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在本閣主懷裡,你也會睡得很香甜!
君輕暖琢磨半晌,突然問血麒麟,「你說,當時涿鹿之戰的時候,玄鳳血脈應該還是完整的,後來為什麼跑到兩個人身上去了?」
從傳說中可以得知,當初的皇帝軍師九天玄鳥屬於這個世界的外來者。
她的靈魂和血脈,並沒有一分為二。
可後來,卻被鳳家傳承了一部分,又被君家傳承了一部分。
兩個不完整的傳承者幾乎在同一時間死亡之後,這才合二為一。
君輕暖總覺得自己現在這種狀態有些奇怪。
而對於這個問題,屋裡所有人都不知道。
血麒麟也只是猜測,「聽說玄鳳血脈有鎮守的作用,可能是為了鎮守觴昀大陸和穹涬大陸,所以才分開了。
但是,這背後究竟藏著什麼,本閣主也不是很清楚。」
那是四百八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他看過的典籍當中,皆沒有對這一點的記載。
對於想不通的問題,君輕暖只能暫時拋諸腦後。
她搖搖頭之後起身,問滄月,「我們什麼時候去明月城?」
「住一晚,明天走,殿下覺得如何?」
滄月笑著,徵求她的意見。
君輕暖點點頭,「是要住一晚,也讓下面這些亂糟糟的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讓本殿看看他們究竟準備幹什麼!」
此時,司筠送午飯上來。
眾人圍著桌子用餐,君輕暖這才問起明月城的事情。
「南宮冰還在牢里,朝中大局現在在賀蘭龍月手上,滄月女帝逃了。」
端木瀾慎重的看了一眼滄月,猶豫半晌,這才道,「昨夜我看到了她身邊的大丫鬟秋蓮,她人現在應該就在新月港。」
端木瀾的話是對君輕暖和血麒麟說的,但是目光卻一直打量著滄月。
他很害怕她生氣。
又或者,也算不上是害怕,而是因為太在乎,所以緊張。
君輕暖看著兩人沒有開口,她並不想過多的干涉這件事情。
而君輕暖也還不知道眾星神殿的掌教就是滄月本人,對於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感情,她總是覺得新奇又不知所措。
而血麒麟則歪著腦袋打量著滄月,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滄月瞄了兩人一眼,然後扭頭看向端木瀾,嗓音有些漫不經心,微涼,「為什麼看著本座?」
端木瀾嘴巴張了張,整個人像是坐立不安的孩子,「師尊,我……」
終究,一咬牙道,「怎樣處置滄月女帝,還請師尊示下!」
「和我無關。」滄月低頭吃飯,每一個動作都優雅。
顯然,這反應哪裡是無關?
根本就是在吃醋,而且還有些生氣!
君輕暖和血麒麟面面相覷,皆感覺到了一絲絲非同尋常的氣息。
端木瀾食不知味,一時間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好。
滄月便明白,他還沒能過去心中那道坎兒。
就說初戀最難忘,時隔二十三年,他依舊不能釋懷……
滄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輕嘆一聲,意味不明。
她的人像是她的臉一樣,總是讓人看不真切。
君輕暖心道:原來男人鬧起脾氣來也這麼可怕……
不過轉念,又想到之前在騁王府時,偶爾鬧脾氣的騁王,於是又笑了!
飯後,君輕暖去房間休息。
血麒麟笑眯眯的對滄月和端木瀾道,「二位請自便,本閣主去看看她。」
說著,也跟了進去。
剛剛爬上床的君輕暖在看到血麒麟抱著手臂靠在門口的時候,有些驚訝,還有一絲絲不大適應的羞怯,「閣主大人,您老站在那裡看著本殿會睡不著。」
頓了頓,又解釋道,「但是本殿必須要休息一會兒了,他不在我晚上睡不著。」
血麒麟聞言,忽而有些心疼她,反手合上門上前來,坐在她床邊,「他不在還有本閣主。」
他笑著環住她,認真看向她眉眼,瀲灧笑意如同陽光普照的海面,嗓音帶著幾分旖旎,「在本閣主懷裡,你也會睡得很香甜!」
君輕暖小臉爆紅,「真的假的?」
「當然。」
他回應的篤定,擁著她躺下來,「不過,現在休息也不是不可以,晚上睡不著的話,我們可以去外面走走。」
君輕暖嗯了一聲,靠在他胸口,閉上了眼睛。
果然睡的特別快,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血麒麟輕笑,伸手撫著她的長發,「傻丫頭。」
……
隔壁,屋裡的氣氛逐漸緊繃。
滄月不說話,端木瀾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只能上前央求她,「師尊,關於滄月女帝,我都聽你的,你笑一笑好不好?」
愛人的溫言軟語,透著珍重和謹小慎微。
滄月明明生著氣,心裡卻又不由之主的柔軟,嗓音透出三分嬌軟,「你跟本座在一起,還天天惦記著她!」
末了,又莫名生氣,「你要是那麼在乎她,便去找她,不要在本座跟前晃悠!」
端木瀾趕忙上前擁抱她,「師尊,我不是惦記她,我是恨。」』
「愛恨相生。」滄月皺眉,眼中皆是無奈。
半晌,這才道,「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總是要面對的,你去吧。」
「可師尊不開心。」端木瀾早就想去找滄月女帝算賬了。
但是不見滄月有笑容,他心裡就不踏實。
他環抱著她,蹭著她的臉,不肯離開。
滄月輕嘆,「我是否開心真的那麼重要?」
「是最重要的事情。」端木瀾擁緊了她。
她不開心,他的世界就陰雲密布。
這二十三年裡,他只有她,她就是他的全部。
「好了,去吧,我休息一會兒。」滄月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她也需要冷靜一下,好好想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突然改變習慣,就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端木瀾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她,若是有朝一日她身上的秘密爆發,他又會怎樣……
滄月不敢想。
因為和端木瀾一樣,她也在乎,也小心謹慎。
端木瀾一步三回頭,好半天才離開房間,關好門之後,這才問守在門外的鳧旎,「她現在在哪裡?」 他臉上的溫柔收斂,情緒變得極端而扭曲,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