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好。
第248章 好。
靜。
靜的彷彿連掉根針都能聽得見的感覺。
原本熱鬧熱烈的相府里,此時就只剩下了一個靜。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阮煙羅的回答。
或答應或拒絕,快點給燕寒墨一個結果吧。
再看燕寒墨,他一臉的平靜,只有輕輕勾起的唇角掛著淺淺的微笑。
不知道為什麼,周遭的兵士此時就覺得燕寒墨一點也不著急了,彷彿很篤定阮煙羅一定會答應嫁給他一般。
反倒是他們一個個的急著就差抓耳撓腮了。
都說皇帝不急太監急,大抵就是說此時這樣的場景吧。
兩個人就那樣的對望著,誰也不說話了。
這要是對望上一整天,後天兩人怎麼大婚呀?
一大堆的事情都等著燕寒墨去處理呢。
原本他們人多,一人攤一件就好辦多了。
可燕寒墨非要親歷親為,這樣子安排事情的進度自然就會拉慢。
二子撓撓頭,很想上去叫醒燕寒墨,再磨蹭,其它的沒辦的事情怎麼辦?
再不辦,後天來不及大婚呀。
太趕了。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燕寒墨為什麼這麼著急大婚。
按照燕寒墨現在置辦的那個排場,正常人最少也要準備個半年才能成吧,可是他家爺,就只要三天就要完成別人半年都不一定能完成的場面。
不過,他也勸不來,燕寒墨從決定大婚到現在,只是來阮府前小睡了一會,可看著此時的他,居然不現半絲疲態。
王爺這是想大婚了呢。
想娶王妃,然後再生個一兒半女的,也算是告慰了他母親的亡靈。
這是每個男人都會經歷的成長。
燕寒墨也不例外。
二子想到這裡,看著站在一起的兩個人,嘴就合不攏了,這比他要大婚都讓他高興喜慶。
「阿羅……」燕寒墨輕捏了一下阮煙羅的手,小女人要是再不答應,他一定讓她好看。
可阮煙羅卻生起了逗弄他的意思,雖然有驚喜,可他到底還是先斬後奏呀,他急她就不急。
伸手搶過他手裡的蓮,先輕嗅,再扯下了一瓣花瓣,再一瓣,她玩起了那朵新採的蓮。
燕寒墨看著她漫不經心的樣子,忽而笑道:「孩子都要給本王生了,阮煙羅,你還想逃到天邊去不成?」
他這一句,低的只有她一個人聽得見,阮煙羅忽而就心驚肉跳了。
這男人怎麼知道她之前是真的想要逃到天邊去呢,主僕四人逃到一個讓燕寒墨讓皇家的人絕對想不不到的地方。
可現在,她半點要逃的想法也沒有了。
就給自己,給寶寶們一個完整的家吧。
她沒有剝奪寶寶的家的權利。
那會是她此生最愛最愛的兩個寶貝。
重新對上他灼灼的目光,阮煙羅緩緩鬆開了咬著唇的貝齒,然後,小臉不由自主的就垂了下去,「好。」
這一字,可是說是擲地千金般的感覺。
終於等到阮煙羅答應了,燕寒墨眸目含笑,一下子春暖花開的感受。
阮煙羅答應了,終於答應了,他的一顆心也落了地,也放下了。
「阿羅,本王會給你一個舉世再也無可匹敵的婚禮。」說著,他的眸光掃過周遭的六十六口箱子,「這些都是你的聘禮,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等我,後天我一定來迎娶你。」
他說完,便鬆開了阮煙羅的手,「走。」然後,甚至沒時間與阮正江寒喧,起步就已經離開。
沒有什麼霸道的打橫一抱,更沒有簡單的擁抱,有的,只是男人的一句承諾,隨即,他便離開了。
阮煙羅沒有回頭,他說他會來娶她,那她就等他來的時候,她從此成為他的王妃他的妻。
更喜歡他的妻子這個名頭,感覺比王妃更來得自然來得親切來得平易隨和。
可以燕寒墨的身份,便註定了走進他的世界里的她,哪怕是再想要過平凡的生活,也不可能了。
「七王爺慢走。」阮正江這個時候急急忙忙的追出了書房,所經的箱子讓他直皺眉頭,這樣的排場,他也是第一次見過。
眼看著燕寒墨來了又走了,只剩下了滿目的六十六口金色的箱子,阮正江皺了皺眉頭,他剛剛是想要拒絕的。
可燕寒墨一句由阮煙羅來決定一切,便讓他再也沒有辦法說出拒絕的話語了。
燕寒竹那一支,燕寒墨這一支,他現在哪怕是再偏著燕寒竹那一支,可總也要為自己稍稍的留一點後路。
畢竟,象燕寒墨這樣的人,既然敢在燕勛不同意的情況下把一場大婚在三天之內辦到現在這樣的進步和程度,放眼整個燕國,除了燕寒墨,再無其它人可以辦到。
就連是燕寒竹也不一定。
六十六口箱子突然間現世,這些箱子絕對不可能是一夜之間鑄就的。
可見,燕寒墨對於這場大婚早就有了準備。
所以,哪怕是時間再緊迫,他也是從容不迫。
「阮相爺,這兩天本王就將阿羅交給相爺,若是阿羅有半點差錯,本王就……」
後面的後面,沒有人聽到燕寒墨說了什麼。
可已經不必他再說,阮正江就知道怎麼辦了。
這一次,除非是太子爺親自出手,否則,他不會再象上次那般任由燕君非擄走阮煙羅了。
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麼燕寒儒燕君非和燕君離似乎都很想要迎娶阮煙羅呢?
這個問題,只有皇宮裡的人可以解答。
可燕勛不說,皇后不說,三胞胎兄弟不說,就誰也不知道答案。
燕寒墨早就走得沒影了,阮正江看著滿院子的箱子,「阿羅,這些要送到梅苑嗎?」
「好。」阮煙羅半絲遲疑都沒有的就應了,顯然,她是深刻記住了燕寒墨的叮嚀,這些東西她可以隨意處理,根本沒打算送阮正江一星半點。
阮正江的老臉有些掛不住了,好歹他是阮煙羅的父親,「阿羅,要不要分一點點給你的眾位姐妹們?」
「父親,若以嫡庶來分,阿羅沒有姐妹,自然不必分。」她此時就覺得燕寒墨把聘禮送到阮正江這裡是最為正確的事情。
晃晃阮正江的眼,讓他看著卻得不到,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