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可喜歡我了
「是的呀,皇爺爺可喜歡我了,就把我留在了宮裡每天陪著他。」燕小瑟卻是一點也沒想到耶律齊婉對她的擔心的,小傢伙實話實說。
阮煙羅這時候想阻止也來不及了,眼看著耶律齊婉探究的看向她,便只好道:「皇上很寵小瑟和小錦的,母妃放心,皇上已經答應了阿羅會照顧他們安全的。」
可哪怕阮煙羅這樣說了,耶律齊婉的眉頭還是沒辦法展開,嘆息了一聲,「唉,兒孫自有兒孫命吧。」她現在,連自身都難保,只求老天爺開恩,不要把磨難繼續的降臨在兒子與孫子孫女身上,便知足了。「母妃,你說的對,小錦和小瑟出生的時候,就有人給算過了,他們都是有福氣的人,誰要是敢算計他們,不但不會得逞,相反還會得報應的。」阮煙羅安慰著耶律齊婉,不想讓老人家擔心燕寒墨還不夠,
還要來擔心兩個孫兒。
耶律齊婉的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些,不過,還是擔憂的看向了阮煙羅,以唇語悄聲道:「那個金項圈已經入土,絕對不能任由人拿出來。」
阮煙羅心底里『咯噔』一跳,同時眼皮也是狂跳了一下,「金項圈不止是王爺送的,還有秘密,對不對?」
否則,耶律齊婉不會這樣慎重的交待她的。
「是。」
「母妃能告訴我嗎?」阮煙羅已經徹底的怔住了,看來,事情比她預想的還要複雜,既牽扯到了耶律晏,也牽扯到了一些連她都想象不到的事情,此一刻,她的好奇心再度被徹底的挑了起來。
「阿羅,金項圈是鏤空的,並不是實心的。」
所以,裡面就是藏著東西了,「母妃,那好打開嗎?」
耶律齊婉搖了搖頭。
阮煙羅就此瞭然了,怪不得燕寒竹還沒有動手,看來就是打不開那個金項圈了,所以,找不到秘密的他也不敢冒然對她和燕寒墨做什麼。
想到這裡,她略略的鬆了一口氣,「母妃,裡面的東西,會為我和阿墨帶來災禍嗎?」阮煙羅退而求其次,這樣的問到。
這樣問,至少讓耶律齊婉能方便點回答吧。耶律齊婉搖了搖頭,忽而又點了點頭,阮煙羅暈暈的了,正要繼續追問,只覺得殿外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最近她多次進宮,一聽到這個腳步聲臉就暗沉了下來,抱起了燕小瑟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小瑟又
不乖了,瞧瞧你拔了那麼多的草,把你祖母的大殿都弄髒了,到處都是草屑。」
「可是小兔子可喜歡吃草呢。」燕小瑟小嘴一嘟,委屈的說到。
門前,燕勛扶著曹連英的手踏過門檻走了進來,「小瑟這是怎麼了?又是誰讓你受了委屈?」
燕小瑟一聽以燕勛的聲音,立刻掙開了阮煙羅的手,一溜煙的下了地就直奔燕勛,「皇爺爺你來評個理,我拔草喂小兔子,我這是應該做的,對不對?不然小兔了餓壞了怎麼辦?小兔子會餓死的。」
燕勛失笑,「小瑟做的對,是要拔草喂小兔子的。」
「可是我娘親說我弄髒了祖母的大殿。」燕小瑟一邊說,一邊低頭掃視了一下大殿,然後又有點小心虛了,似乎好象,她真的把祖母的大殿的地板弄髒了呢。
到處都是草屑呢。
「不怕,等我們離開了,皇爺爺就派人來打掃乾淨就是了,不會髒的。」
燕小瑟這才破涕為笑,「娘親,皇爺爺說他會派人打掃的,你不說我了是不是?」
面對這樣的燕小瑟,阮煙羅哪裡捨得繼續說呢,更何況,剛剛那樣說那樣的表現,全都是做給燕勛看的,讓他認定她的眼裡一直都有燕小錦和燕小瑟,而不是主要放在耶律齊婉的身上。
「不說了。」阮煙羅憐愛的看著燕小瑟,女兒又躺了一次槍,成為了她轉移燕勛目光的功臣。
燕勛來了,也阻止了她繼續追問耶律齊婉那個金項圈的事情了。
她就算是想問,只怕今天也不可能了。
否則,萬一被燕勛發現,倘若真是對她和燕寒墨不利的秘密,那她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娘親,我愛你。」
「是嗎?」燕勛低笑了起來。
「當然,我更愛皇爺爺。」燕小瑟就是個小人精,一個都不落下。
一旁,耶律齊婉哈哈一笑,「瞧瞧這個小東西,就是會哄人呢,怎麼不見你哄祖母呢?」
「祖母,小瑟好愛好愛你喲。」
燕小瑟這一個小插曲,就把大殿里的氣氛調解的恰到好處。
燕勛坐到了耶律齊婉的正對面,笑著道:「帶過來的點心沒見你吃呢,你嘗嘗,這是你從前最愛吃的桂花糕。」
耶律齊婉拈了一塊入口,燕勛便親手為她續了茶,她拿起喝了,那畫面看起來兩個人就象是世間最恩愛的兩夫妻似的,怎麼看都特別的和諧。
可阮煙羅很清楚,燕勛對耶律齊婉,是既喜歡,又防著的。
還是防之又防。
突然間就覺得燕勛這活得是有多累。
身為一個帝王,居然無法與心愛的女人相愛相守,反倒是時時刻刻的提防著,做到這樣,雖然是他身為帝王的責任,可也還是覺得他這樣的生活其實也不好過吧。
祖孫三代,唯獨就少了燕寒墨,加上他,就是一家子的團圓了。
當然,也只是耶律齊婉這一支的團圓了。
燕勛的妃子太多,就連阮煙羅也不確定他到底有多少個兒子和孫子呢。
知道的只是表象的。
就象燕君非和燕君離,很多人都是最近才知道的。
燕勛要是想雪藏一個人,那這個人就休息出人投地。
又坐了坐,雖然看起來場面挺溫馨的,但是,阮煙羅就覺得燕勛這樣的出現,應該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所以,才趕來的。
多了一個燕勛,再想向耶律齊婉問點什麼已經不可能了。
阮煙羅很慶幸之前自己問的很快,也把自己想問的都問了。
否則,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燕勛,他來的這個時間點,彷彿是掐准了時間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