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6章 以攻為守,去南海打魚
但君輕暖卻看向了子熏,眼底似乎噙著詢問,又像是在等他解釋什麼。
子熏見狀,笑眯眯看了一眼身側用手撐著下頜已經開始打盹的子衿,又將目光回落在君輕暖臉上,道,「這一點不用擔心,你們不要忘了,軒轅皇族曾經可是用陛下的身體和魂魄來鎮壓這片土地的。
這意味著,天地規則對她是認可的,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她擁有壓制規則的力量,而不是規則反噬她。
另外,還有麒麟皇運勢加持。」
子衿的話讓眾人放鬆的同時,也意識到了某一點震撼人心的東西:
君輕暖的血脈為什麼那麼特殊?
凌駕於規則之上……
祁連雲面色罕見的凝重,「凌駕於規則之上,怕是曾經的風帝也是做不到的吧……畢竟,她曾補天……」
如果她能的話,就不會標榜補天術。
因為如果她能掌控天地,天就不會裂開,何須人補?
君輕暖聞言,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你真相信補天術?」
「不然呢?」祁連雲看向君輕暖,隱約間覺得有些認知似乎有問題,但又找不到正確的出口。
君輕暖沒多說,只是道,「真真假假,終有一天會水落石出。」
……
海水拍打著月光海岸,滄浪蕭蕭。
只是,今晚的海水分外不安寧,海族的生物潛藏在水面下方,緊張的等待著前去突襲的同伴回來。
「迷砂大人距離真龍只有一步之遙,如果此次可以偷襲成功,有應龍之血凈化身上的魔氣,他不光可以實力更上一層樓,還能徹底擺脫魔氣困擾。」
說話的是黑鮫一族的首領。
他看著鮫人族長的目光里噙著一抹異樣的明媚。
潛入東海王宮的魔龍是黑鮫一族的強者,如果魔龍迷砂能夠偷襲應龍成功的話,黑鮫一族便擁有鮫人當中第一個化龍的強者,必然地位也會因此水漲船高。
這一點大家都明白,但除了黑鮫一族是真正的高興之外,其餘人皆感覺不上不下的。
雖然說,魔龍成為真龍有利於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提高海族的勝算,但同時也會讓其餘海族的地位有所下降。
包括鮫人王的感覺,其實也是有些矛盾的——
那樣的話,魔龍的實力就會凌駕於他之上,他就壓制不住了。
因此,他沒有答話,只是眯著眼睛盯著東海王宮方向,只在海面上露出一個腦袋來。
黑鮫族長沒有得到回應,面色有些不大好,心下咒罵著:吃不到葡萄嫌棄葡萄酸,一群沒見識的人!
但這個時候,前方沙灘上跑來的幾個鮫人卻十分狼狽。
這場面讓黑鮫一族首領心中騰起不安,他猛地撲向前面,急促問道,「可有成功?」
來人慌亂搖頭,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身後,嗓音微顫,「失敗了,東海有鯤……鯤鵬!」
這些人是從東宮逃出來的,因為沒有動手,他們沒能留意到子衿和君輕暖以及子熏,就只感覺到了鯤鵬帶來的血脈威壓。
而黑鮫首領心有不甘,一把拽住最前方那人,「迷砂大人呢?」
「不知,不過估計凶多吉少,因為我們逃出來的時候,鯤鵬的氣息往王宮去了!」
黑鮫首領聞言,幾乎一個踉蹌栽進了海水中!
而其餘人聞言,竟是莫名鬆了一口氣——
如果迷砂失敗,那麼鮫人目前的勢力格局算是暫時穩定了下來。
鮫人王也稍微鬆了一口氣,凝眉道,「鯤鵬怎麼會出現在東海?」
「不知,聽聞鳳玄女帝身邊有一隻小鯤鵬,但是傳聞子云亭也藏著一隻鯤鵬……」東海藏著一隻鯤鵬也不是很意外吧?
逃回來的人回應著,眼底已經染上了忌憚和緊張:
如果東海也藏著鯤鵬,並且站在玄女一邊的話,接下來這場戰鬥可就不好打了。
「撤。」鮫人王凝眉沉思,半晌之後做出了決策。
緊接著,大部分鮫人皆離開了岸邊,只留下少數人留下來當偵察兵,他們繼續小心翼翼的潛往王城。
但是次日一早,這些鮫人就看到了被掛在城牆上的魔龍屍體。
而就在他們像是逃命鬼一樣沖向海岸的時候,君輕暖和子衿、子熏、臨霜三人,就站在城牆上方。
「他們看到了。」子熏回眸來,看了一眼君輕暖和子衿。
「讓他們回去通風報信吧,想要功名利祿,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君輕暖微微眯著眼眸,嗓音帶著一絲絲涼意,「我倒想看看,海族願意為眼前的榮華富貴付出點什麼!」
子衿在女牆上將東海的地圖鋪開,修長手指落在上面,「海族突襲,只能選擇東西兩邊的海灘,南邊是高山懸崖,對於他們而言乃天然屏障。」
風揚起了他的發,他銀色的衣袂飄飛,嗓音甘冽如清酒,「但是,我們不能排除他們從北邊出其不意!」
北邊雖然路途遙遠,但正因為這樣,東海的防禦可能出現疏忽,反而更容易登陸成功。
「公子算無遺策,看來鮫人很難投機取巧了。」子熏靠在一旁,眉眼之間笑意洋溢。
戰爭的事情他並不擅長,只覺得子衿指點江山的模樣意氣飛揚,讓他頗受感染。
而子衿卻輕輕搖頭,「算無遺策不夠,我們可以出戰的人太少,如此漫長的海岸線,我們根本顧及不到。」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對任何人都適用。
君輕暖聞言,眸中閃過一抹睥睨,「那就,主動進攻,讓他們徹底失去進攻東海的機會!」
子熏聞言一愣,「陛下準備入海?」
「難道你家小鯤鵬不想么?」君輕暖聞言笑,看向靠在子熏身上,把玩著他腰間玉佩的臨霜。
昨天這小鯤鵬衝進大海之後那歡騰模樣,誰都看得出來。
子熏聞言,伸手摸摸自家小丫頭毛茸茸的小腦殼,「寶貝,想不想下海打架?」
「打魚嗎?」
臨霜仰起頭來,被太陽晃得眯起了眼睛,看上去彎彎的,「雖然沒意思,但是打一打也是可以的。」
眾人聞言皆笑,只是子衿有些擔憂,「但是暖兒,你懷著身孕,不能去。」 「我不去誰去?」君輕暖下意識的道,她已經習慣了承擔和一切自己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