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眼前這人,是宋綿綿?
長歡瞬間就遠離江少勛,又做出了一副防備的姿態,他果然知道她靠近他的目的,他做的這一切,都建立在想看她知道真相后奔潰的畫面,他果然是很狠毒的人。
江少勛輕輕點了點長歡的額頭,寵溺地對她笑道:「你這小腦袋,又在想什麼?」
「別碰我。」
長歡在喊出這句話的時候,有點破音,她還用力地將江少勛的手給拍掉。
江少勛的笑容漸漸收斂,他看著長歡,一雙深邃的眸子彷彿要將長歡整個人看透,就在長歡要招架不住他這種看透人眼神的時候,一段鈴聲響起,彷彿解救了她此刻的窘境。
江少勛將手機放在自己的耳邊,問道:「怎麼了?」
「江少,不好了,醫生給少夫人檢查的時候,少夫人吐血了,現在正在手術室里。」
長歡隱約可以聽到從手機裡頭傳來的聲音,她看著江少勛,然後就看見他一臉的平靜,與電話里那焦急的聲音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好像那被送進手術室的女人並不是他的妻子一樣。
長歡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絕情。」
在長歡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江少勛朝著長歡看了一眼,她立馬就收回了自己對他不尊敬的心,裝鴕鳥。
「查出是什麼原因了嗎?」
「醫生說是少夫人氣急攻心,太過傷心才會這樣,可能以後還會對說話有點影響。」
保鏢的聲音越來越低,他們都知道,江少勛是有多麼喜歡聶長歡,現在聶長歡又是沒了孩子,又是傷心到吐血,保鏢們都擔心,擔心江少勛會做出點什麼事情出來。
保鏢們是看不見江少勛此刻這淡然的表情,若是知道的話,一定會覺得眼前這個人是假的。
「先讓醫生給她治治,我待會過去。」
江少勛收了手機,扭頭看向長歡。
既然楚楚將另一個女人推在他的身邊,那他就將計就計,至於長歡,他只能假裝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長歡,他需要暗中保護她。
長歡一直被江少勛的眼神直視,看見他那樣眼神的時候,她感覺心裡在發毛,她瞪了他一眼:「你這是在幹什麼?」
「沒什麼,只是很想看你。」
江少勛看了長歡好一會,就在長歡要招架不住這樣眼神的時候,他將外套拿了起來,然後從長歡身邊離開。
看見他往門外走的時候,長歡在他的身後喊了一聲:「你去哪裡?」
江少勛腳步頓了頓,回頭在看著長歡的時候,對她笑了笑:「捨不得我?」
長歡立馬反駁:「才不是。」
「我還有點事情,你就先在這裡待著,夜宵待會會有人送過來,這裡還有休息室,你知道在哪裡。」江少勛說完后,就離開了辦公室。
假聶長歡忽然吐血受傷,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如果不去看的話,豈不是會讓楚楚知道,他已經在心裡懷疑了。
長歡看著那關閉的辦公室門,頓時整間辦公室里就只有她一個人。
這偌大的辦公室,暗沉的布局,顯得特別的嚴肅和莊重,長歡正襟危坐地坐在沙發上,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呀。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想打開他的電腦查一些東西,然而在剛起身的時候,門口又傳來了一聲開門的聲響,她立即坐回在了沙發上。
來的人是江少勛信得過的保鏢,保鏢將夜宵放在了桌子上。
長歡看著這身材健碩的保鏢,小心翼翼地往沙發的角落裡挪了挪。
保鏢在發現長歡這個動作的時候,連忙將剩下的夜宵一併放好,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這人一走,壓迫感消失了,長歡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她拿出筷子,看著保鏢送過來的夜宵,眼神一亮,好像都是她最愛吃的。
她好像餓了很久一樣,正大快朵頤地吃著保鏢送過來的夜宵。
「好吃。」
長歡一邊填飽自己的肚子,一邊想著江少勛的俊逸的臉龐,也許他是個好人也不一定,仔細回想一下,其實他也就是在外人面前給她說了幾句不太重的重話,在兩人相處的時候,他還是很溫柔的。
想到這,長歡猛然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腦海里忽然傳來那女人說過的話:「可千萬不要被他的外表給騙了,他這個人,最喜歡騙你們這樣的女人。」
一想到這句話,長歡胡思亂想的心頓時就冷靜了下來,她搖了搖頭,將那些奇奇怪怪的思緒都甩了出去。
長歡吃得並不多,她看著江少勛的辦工作,在心裡糾結了很長的時間,最終還是決定朝著他的辦公桌上走去。
辦公桌上很整潔,上面只有放在一邊的文件,桌子上還有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
長歡將照片拿了起來,在看見那個小朋友笑得如此開心的時候,她的心好像也跟著融化了,這小朋友還真是可愛。
這個依偎在江少勛懷裡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了,長得還挺漂亮的,看起來溫婉可人,那雙瞳孔,更是讓人過目不忘,好看到發緊。
至於這個男人,長歡坐在江少勛的辦公椅上,手撐著自己的臉頰,將手放在相框處,仔細地用手指去勾勒出江少勛那完美的臉龐。
她好像對這個男人很熟悉,也對這個女人很熟悉,對這個孩子,那種想要去疼愛的感情,更加是源源不斷地從胸腔中冒出,這種感情還真是奇妙。
桌子上還放置著他妻子的專題雜誌,長歡隨手翻了翻,越是看下去,她就感覺越是對這個女人的經歷和說話方式感覺到熟悉,就好像是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一樣。
從鏡子里倒映出她的臉,長歡輕撫臉上的那兩道傷疤,這樣的傷疤在臉上,還真是有損形象,這和雜誌上聶長歡的臉,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漂亮,一個醜陋。
長歡咬著自己的下唇,難不成真的和江少勛所說,是她忽然跑到他面前告白的?
可她好像不會去做出那些事情,他應該是騙她的。
長歡將相框放下,然後她輕車熟路地走到休息室,這種熟悉的感覺,她好像是來過了這裡,她想不明白,但也沒有太糾結於這些搞不懂的事情。
休息室里還放著了江少勛的衣服,床單也很整潔乾淨,倒也沒有女人來過的氣息。
她微微挑眉,這男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救命恩人所說的那樣。
江少勛趕往了醫院,假的聶長歡才剛從手術室里出來,現在還沒有醒來,他走到床邊,彎腰在病床的床板下摸索了一片,在摸索到竊聽器的時候,他拿在了手心上。
江少勛在做好這一切好,他靜靜地坐在假聶長歡面前,不得不說,這張臉還是非常像聶長歡的,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只是兩人的氣質還是差了不少。
江少勛在心中懷疑,眼前這個人是宋綿綿嗎?
之前宋綿綿因為故意傷人的罪名被帶進去了警察局,而後宋綿綿在牢獄里被欺凌導致心臟病發作,送去醫院后逃脫,眼前這個人,難不成真的是宋綿綿?
如果真的是她的話,江少勛只感覺心裡很失望。
宋綿綿不知道夢見了什麼,眼淚從眼角處滑落了下來,順著臉頰滑落進了枕頭上。
江少勛輕輕喊了一聲:「綿綿?」
宋綿綿手指動了動,卻沒有醒過來,江少勛看見她這個動作后,眼裡閃過一抹沉痛的表情,宋綿綿這是連他最後的一絲幻想都要打破。
她如果好好的服役出來后,不要再想著去做出點什麼事情來,也許他還會看在她曾經跟過他的份上,他自然是不會虧待她。、
可她卻永遠都不知道珍惜機會,現在的所作所為,還不惜為了靠近他而整容成長歡的樣子,江少勛想到這些,只有心涼的一片。
他張開手心,看著手心裡的竊聽器,默默地收好,他人是坐在這裡,心思卻飛到了公司,也不知道長歡現在有沒有在休息,她臉上是戴了什麼東西?才會讓她看起來不像她。
還有她臉上的那兩道傷疤,是不是楚楚划傷的?
凌晨時分。
就在江少勛昏昏欲睡的時候,保鏢從門口走了進來,他靠近江少勛的耳邊,在江少勛的耳邊說下了一句話。
江少勛聽到最後,眉頭越皺越緊,他問道:「真的?」
「是。」
漁民在海裡面捕魚,卻不小心帶回了一直漂浮在海裡面的陸向遠,陸向遠現在還有微弱的氣息,也已經被送到了醫院,只是他全身浮腫,能不能撐得過去也不知道。
至於他在海里飄了多久,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江少勛冷冷地吩咐道:「讓警察封鎖消息吧,不要將這件事情給透露出去,將他在教堂里所做那些事情的證據都交給警察,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后。」
保鏢應了一聲后,然後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在教堂里,沈嘉紀的嫌疑也被洗清,保鏢說的,當時的沈嘉紀讓他們搬東西的時候,沈嘉紀的腿上看起來好像是有傷口,能走路有點跛腳的,也就只有陸向遠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