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最大的指望
「父親和夫人說的極是,既有你們這樣承諾,那煙羅就靜靜等待,早早晚晚父親和夫人總會給煙羅一個說法,也讓煙羅對天下人有個說法,才能堵住有些人的悠悠眾口,你們說是不是?」
「煙羅說的對。」修景宜連阮煙羅也繼續附和了起來。
此時盼著的,就是阮煙雪的出嫁。
這是她最大的指望。
到時候,等她的女兒成了太子妃,她想整治誰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她全都不看在眼裡。
就算是阮正江,她也要給些教育,最近這段時間成天的往妾室那裡跑,他不嫌丟人,她嫌丟人。
兒子孫子那麼多,上個月還讓一個小妾懷上了身孕,真不知道生下來的兒子或女兒管他的孫子叫什麼。
這兒子輩的比孫子輩的還小。
還是絕對純正的。
一想到這個,修景宜就寒心。
可此前,她兩個女兒的光環全都被阮煙羅給比下去了。
以至於阮正江對她也頗有微詞,好在現在煙雪與太子爺就要成婚了,她才終於能在阮府里揚眉吐氣。「多謝夫人體諒,那我娘親的事情就這樣了,對了,三姐姐要出嫁了,雖然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煙羅也出嫁了,可是我也還是姓阮,三姐姐出嫁,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父親和夫人儘管開口,我
能幫上的一定幫。」阮煙羅客套的說到。
這也不過是一個禮節罷了。
她如今,也與修景宜一樣,都盼著等著阮煙雪風風光光的大嫁呢。
她巴不得阮煙雪馬上舉行婚禮才好呢。「這就不必了,不過是嫁女兒而已,我們阮府上還是辦得了的,就不勞煩阿羅你了。」修景宜微瞟了一眼阮煙羅,阮煙羅這分明是在向她示威自己做了墨王妃,哼,有什麼好示威的,她的女兒馬上就要做太
子妃了。
阮煙羅笑,「既如此,沒什麼事了我就回了。」她說著就站起了身子。
阮正江擺擺手,「景宜,阿羅很少回府,你代我去送送她。」不管怎麼樣,阮煙羅還是墨王妃的身份,再加上阮煙羅現在在宮裡的風頭,阮正江也不敢怠慢了她。
「多謝。」阮煙羅客套著。
父女兩個間看起來好象很親絡,實則只剩下了疏離。
於是,阮煙羅在前,修景宜在後,哪怕她是阮府的夫人,也比不上墨王妃的名頭大。
她看著阮煙羅的背影,恨不得掐死阮煙羅,可也不過是想想罷了,怎麼也不敢動手。
光天化日下的,她就是有心也不敢。
「小姐。」紅袖迎了上來,扶住了阮煙羅,同時瞟了一眼修景宜,真是覺得自家小姐真好性,還能耐著性子與阮正江和修景宜周旋,換成是她,雖然是一個丫頭,都懶著理會修景宜了。
修景宜一直送到了大門口,看著阮煙羅上了馬車,馬車啟動了,她才轉身回府。
場面上的事情,不得不說修景宜做的還算到位。
「小姐,一看那個老妖婆就討厭,我就覺得夫人的墓園被盜,老妖婆一定脫不了干係,就是與她有關。」紅袖忍不住的嘟嘴說到。
修景宜和阮正江對阮煙羅就從來沒好過。
從小到大,阮煙羅都是在鄉下長大的,他們給阮煙羅的只有困苦。
小姐現在這樣的強大,完全的是靠她自己。
娘家什麼忙都沒幫上。
娘家不拆台小姐的台就算不錯了。
不拆小姐的台還拆過姑爺的台,一想起燕寒墨出征時阮正江親自去拆台,紅袖到現在還氣不打一處來。
「紅袖,你比我長几歲,我是不記得我娘親下葬時的場面了,你還記得嗎?」阮煙羅的心思此時全都在那本缺了一角的冊子上,還沒回去,還沒看到李媽,可她就忍不住的來問紅袖了。
紅袖也許還記得吧。
她現在就希望紅袖記得。
要是紅袖能想起來什麼,或者說出來些重點,她也就不用猜來猜去了。
此時猜的頭都痛了。「記得呀,不過只記得一些片斷罷了,那時夫人故去,府里請了九九八十一個喇叭誦經,人可多了,阮府里的人全都披麻帶孝,修景宜那個老妖婆也披麻帶孝了,就算她不想,也必須帶,咱們夫人可是正經
的元配夫人呢。」紅袖一說起來,眼睛都是彎彎的。
「看來場面挺大的,可惜,我一點也記不起來了,那時府里的人多,府外的人前來弔唁的多嗎?」阮煙羅繼續好奇的問。
她現在只知道娘親的墓園很簡單,一點也不奢華大氣,所以看來當年阮正江並沒有使多少銀子在墓園上。
不過場面上的事,應該是使了些銀子的了。
不然,丟的是他自己的臉。
所以請人誦經,是必須的,是做給別人看的。
「挺多的,我就只知道那天的門檻都給踩壞了一個呢,還換了一個,李媽一直哭,我就陪在她身邊,那時小姐還小,看著我哭,也跟著哭,一雙眼睛都哭紅了,夫人下葬后還紅紅的好幾天呢。」
「呃,你這記得還挺多的,我那時候愛哭?」阮煙羅好奇自己小時候的樣子了。
「愛哭,可愛哭了,老爺讓李媽帶你去鄉下,你一路上都在哭呢,沒把李媽愁死,還吵得我也睡不好,我恨不得打……」紅袖說到這裡頓住了,居然說自己當初要打小姐,她是不要命了呀。
「怎麼,你當初嫌我哭嫌我煩,還要打我?」阮煙羅立刻嚴肅臉,這小妮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可是嚴肅歸嚴肅,也是綳不住的想笑,這樣的紅袖才是真性情吧。
「我……我沒有啦,我喜歡小姐還來不及。」紅袖諂媚的拉住阮煙羅,「對了,小姐,你一直問我夫人當初下葬的事情做什麼?是不是今天見老爺有什麼發現了?」
阮煙羅一點紅袖的額頭,「終於長點腦子了。」
「我一直都有腦子呀,小姐,你發現什麼了?」紅袖被阮煙羅這一說,好奇心也被挑起來了。「你說的沒一句重點,我還是回去問李媽吧,她一定知道的。」阮煙羅若有所思,對於那缺了名頭的物件想法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