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求救
宋綿綿點了點頭,離開這裡,只和江少勛兩人好好的生活,這是最好的事情了,也不會被楚楚發現,她儘力保護好自己,也不會讓江少勛發現她就是聶長歡。
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這麼的完美,她又怎麼不會答應。
察覺到宋綿綿點頭后,江少勛彷彿鬆了一口氣一樣,只要長歡還會理他,就足以說明了長歡可以漸漸地放下心中的哀傷。
這次經歷的事情太過於沉痛了,他說好要保護好長歡的,可卻一次又一次食言,一次又一次讓長歡陷入危險中。
在和長歡隱居之前,他還要將楚楚和二叔的事情給處理好,如果這兩個人都沒有處理好的話,那他們還會陷入其它的危險中。
江少勛相信楚楚,只要他們一天受到的懲罰沒有讓楚楚滿意的話,楚楚就算是找到天涯海角,也會找到他們,讓他們不得安寧。
「你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我會在身邊陪著你的。」
黑暗中,江少勛溫柔的話語,給了宋綿綿無比的滿足感,她壯了壯膽子,往病床的邊緣靠去,然後留下身旁的位置,對江少勛邀請到。
她已經很久沒有和江少勛一起睡過了,也許久沒有被江少勛抱著睡了。
從和江少勛分手后,她沒日沒夜都在想著,想著讓江少勛擁抱著她入睡,可那一切都是夢,遙不可及的夢。
現在這個夢,卻唾手可得。
宋綿綿緊張地在黑暗中看著江少勛,還好現在沒有開燈,如果開燈了,江少勛也許會發現她的不對勁。
江少勛在黑暗中,看見了宋綿綿這樣讓開自己床邊的位置,他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後對宋綿綿說道:「歡歡,不用了,你好好休息,我怕會壓到你的傷口。」
宋綿綿卻牽著江少勛的手,他這麼自持又小心翼翼的人,又怎麼壓到她的傷口。
她只是想被江少勛摟在懷裡而已,那種將她捧在手心上的感覺,是她現在最想要的。
宋綿綿一直拉著江少勛的手,不願意放開,江少勛那種想要推開長歡的感覺越來越濃烈,他伸出手,將宋綿綿抓著他的手給推開了。
江少勛很認真地說道:「歡歡,你自己好好休息,我現在還不想睡覺。」
宋綿綿聽到江少勛的這句話后,訕訕地將自己的手給收了回來,她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自在的笑容,也好在現在是在黑暗中,不然的話,她要怎麼去面對他。
被江少勛拒絕,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宋綿綿轉了個身,背對著江少勛。
江少勛發現了一個情況,那就是長歡從醒來后,就一直沒有說話,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歡歡,你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江少勛很小心翼翼的問話,讓宋綿綿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他是不是發現了有不對勁的地方,是不是知道她不是聶長歡?
宋綿綿在黑暗中搖了搖頭,頭髮和枕頭摩擦的聲音,聽在江少勛的耳邊,他淡淡地開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這裡守著你。」
江少勛將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他怎麼會對長歡感覺到陌生?
明明在給長歡擦拭身上傷口的時候,她腹部中的那條傷疤,就是長歡。
不行,他不可以這樣胡思亂想下去,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長歡。
房間里,兩人的呼吸聲在靜謐的空間中響起,可兩人都沒有睡著,心思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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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歡被關在高樓里,現在的她完全沒有食慾,她已經想了很多辦法了,卻還是不知道要怎麼從這裡出去,她也試圖喊過救命,可呼喊的時候,空氣呼嘯而過的聲音比她的聲音更加大。
她也試圖用床單放在陽台外,然後再做一個求救信號,然而她找遍整個房間,都沒有找到一支筆。
長歡看著窗外的風景,從日落到日出,如此循環往複。
時間過得並不是很久,也就只有兩天而已,可這兩天的時間裡,卻讓她感覺到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鐘都覺得煎熬無比。
江少勛沒有來找她,她甚至不知道江少勛是否知道她丟了。
她不見了,丟丟在家會不會更加鬧騰?
長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雙手放在喉嚨里,朝著凌晨的空氣中大喊一聲:「救命啊!有沒有人?救命啊!」
伴隨著長歡的呼喊,風從旁邊吹過,將她所說的話吹散,將將她的頭髮也吹亂了。
她無奈地看著這一切,腦子裡胡思亂想,因為裝了太多的東西,讓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這些事情。
長歡又嘆息了一聲,這兩天嘆息的次數,比她這輩子嘆息的次數還要多。
「四哥,你再不來救我,以後就會出現一個新聞,某高樓出現一具屍體,已經死亡兩年有餘。」
長歡自言自語著,一想到會有這個可能,她就用力抱緊自己,將這種負面的東西全部都從腦海中剔除了出去,不行不行,她不可以這麼悲觀。
肚子里還有小寶寶呢,為了寶貝,她也要想到辦法從這裡出去。
長歡走到廚房裡,廚房的冰箱還有很多食材,只是兩天了,即便是再新鮮的蔬菜,也會變得失去水分。
她站在冰箱門口好長一會時間,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神一亮,她將冰箱里的蔬菜全部都拿了出來。
高空拋物會被物業找上門,只要物業找上門了,她就可以從這裡逃脫了。
長歡將這些蔬菜都固定好一個SOS的字樣,質量很輕,即便是砸到了人,也不會出事。
長歡看著手裡製作好的求救字樣,她嘆了一口氣:「現在就只能靠你們了。」
她也想過將其它東西丟下去引起別人的注意,可這麼高的樓層,萬一砸傷人了可不好。
長歡以為自己丟下去的東西至少會被人發現,可這棟小區里居住人員太少了,又等待了一天的時間,還是沒有動靜。
長歡獃獃地將手洗乾淨,水流流過她的手心,冰冷沒有一點溫度,視線好像漸漸模糊了起來,她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然後又抽了抽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