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誑他誑成癮了
第86章 誑他誑成癮了
覆著薄繭的手粗糲的滑過阮煙羅的肌膚,那是一隻長年征戰沙場的手,此時卻變成了一隻無賴的手。
阮煙羅無語凝噎,她都頂著這麼丑的一張男人臉了,燕寒墨他居然還下得去手。
小手一下子握住了燕寒墨的手,「都說了,等煙羅準備好了,一定侍候爺。」能躲一時是一時,對燕寒墨這種油鹽不進的人,他只認他自己認為對的,她對他,真是很難想到辦法。
「什麼時候?」燕寒墨唇角微開一抹弧度,看著狐狸一樣的阮煙羅,她說的話,他從來都是自動自覺的打一半的折扣,從第一次見,她就誑他她叫雲煙,然後又化身羅煙出現在他的府中。
小女人,一直在跟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總有一天,他要把她壓在身下,然後,正八經的告訴她到底誰是貓誰是老鼠。
阮煙羅食指點在了額頭上,微一思量,柔聲道:「三天後吧,當然前提是爺你沒有公務纏身,晚上能留在王府中。」
「晚上嗎?」聽到晚上這個時間點,燕寒墨低低一笑,就覺得這小妮子一定又在想什麼彎彎繞繞了。
「嗯嗯,等我這兩天把梅苑那邊安排好,不然,萬一我父親晚上去查崗被查到我不在梅苑,那我的名聲……」
燕寒墨唇角輕勾,很想說一句,失了身都沒當回事的小女人,她會在意自己的名聲?
她是誑他誑成癮了。
「行,那就三天後,不過……」燕寒墨痛快的答應了,不過尾音一轉,一雙若幽潭般的眸就落在了阮煙羅的唇上。
阮煙羅才接收到燕寒墨好象是jingchong上腦的目光,正想要撇開小臉逃開他的魔唇,可已經什麼都晚了。
燕寒墨一手摟著她,一手就扣住了她的頭不由分說就壓向了他。
這一壓,剛剛好的,男人緋薄的唇就印在了阮煙羅的唇上。
輕輕的,染著男人獨有的男性味道。
一瞬間,阮煙羅的大腦里一片空白。
她吻過。
不過,從來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她以為他會是頭猛獸,可他的吻卻柔軟的不可思議。
輕輕碾壓著她的唇瓣,一下一下,如同執著羊毫的筆尖在她的心口上寫著什麼……
夾帶的,還有絲絲縷縷的憐惜的味道。
她的感覺是不是也短路了?
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莫名的感覺?
她以為他的舌會鑽進她的小嘴中。
可是沒有。
只是這樣的輕吻,燕寒墨便緩緩鬆開了她的小腦袋瓜,看著她困惑的眼睛,輕聲道:「你現在這張臉,爺還真的下不去手。」除了眼睛和紅唇,全都是假的。
假的,倒他的胃口。
阮煙羅趁機一掙,翻身就下了床。
「嗷嗚……」床腳邊一聲嚎叫,是小雲煙,看到她下了床,小東西一溜煙就跑到了她的腳邊,蹭著她的腳踝。
阮煙羅拿起鞋子,就想要穿上快點逃離這張大床,否則,萬一身後的燕寒墨後悔了再把她揪回床上去把她辦了,她就慘了。
看都沒看,她是拿過了鞋子就開穿。
「穿反了。」床上的男人已經坐起,此時正慵懶如獸般的看著手忙腳亂就想要逃走的阮煙羅,瑕疵必報的小女人,她下午去暗牢里做了什麼他可是知道的。
這才象是他的女人,被欺負了必須要還回去。
那天他逼著她灌辣椒水時他還有些感嘆她太弱了呢,這會子這思想已經改變了,小女人有很多待他挖掘的潛力,挺不錯的。
有趣。
阮煙羅囧,看著一隻腳上穿反了的那隻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要不是外面青苔濕滑,她甚至想光著腳就逃出去了。
被燕寒墨盯著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彷彿她全身上下不著寸縷似的。
倉皇的逃出了燕寒墨的內室,一口氣奔到了書房,這才反應過來她晚上還沒用膳,之前二子說燕寒墨今天不會回府,結果,她舒服的大睡一覺后,他居然就回來了。
這個點做晚膳還來得及,要她做嗎?
就在阮煙羅猶豫著是離開還是乖乖去做她的份內事煮晚膳的時候,一道人影攔在了她的身前,「啊……」這樣悄無聲息的,惹她驚懼的叫了一聲,急驟的後退。
直到脊背抵在身後的柱子上才堪堪站住,也才看到不知什麼時候越過她的燕寒墨。
好快的速度。
她逃開的時候,他還在床上,她衝進這書房的時候,身後明明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
這突然間的,他說出現就出現,嚇到她了。
但見此時的燕寒墨,一手懷抱著小雲煙,輕撫著雲煙一身順滑的皮毛,姿態恣意瀟洒,從容不迫,彷彿會讀心術一般讀到了她此時心中所想,「用過了晚膳再走也不遲。」
「哦,好的。」他這一句,她就懂了,他不用她煮晚膳,只需她陪吃就好了。
真好。
她就喜歡這樣的待遇。
「嗷嗚……」雲煙一看見她,就低低叫了一聲,象是在向她示好一樣。
阮煙羅審視了一眼雲煙淺綠色的眼睛,然後轉身坐到了餐桌上,就坐在燕寒墨的對面,「王爺,給雲煙改個名吧。」每次他叫雲煙,她都有一種是在叫她一樣的感覺。
「成,你也算是它的主人,你起。」他的就是她的,所以,他是雲煙的主人,她也亦是。
「撓撓,就這個名字好了,好可愛。」阮煙羅眼珠一轉,她以前也有一隻寵物狗,就叫撓撓,雖然雲煙是頭小狼,不過還沒長大的樣子就當是條小狗狗好了。
「撓撓,呵呵,象是你能起出來的名字。」燕寒墨低低笑,算是同意了。
呃,這是在表揚她還是在埋汰她?
「爺,這是刑部侍郎送來的一塊雞血石,放哪?」二子進來了,手裡的拖盤上放著一塊看起來很特別的石頭。
阮煙羅對這些沒興趣,她有興趣的是燕寒墨要將這雞血石放哪裡?
那麼,是不是阮正江的信就有著落了?
好過她大海撈針一樣的翻書架。
「老地方,放好了過來侍候用膳,嗯,傳膳吧。」
「傳膳……」二子高聲喊了一嗓,便端著那塊雞血石向連通後院的長廊走去,阮煙羅不動聲色的端起了茶杯,可是眼角的餘光全都在二子的身上。
她這些天都白找了,燕寒墨搜羅到的寶貝根本不在這書房裡,原來,在書房外的假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