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怎麼了?狼來了?
第38章 你怎麼了?狼來了?
兩人僵持半晌,君輕暖不是對手。
慕容騁這個人自帶邪魅危險的懾人氣息,睥睨的眸子里,總是噙著一種王者霸氣,君輕暖就算氣場強大,也撐不住。
她轉移注意力,拿起茶壺幫他斟茶,送到他眼前,「父王請用茶。」
「哼……」慕容騁瞄了一眼她握著茶盞的纖細手指,輕哼一聲,接過茶盞兀自抿著,暫時沒有再靠近她。
君輕暖鬆了一口氣,趕緊吃東西。
「喜歡么?」冷不丁的,慕容騁在她耳邊問,將一塊紅燒雞排放在她碗里。
君輕暖點點頭,裝作聽不懂,「喜歡啊,很好吃。」
慕容騁眯了眯眼眸,「那就多吃點……」
君輕暖鬆了一口氣,不過他轉而又開口了,「聽聞昨夜你出去了?」
君輕暖微微一僵,這才將一口米飯送進嘴巴里,「嗯,是啊,曲千尋不是來了嗎,我去和他喝酒了,不過很快他就被叫走了,掃興!」
君輕暖說的虛虛實實,只要慕容騁去調查,就肯定會發現她見過曲千尋。
於其被查到,不如自己說出來。
「你認識曲千尋?」慕容騁扭頭來,狹長雙眸噙著敏銳和探究,像是要將她看透一樣。
君輕暖第點點頭,強自讓自己冷靜下來,很自然的笑著,「是啊,我們算是朋友吧,之前我有一次生病,就是曲千尋治好的,他在家裡住了有一個月呢!」
說的像是真的一樣!
慕容騁瞄著她,又是一聲輕哼,顯然不相信。
如果只是去喝酒,用得著穿著夜行衣去嗎?
且,曲千尋昨夜去皇宮的時候,身上並沒有濃烈的酒氣,那就意味著,曲千尋昨夜飲酒定然不超過三杯。
約了去喝酒,只喝三杯以下,開什麼玩笑呢?
不過,看在她說了一半,也還算誠實的份兒上,慕容騁並沒有戳破她。
不過慕容騁很感興趣,君輕暖和離花宮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可就在他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北辰卻匆匆上前來,在看了一眼君輕暖之後,對他抱拳道,「王爺,元將軍突然大病不起,將軍夫人進宮去求皇上,請御醫去看了!」
「元將軍?大病不起?什麼時候的事情?」慕容騁愣了一下,想到碧雛去南城三巷的事情!
就聽北辰道,「是昨天午後,午後就說不舒服,緊接著,到了晚上便迷糊了,今日基本上連說話都有些困難,好像特別嚴重!」
慕容騁的目光,落在了君輕暖臉上,揮手讓北辰下去。
君輕暖感覺芒刺在背,就聽慕容騁道,「眼下北漠王已經回到了北漠,北漠全境進入備戰狀態,北漠王造反在即,這個時候,元將軍大病不起,暖兒,你能告訴父王這是為什麼嗎?」
「要麼,是元將軍裝病,不想寒冬臘月去打仗,要麼就是真病了!」君輕暖扭頭,笑眯眯的說著,一臉事不關己。
慕容騁眯了眯眸子,眼底幽光閃爍,忽而湊近了她,「那暖兒是否希望父王寒冬臘月去出征呢!」
「父王,您覺得,皇上還會讓你去出征嗎?」君輕暖扭頭,目光投入他夜色般深邃危險的眸,「父王,如今的你已然功高蓋主,若是這一仗你又不小心打勝了,皇上應該如何獎賞你呢?是要把龍椅讓給你來坐嗎?」
她的話,一針見血!
可他的路,誰也擋不住,軒轅越也不行!
慕容騁瞳孔狠狠地縮了縮,他知道君輕暖謀算的不止這點。
還有別的,比如,他這一次根本無法出征。
因為,北漠王和他是至交,他不可能率兵去攻打北漠。
他不願意去,軒轅越也不想他去,那麼,出征北漠的人選,肯定會落在其餘的將領身上。
元將軍就是其中之一。
可現在,元將軍突然病倒了,那他也就不能出征。
眼下剩下的人……
慕容騁盯著眼前眉眼精緻的小丫頭,甚至有種猜測:那些能出征北漠的人,估計都和三年前的君家大案脫不開干係!
出征北漠,怕是龍潭虎穴,要面對的最恐怖的敵人不是偌大北漠和北漠王,而是三年前君家的冤魂,是眼前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的小丫頭!
她就藏在他的身邊,和他針尖麥芒的切磋著,心思之縝密,手腕之詭譎,布局之龐大,都令人不敢想象!
君輕暖啊君輕暖,這樣的你……
盯著她半晌,慕容騁忽而眯著眼睛危險的笑了,「暖兒,你這樣是會嫁不出去的!沒人敢要!」
「所以呢?」君輕暖有點回不過神來,上天給你一些東西的時候,總會拿走另外一些東西。
對於家國天下,她步步為謀,男兒不及。
但對於愛情,她卻……如同稚子一樣單純。
若非如此,又怎麼會在三年前馬失前蹄……
一念之差,便是地獄。
君輕暖感覺自己這一生,不會再相信任何男人的話了。
就聽,慕容騁在耳邊道,「所以,就留在騁王府,別嫁了!」
「給你養老送終?」君輕暖挑眉,「你不過而立之年,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娶妻生子給你養老,而且……」
「而且什麼?」慕容騁歪著頭看著她,興味而邪魅。
「而且,就算是你面具下面容顏似鬼,但只是為了你戴著面具這張臉,就有無數懷春少女前仆後繼,足夠給您開枝散葉了!」犯不著讓她來養老送終吧?
他們兩人的交易可是古藍玉!
君輕暖撇嘴,誰料他卻伸出手指突兀勾起她的下頜,「你也是懷春少女!」
君輕暖一愣,什麼意思?
半晌這才明白過來,一把拍掉他的手,奪路而逃!
大爺的,居然想讓她給他開枝散葉?呸呸呸!
君輕暖衝進暖風園,像是身後有狼追一樣!
正在吃飯的扶卿驚訝的抬起頭來,「阿姐,你怎麼了?狼來啦?」
她還是第一次見君輕暖這樣慌慌張張的樣子!
君輕暖背靠著門,揉了揉眉心,半晌沒說出話來。
有些事情只是感覺有些問題,但是想要說出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反正,君輕暖就是感覺,自己自從進入騁王府以來,有些事情就處處透著怪異。
休息半晌,背後傳來了敲門聲,「阿姐,你怎麼把門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