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4章 給我抓住她!
冷風蕭蕭,穿過初冬蕭瑟的樹木,發出沙沙的聲音。
樹影斑駁,搖晃著,莫名的危機感襲上風帝的心頭,她站在太虛山下,說自己是池家弟子,請求放行。
之後,守門的弟子說前去通報。
這一等,就過去了半個時辰。
而另一個弟子則用那種陰測測的古怪眼神打量著他們,令人不安。
慕陵皺著眉頭,上前一步,低聲在風帝耳邊道,「主子,我感覺那人有些不對勁兒,是不是有危險?你之前來過太虛殿,太虛殿是這種做派嗎?」
風帝沒說話,薄唇緊緊的抿住。
第一次來太虛殿的事情,她不想和任何人多說。
從澍襄界出來,她每一步都走的極其艱難,也曾卑賤如草芥。
那時候的她,實力遠遠不及現在。
她用丹藥為餌,進入池家,卻不過是旁人的工具,到了後來,她忍無可忍,只得出賣肉體,她還給人下過葯。
這種事情,她又如何對自己的下屬講出來?
慕陵感覺自己的話似乎惹她生氣了。
但風帝這個時候不說話,也讓他覺得憋悶。
他的直覺告訴他,太虛殿對他們絕對不懷好意。
可是風帝……
她的腳好似長在了那裡一樣。
風帝當然感覺到了敵意,可是,她不會走的。
因為,至尊在裡面。
因為,這世上絕頂的功法在裡面。
她只有牢牢的跟隨在至尊的身邊,才能學到那些心法,成為真正不可撼動的強者。
又等了一會兒,終於有人來了。
可是,一來就是一大批。
東方城走在最前頭,他已經換上了一身青色的錦袍,看上去人模狗樣的,眯著眼睛審視著眼前的女人,嗓音很沉,「你說你是池家的弟子?」
而在他說話的空檔,他帶來的紫煌戰隊成員已經湘絲等人團團圍住。
這一次,他帶來了足足一百多人。
慕陵面色大變,風帝也皺了皺眉,「我是池蒼新收的弟子。」
她說了謊。
她覺得,子衿剛來太虛殿,旁人未必認識,但是池蒼卻不同……
可是,她話音剛落,東方城就陰測測的笑了兩聲,道,「來人哪,將這些邪魔抓起來!」
頓時,紫煌戰隊的弟子一擁而上。
戰鬥毫無徵兆的爆發了。
湘絲還想說什麼,「你聽我解釋……」
「解釋?」東方城冷笑一聲,「回去在刑架下解釋吧。」
話音未落,一把抽出了隨身佩劍,攻向了風帝。
風帝怒意頓時冒了上來。
雖然來到聖元界她實力下降的厲害,但終究也已經不是八千年前第一次來聖元界的她了。
她拔出了自己的佩劍,迎上了東方城,劍柄上的玄黃色寶石熠熠發光,透著空濛的氣息。
東方城眼睛一亮,「混沌原石?」
「這叫女媧石!」風帝陰笑一聲,一瞬間想起了在澍襄界的種種,也想起了這石頭的來歷。
劍氣縱橫,她和東方城打了個平手。
但她腦子裡是有些混亂的。
這石頭,是八千年之前她以池家弟子的身份,從太虛古堡帶出去的。
到了澍襄界之後,這石頭被分割成好幾塊。
其中一塊,用來承載了她的詛咒,也就是古藍玉。
古藍玉,是受到詛咒力量的影響,所以才變了顏色的。
風帝想著這些事情,只覺得神經緊繃——
她用太虛古堡帶出來的東西,對太虛古堡的主子做過那麼殘忍的事情,若是有朝一日被揭發出來,而至尊本人也相信了,後果不堪設想……
腦海里的危機感,讓她的攻勢變得凌厲毒辣。
東方城打著打著有些駭然,「你果然是個騙子,你實力還在池蒼之上,竟然敢說自己是池蒼的弟子!」
風帝的實力,當然在池蒼之上。
畢竟,池蒼修鍊的是生之篇,走的本就是防禦,攻擊力不行。
而且,池蒼如今也才修鍊到生之篇第三篇的開頭,連池清虛都不如。
而風帝之前實力就不俗,她在八千年之前混入池家修鍊了生之篇前兩篇,防禦自然也是有些的。
但最重要的是,她近期修鍊了死之篇的最後一篇!
北支的死之篇本就主攻伐,最後一篇尤為霸道。
再加上沒有前三篇的鋪墊,最後一篇幾乎劍走偏鋒,在風帝手中呈現出無比邪佞殘酷劍招,直逼東方城要害。
那攻擊看上去,果真如同邪魔。
東方城大驚失色,很快挨了好幾劍,鮮血染紅了衣衫。
風帝冷嘲,「太虛殿的高手,也不過如此!」
「……!」東方城幾乎氣的吐血。
他本就在清虛峰受了一肚子的氣,這會兒又被風帝激將,一時間氣血上涌,竟是直接召喚了自己的戰獸。
一聲慘厲的鳥鳴之後,月色剎那被蒙蔽,緊接著,一隻金色大鳥從天而降!
風帝大驚,「金翅大鵬?」
專吃龍蛇。
而她,正是蛇身!
東方城嘿嘿大笑,「怎麼?怕了?」而後,沖金翅大鵬做了個攻擊的動作,「要活的!」——
用來威脅子衿和君輕暖,甚至是清虛峰。
金翅大鵬加入戰場,對於風帝的壓力是極大的。
而這個時候,紫煌戰隊的成員已經抓了九個天將。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天將又沒修鍊過《混沌陰陽決》之中任何一卷,從澍襄界出來之後,他們的實力大打折扣。
此時此刻,他們甚至認為,風帝帶著他們出來,就是用來送死的。
「給我抓住她!」東方城看著這戰果,不免有些意氣風發,咬牙切齒的說道。
頓時,紫煌戰隊其餘人也都沖向了風帝。
饒是這樣,也被風帝斬殺了好幾個。
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而東方城加上金翅大鵬,對她的壓力實在是太大。
最後,風帝被金翅大鵬一口從脖子上卡住,再也動彈不得。
緊接著,東方城帶人浩浩蕩蕩的,往東方家那邊去了。
慕陵忍不住給風帝傳音,「聯繫慕容騁吧。
他排斥死了那個男人,連叫他的名字的時候,都帶著極不情願的厭煩。
可是,眼下他們別無出路——
要是有出路的話,也不會寄希望於一個自己本身就不相信的人。
但是此時此刻,風帝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