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最美好的年華
書房。
抬手揮開了溫泉室的機關。
只有燕寒墨,才能把機關設計的這樣的玄妙吧。
倘若不是他有示範過,她到現在都不一定能破解得了這個機關。
輕輕一揮,一身的衣衫盡褪。
從前每一次燕寒墨帶她到這裡,她看他都是怕怕的,就怕他對自己做什麼。
可是這一刻,她卻是從沒有過的想他。
思念如歌,在心底里吟唱。
相思如煙,輕輕拂過,還會再來,從來也不會散去。
她閉上眼睛滌盪在溫泉水裡,總是覺得那個男人會突然從天而降,然後擁她入懷。
可這一晚,從天黑到天亮,燕寒墨到底沒有再出現了。
阮煙羅很早就醒了,伸手摸到枕邊,空空如也。
她不由得嘲笑起自己了。
燕寒墨是大燕國派出去的大將軍大元帥,怎麼可以一次次的悄悄離開大軍呢。
那是為將帥者的大忌。
他沒有做錯。
他要是再回來見她一次,她才要訓他呢。
可哪怕是這樣想了,心口也會疼。
突然間就有些後悔,她真不該離開他五年。
五年,錯過了多少的青春年華。
也是她和他生命中最美好的年華。
那些,全都拜燕勛和許雪婉所賜。
就為了燕君非和燕君離的再出世,生生的將他和燕寒墨分開了五年。
阮煙羅洗漱了出去,二子正恭恭敬敬的等在那門側,「王妃,馬車已經備好了,隨時可以出門。」
這是阮煙羅昨晚的吩咐,說她今天一早就要出門。
阮煙羅看了一眼二子,忽而道:「二子,你跟著王爺多少年了?」
「二子記事起就跟著王爺,十八年了。」
十八年,說快不快,可說慢也不慢的時光,阮煙羅點了點頭,「本王妃突然間又改變主意了,既然這東西是要送給王爺的,自然是要他的人送過去比較好,用我的人,豈不是便宜他了。」
「王妃要送什麼東西給王爺?」二子好奇的抬頭看阮煙羅,可阮煙羅手上也沒有什麼呀,不由得更好奇了。
「一本書。」
「哦。」二子頓時就蔫了,一本書而已,有必要讓他親自送過去嗎?
「王妃,王爺離京的時候有令,命二子回京繼續留在王府里,照顧王妃和小公子和小小姐的起居,恕二子不能從命。」二子不樂意了,他才不要離開王府呢。
「呃,二子,你只聽王爺的是不是?」阮煙羅笑了,彈了彈指甲,語氣極溫和的說到。
二子只覺得頭皮一麻,「不……不是的,二子也聽王妃的。」
「那本王妃讓你往東,你是不是偏要往西?」
「不不不,二子一定往西。」「那好,這本書就交給你,務必親自交到王爺手中,送完了再回京城也不遲,速速去吧。」阮煙羅說著,就從籠袖中拿出了那本兵書,這可是她先燕君非一步好不容易得來的兵書呢,用對了,一千兵可當一
萬兵用,燕寒墨一定用得著。
二子擰眉接過了那書,正想要反駁,可當看到泛黃的書頁封面上孫子兵法四個大字時,眼睛一下子亮了,也瞭然了,這兵法的確值得他親自送過去。
王爺若得了這兵法,可以說是如虎添翼了。
「王妃,你從哪得的這個孫子兵法?小的就只聽說過,這還是第一次得見真跡,王爺要是看到了,一定喜歡的緊。」二子興奮隨手翻了翻,激動的不行。
阮煙羅笑開,「這個就是秘密了,你快給王爺送過去吧,把王爺留給我的暗衛也帶幾個一起去,路上一定要保證安全。」
如果不是燕君非要搶,阮煙羅就準備用自己的人了。
可用自己的人,那送燕寒墨,總不如用燕寒墨自己的人來得理直氣壯,這也讓燕君非找不到毛病。
要知道,可是燕勛答應她把這本兵法送給燕寒墨的。
所以,她才派二子大大方方明目張胆的去。
雖然這樣一路上很容易被想要得到孫子兵法的人追殺,但那些人總要顧及燕勛,而不敢大張旗鼓的動手。
而她很相信燕寒墨留給她的那些暗衛的能力,有他們護著二子,一定安全的。
更何況,燕寒墨的大軍現在並沒有走多遠。
幾十萬的大軍怎麼也走不過二子這輕裝上路的幾個人。
所以,很快他們就能追上的。
她算了,不出三天,二子就能回來複命了。
「好,二子這就送過去。」二子興奮的轉身就要去準備出門了。
可才走了一步,又轉過了頭,「王妃,二子走了,那你和小公子小小姐誰來照顧?」
阮煙羅失笑,「二子你是這是在質疑本王妃自己照顧不了自己嗎?」
二子撓撓頭,「不敢。」
「這還差不多,本王妃自然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去吧,不用挂念這裡,見到王爺,告訴她我這裡一切都好,不用他挂念,還有,告訴他東宮要易主了。」
二子愣了一下,「你是說太子爺……」
阮煙羅點了點頭,「去吧。」
「可我聽說,你們阮家的三小姐要嫁太子爺了?」
「對,這樣挺好的。」阮煙羅低低笑,她恨不得燕寒竹和阮煙羅現在就大婚呢,作實了的夫妻關係,哪怕燕寒竹被廢,阮煙雪也甩不掉她是燕寒竹王妃的事實了。
這個年代,女人一旦出嫁,便貼上了夫家的標籤,再難更改。
到那時,阮煙雪就是一輩子的廢太子妃了。
除非是燕寒竹用非常手段重新上位。
不過這個可能性非常小。
二子迷糊的點點頭,他聽不懂阮煙羅的意思。
不過這些他也不用懂,他就只管辦好自己的差事就好了。
這一天,阮煙羅哪裡也沒去,就一個人閑閑的留在墨王府的書房裡了。
不過,有人來過。
那就是了可。
出出進進了一共五次。
阮煙羅第一次這樣的清閑,喝喝茶,看看書。
人生最美不過如此。
只是可惜了只有她一個獨酌。
就算是想要淺醉,也不能夠。
夜,來了。
昨晚上等了燕寒墨一夜沒怎麼睡好的阮煙羅睡沉了。
更梆子敲響,淹沒了一道道的腳步聲。興盛行第二次的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