著他們,美景和心愛的人都在身邊,當然,排除掉那個江先生,那這算得上是很美妙的日子了。
「媽咪,媽咪,你看,你看。」
丟丟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景色,對自己未知的事情都充滿了好奇,長歡走了過去,江少勛主動讓開一點點位置,在她俯身朝望遠鏡裡面看著的時候,壞壞的念頭從心底里湧現。
長歡耳垂上傳來到了一點點溫熱,酥酥麻麻的,丟丟則在一旁興奮地說著話,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的爹地在調戲自己的媽咪。
長歡本想好好看看這美麗的夜景,卻被惹急了,惱羞成怒地將視線從望遠鏡里離開,怒目瞪向江少勛,江少勛則很無辜地看著長歡。
「媽咪,不好看嗎?」
長歡忍了忍,她深吸一口氣,轉身面對丟丟的時候,臉上卻帶著了笑容,她輕撫丟丟的腦袋:「媽咪當然好看,這天空也好看。」
丟丟被長歡的話都逗笑了,他眼神閃過一點狡黠,他對長歡說道:「媽咪,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好不好。」
遊戲?
這不是在看著星星嗎,怎麼想起玩遊戲了?
長歡不解地看著丟丟,忽然想起江少勛剛才和丟丟說的悄悄話,她眉頭一皺,這不會是江少勛和丟丟出的餿主意吧,她朝著丟丟做了一個拒絕的手勢:「不要,媽咪累了,需要休息,等媽咪休息好了,再跟你玩遊戲。」
丟丟看了江少勛一眼,然後才不情願地說道:「好吧。」
可長歡在看見丟丟略帶失望的表情的時候,又有點於心不忍了起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寶貝,你想玩什麼遊戲?」
丟丟卻賣了一個關子,他心疼地看著長歡:「媽咪,既然你累了的話,那你就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再來玩這個遊戲。」
還跟她賣關子,長歡捏了捏丟丟的鼻子,小屁孩兒,也不知道江少勛到底是和丟丟說了什麼樣的悄悄話。
酒店裡還有溫泉,長歡旅途勞累了,她翻開隨身帶來的行李,她的東西應有盡有,江少勛還算是上道,知道將她的衣服帶過來,長歡將自己的衣服拿上,自己一個人去了溫泉里。
等她到了溫泉上,卻發現溫泉里沒有一個人,她還擔心這溫泉是不是不能用,問過服務員后,才知道不是不能用,長歡只得聳了聳肩,既然沒有人,那就讓她自己一個人好好享受一下。
暖意浸入全身,長歡舒服到輕嘆了一聲,才剛發出一聲輕嘆,江少勛的聲音就從她身後傳來:「歡歡。」
長歡下意識的身體一僵,扭頭看向江少勛的時候,眼裡充滿了防備,她身上裹著浴巾,但袒露出來的鎖骨處,充滿了他留下來的痕迹。
只是她脖子上的那條傷口,他一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江少勛也跟著進入溫泉里,長歡好像故意要遠離他身邊一樣,在他進入溫泉后,她立馬就遠離了他的身邊。
她躲開的模樣,讓江少勛忽然壞壞地笑了起來,他游到長歡身邊,長歡要躲,又怎麼躲得開,氤氳的水霧往上冒,將她的髮絲也染濕了不少。
江少勛將她困在自己的懷裡,深邃的目光落在到了她的脖子處:「歡歡,這裡是怎麼受傷的?」
他的手欲往長歡的脖子上放,長歡縮了縮脖子,惱怒地看著江少勛:「江先生,這裡隨時都會有人出來,如果我跟你一起遊玩的消息傳了出去,你就不怕宋綿綿吃醋。」
她一臉不爽地說出這樣的話,江少勛被她逗笑了,為了彌補最近她的委屈,這裡都已經被他包場了,誰敢來?
他低頭靠在她的肩膀處,在她的肩膀上輕笑出聲,充滿磁性地聲音喊了聲:「傻瓜。」
長歡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我是傻瓜,那你又是什麼?喜歡傻瓜的大白痴嗎?」
「嗯,我是大白痴。」江少勛抬起頭,輕撫長歡脖子上的小傷口,他目光銳利而深沉,再次問道:「歡歡,告訴我,這脖子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他的指腹輕輕拂過她的脖子,有點痒痒的,讓長歡想伸手撓一撓她自己的傷口,可江少勛卻將她的手抓住:「別撓,待會我給你上點葯。」
長歡撇過眼,她怎麼敢勞煩江少勛給她傷口上藥。
江少勛看見長歡這倔強的模樣,他皺眉看著長歡:「歡歡,你還沒跟我說,這脖子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你要不說,我就在這裡吃了你。」
最後一句話,充滿了滿滿的威脅,長歡倒吸一口涼氣,美目用力瞪向江少勛,他怎麼可以這樣威脅她?
氣惱又氣急,長歡狠狠地推開江少勛,然後惱怒地看著他:「你管我是怎麼受傷的。」
他一點都不關心她,現在來問她又算什麼?長歡越想越生氣,心裡也越是委屈,眼淚忽然就從眼睛里溢了下來,怎麼也無法將淚水止住,她雙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小聲地抽泣著。
江少勛將長歡摟在自己的懷裡,她這個樣子,讓他心都揪了起來,他充滿惱意地說道:「是不是程祁啟對你做了什麼事情?我這就……」
「啪」的一聲,將江少勛的話給打斷了,聶長歡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在他臉上就揮了一巴掌,打完之後,長歡看見他蘊含著怒意的臉龐,彷彿是暴風雨即將來臨,她宛如受到了驚嚇一樣,雙眸中充滿了害怕的神情。
江少勛深吸一口氣,聶長歡最近膽子肥了,居然為了另外一個男人來打他。
她知不知道,這段時間,他看著她和程祁啟的那些緋聞消息,還有那些故意拍下來的視頻,儘管知道是假的,他也很生氣好不好,可看見長歡受到驚嚇的模樣,他又忽然心軟了下來。
就在江少勛要給長歡道歉的時候,長歡卻先跟他道歉了,她示弱地對江少勛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她實在是太害怕江少勛會生氣,畢竟她打了他兩次了,如果真的一不小心將他給惹惱生氣了,那她估計連死字都不知道該怎麼寫,所以她認慫了。
江少勛看見她在害怕,故意板著一張臉:「那這裡怎麼回事。」
他問了很多遍了,不想再問了。
長歡將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臉上呈現出一抹不情願,如果被江少勛知道她這傷口,是為了想見到程祁啟而故意傷的,他一定又會是有很大的意見。
江少勛見她一直都不願意回答,便輕嘆了一聲:「好,你不回答,那我親自去查,如果我知道你被別人欺負了,那欺負你的那個人,我會……」
他故意停頓,甚至將話咬得很重,長歡皺眉,他會怎麼樣?
程祁啟也沒有欺負她,是她自己去拿著小刀去逼迫他們讓她見到程祁啟的,儘管是她的主觀意願,可還是跟程祁啟有點關係,江少勛還是會生氣的。
長歡想去都想不出個好借口,便只能敷衍江少勛:「這只是一個意外。」
「是跟程祁啟有關係?」
江少勛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長歡撇了撇唇,他都猜到了,那還問她做什麼?
長歡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她的心裡很矛盾,乾脆直接對江少勛說道:「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你想怎麼查是你的事情,反正我不會說,你再逼迫我,我就……」
「就……」長歡就了半天,也就不出個所以然來。
江少勛深邃的瞳孔緊緊地鎖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肌膚被水蒸氣蒸出了一片暈紅,臉頰上吹彈可破的肌膚也泛起了緋紅,雙眸漸漸露出懊惱的神情,她的一切反應,都這麼生動的在他眼前展示了出來。
江少勛心滿意足地看著長歡,斜長入鬢的眉往上輕挑,他暗啞著嗓音問道:「就怎樣?」
聽到他說這話的時候,好像還聽出了他的笑意,長歡推開了他,往溫泉的水中央躲,她總不能說就不理你了,這樣多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