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一字訣,搶。
阮煙羅如蔥般的指在燕寒墨的掌心中微微輕動,一下一下,寫下了兩個名字。
燕錦。
燕瑟。
男孩女孩叫這兩個名字均可呢。
所以,不管是生男孩還是生女孩,都妥妥的就用這兩個名字了,她此時認定了,就再不想去浪費腦細胞去另想其它的名字了。
「喜歡嗎?」燕寒墨感受完了掌心裡的字,就是他才說的名字,看著阮煙羅歡喜的樣子,很滿足。
「嗯嗯,喜歡,以後咱們的寶寶就用這兩個名字了。」就算讓她再起,她也絕對沒燕寒墨起的好聽。
「行,兩個你隨便選一個。」燕寒墨低低笑,將她的小手落在他的掌心裡輕輕撫過,皙白如玉,小巧的就象是一件藝術品。
阮煙羅心底一跳,這男人還不知道她肚子里的是兩個小東西呢,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她就不說,就等肚子大的再也藏不住的時候再說,到時候,才是一個特大的驚喜呢。
以前就是這樣想的,所以,她要繼續瞞下去。
「好。」
馬車越來越快,馬車外的嘈雜聲也越來越大,阮煙羅輕輕撩起了車帘子看出去,已經到了流水筵的邊緣,好多的人呢。
還在繼續的吃著流水筵,每個人都是興高采烈的。
有些百姓人家長這麼大也沒吃過這樣氣派的筵席呀,還全免費,無不對燕寒墨對百姓的盛情招待直打滿分。
阮煙羅卻是點了一下燕寒墨的額頭,不客氣的道:「燕寒墨,你這樣的流水席不知道花了多少的銀子呢,你就不怕百姓說你是貪官?不然你一年的俸銀也沒多少吧?」
燕寒墨低低笑,「阿羅猜對了后一條,本王每一年的俸銀的確不多,不過前一條呢,就是誣陷了,本王絕對不是貪官。」
「呃,你俸銀沒多少,卻攢了這麼多的家底,燕寒墨,你老實交待,是不是不義之財?」阮煙羅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一條了。
「哈哈,阿羅猜對了,我燕寒墨手裡的金銀財寶的確都是不義之財。」
「哪裡來的?」阮煙羅正色,她能想到他手裡的東西來路有可能不正,燕勛又豈會不知?
「阿羅不用怕,不過是打仗的時候從敵國的手中搶來的,這個,必須搶,否則留給敵國,他們就有招兵買馬的資本了,所以只要遇到,本王就一字訣,搶。」
阮煙羅點點頭也笑了,不得不說,這男人說服她了,就這一句,她就無比的贊同他這樣的做法了,「不過,怎麼不想著留著以後做軍餉呢?」一下子全都花在宴請老百姓的身上,實在是太浪費了。
燕寒墨拍了拍阮煙羅的手背,「傻,我要是留著這些銀子,就會有人坐不住不安心的以為我辭去的大將軍之位,根本是不誠心的了。
既然辭了,就要做全套。
宮裡早就有人舉報了我得的這些銀兩,這一次一下子花光了他們知道的數量,以後也免得麻煩,省得他們總懷疑我是另有所圖。」
阮煙羅眼睛一亮,「所以,你手上其實不止有這麼多銀子?還有更多?」否則,他也不必用一個『花光了他們知道的數量』吧,他們知道的花光了,那顯然還有他們不知道的數量。
這男人是有多壕多有錢呢。
她嫁了一個財主呀。
看起來好象比燕勛還有錢的樣子。
「噓……」燕寒墨將阮煙羅緊緊摟在懷中,腦海里閃過的卻是另外一個人,曹連英。
這個時候,曹連英絕對應該見過燕勛趕回來了。
那麼,也不知道曹連英給他的結果是如何的。
那麼重要的交換,燕勛沒理由不答應他娶阮煙羅吧。
還有母妃,她現在到底如何呢?
一想到母妃,燕寒墨心底里的那抹不安便越來越嚴重,從他找回阮煙羅到現在,從來也沒有在心底散去過。
相反的,因著燕君離帶走了燕君非,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總覺得燕君離和燕君非走了,卻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今天最大的對手不是燕君離和燕君非,也不是阮正江和燕寒竹的太子一黨,而是燕勛。
阮煙羅小嘴微開,小小聲的以只有燕寒墨才能聽到的聲音道:「說嘛,否則,你就不是真心娶我,既娶了我,以後你的東西就是我的吧,所以我必須要知道吧。」
燕寒墨俯首,緋薄的唇便落在了阮煙羅的耳際,一字一字,低低出口。
阮煙羅認真的聽著,越聽眼睛越亮呀。
這男人果不其然是個土豪,還是一個肥的冒泡的大土豪,原來他們大婚這些花銷於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果然這些年的仗一點也不白打。
既積累了大將軍的聲威,也積累了數不清的財富,雖然說起來算是不義之財,可是取之有道呀。
敵國的東西,怎麼搶怎麼對,不搶才是錯。
「鑰匙給我。」
「放心,今晚的洞房花燭夜,爺就交給阿羅了,以後,凡是本王的家產,都由你統一掌管。」
阮煙羅眨眨眼,小嘴已經合不上了,「你不誑我?」被他誑了太多次了,以至於她下意識到就覺得這男人這話里的水份太多。
而她不得不防呀。
此時就覺是自己之前的那些混社會的想法雖然可以保證養得活自己和寶寶們,可是多辛苦呢。
而且,也不知道成不成。
「本王從來也沒有誑過阿羅。」
「……」阮煙羅翻了個白眼,若不是今天的日子太特別,她很想賞燕寒墨一拳,讓他掛挂彩,他才能認真說話。
他要是沒誑過她,這世上就再也沒有誑過他的人了。
簡直了。
說謊都不打草稿的。
她是第一次見到把說謊說成這樣自然的人。
她服了。
「怎麼,阿羅這是不相信嗎?」燕寒墨已經從阮煙羅的表情里讀到了一切,不由得含笑問到。「我要是相信,那就是傻子,我自己親自經歷了什麼,自己自然知道啦。」阮煙羅瞪著燕寒墨,她此時就很想咬他一口,以報從前被他誑過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