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必須低調
「是他該死,以下犯上,你們興盛行的人太囂張了,連我這個太子爺都敢挑釁,更別說是其它人了,這連我燕寒竹都不放在眼裡,這根本就是亂黨,別說我要殺他了,本太子爺連你一起殺。」燕寒竹說著,
手中的劍又往前推了一下。
阮煙羅兩指緊緊捏住,微微一笑,「這不過是太子爺的一面之詞罷了,你問問燕城的百姓,我興盛行是亂黨嗎?」
「不是。」
「不是……不是……」
人群中此起彼伏,百姓們不管不顧的就附和起了阮煙羅。
興盛行做的善事說也說不完,百姓們早就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開了。
「你們……你們這就是造反。」那樣大的聲勢,燕寒竹始料未及。
「讓你的人退下。」阮煙羅不卑不亢,不管她會怎麼樣,也不管興盛行會怎麼樣,她不希望再見血了。
這些老百姓都是無辜的,她不能連累他們。
請他們進來,不過是要壯壯聲勢而已,如果真的有了死傷,就是她的罪過了,這不是她的初衷。
「你……」燕寒竹看看阮煙羅,再看看周遭群情激憤的老百姓,一時間就遲疑了。
阮煙羅指尖微送,只想推開燕寒竹的劍,卻沒想到燕寒竹的內力居然不比她的差了,一時間,竟然推不開。
劍尖還扎在她的肩膀上,鮮血沿著長衫滴落,染紅了一襲,很是惹眼。
她皺了皺眉頭,原本還覺得把燕寒竹拿下太子爺的寶座時機還不成熟,還應該讓他多做一陣子的太子爺,沒想到,燕寒竹非要惹上她,傷了她。
既然如此,就怪不得她了。
是他不想好好的當他的太子爺。
「太子爺,你既然一意孤行,就別怪我興盛行不客氣了,別忘了,你偷偷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你居然敢威脅我?」燕寒竹氣盛的怒瞪著阮煙羅,在今天以前,除了燕勛和許皇后,還從來沒有人象興盛行的人這樣與他說話,其它人哪個不是象哈巴狗似的對他搖尾乞憐呢。
「你自己知道,不如,一起去面聖吧。」此時此刻,阮煙羅已經不屑威脅燕寒竹了,既然是他惹她,那她直接拿下他好了。
哪怕是早了,也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這不怪她,是燕寒竹非要惹她的。「你以為我父皇會站在你那一邊?你太好笑了,他是我父皇,而你不過是他的臣民罷了,你算什麼東西?」燕寒竹輕蔑的蔑視阮煙羅,根本沒把她當回事,燕勛是他父皇,他還有許皇后這個靠山,他有什麼
可怕的,他現在最不擔心的就是燕勛那裡,而最讓他擔心的是面前這些幾乎呈一邊倒的百姓。
「太子爺這是不敢與我一起面聖嗎?」
「呃,本太子有什麼不敢的,面聖就面聖。」果然,阮煙羅一出口,燕寒竹就被阮煙羅激將的同意一起去面聖了。
「讓你的鐵衛退下,一切都等我們面了聖駕再說。」阮煙羅一句緊逼一句,反下,她今天是鐵了心的不能讓燕寒竹的鐵衛傷了老百姓,否則,她無顏以對百姓。
那就是卑鄙無恥的利用。
她不屑,也不能。
「好,見就見,一起去。」燕寒竹胸有成竹的道。
燕勛一直讓他查興盛行的大當家的是誰,可他一直都沒查出來,今既然遇上了,就一併的揭出這個人,那樣在燕勛面前,他也能討得功勞。
燕勛早就對興盛行不滿了,如果這個人與他一起去見燕勛,那麼,最後的贏家只能是他,而不是這個人。
阮煙羅微微點頭,她也沒想到會這樣快的又要見到燕勛了。
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算起來,也是她自己不好,一看到阮予謹就沒忍住的想要教訓一下,結果,惹了這起事端,所以莫明生的死她也有一點點的責任。
雖然她有阻止過莫明生,但是她也不能推卸責任。
燕寒竹這才撤下了劍,兩匹快馬飛奔向皇宮,而燕寒竹也命令他的一萬鐵衛只圍著興盛行,暫不出手,一切只等燕勛來下結論。
到時候燕勛下令讓他屠殺興盛行的人和百姓,那責任就是歸屬燕勛了,與他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這樣也不會有損他這個太子爺在民間的威望。
這般待他將來登基的時候才能平穩過渡朝政。兩個人一起翻身上馬,燕寒竹的是他自己帶過來的馬,而阮煙羅的自然是她自己的寶馬,興盛行最不缺的就是寶馬,要多少有多少,她早就給自己也選了一匹,平時很少有機會騎乘,今個這馬總算是為主
人服務一回了。
「大當家的,你的傷……」管事的看到她肩膀上的傷,不放心了。
「無妨,守著這裡,不能再出人命。」阮煙羅現在只想把一切都摁下去,她要儘力而為。
「是。」
阮煙羅點點頭,一揚韁繩,隨即追上燕寒竹,便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所經,百姓們自動自發的讓出一條通道來。
誰也沒想到興盛行的大當家的居然這樣年輕,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卻是樂善好施,為百姓們做了那麼多的好事,真是難得。
人還是很多,但是秩序很好,一點也不亂。
鐵衛自動讓開,百姓與鐵衛,居然也能各自為主的等在那裡,哪怕是人那麼多,也沒有發生任何的踩踏事件,這是讓阮煙羅很欣慰的。
兩匹寶馬飛奔向皇宮,經過了宮門,守宮門的侍衛一看到燕寒竹便放行了,騎行了約一盞茶的功夫,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下馬,便進了燕勛的暢春園。
一聽到曹連英尖叫報稟的聲音,阮煙羅就渾身都起雞皮,真討厭曹連英,可只要進宮面見皇上,過的第一道關就是曹連英這道關,此刻,他必須低調些,否則,想把燕寒竹拿下來,很難很難。「皇上宣太子爺進暢春園,皇上宣……宣興盛行的大當家的進暢春園,曹連英也許想要叫出她的姓氏來,結果一出口才發現只知道她是興盛行的大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