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章 準備備個醋缸
第1028章 準備備個醋缸
是一隻雞腿,燕寒墨伸手接過,還溫著的。
猛然想起前面鎮子上她下過了一次馬車。
說是解手。
想來,就是悄悄的去集市上買了這個雞腿給他。
捨不得他挨冷受餓吧。
其實,他真的不冷也不餓。
與戰士們一起,餓不著的。
有阮煙羅給戰士們準備的伙食,真的餓不著。
就是,吃得沒那麼精緻罷了。
再說冷,他可不象阮煙羅的體質那麼的怕冷,哪怕是在冰天雪地里行軍幾個時辰,他也不會冷到的。
真冷了就下馬走一走,一會的功夫就會周身血液沸騰了,一點不冷。
倒是阮煙羅,哪怕是呆在火爐子旁,此時再摸她的手,都是冰的。
一手握著雞腿,一手摟過阮煙羅,「還冷?」
阮煙羅舒服的靠在燕寒墨的懷裡,嗅著他身上的男性氣息,他衣服上還有些涼氣,但是靠著靠著,從他身體里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一股熱氣就穿透了那股子涼氣傳遞到了她的身上。
特別的舒服,暖洋洋的。
她就喜歡窩在燕寒墨的懷裡。
「不冷了。」他都啃了好幾口雞腿了,她才懶洋洋的回應他。
這陣子一路行軍趕回燕城,一路上都是這樣的慢節奏。
反正,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不用打仗了,就這樣的放鬆一下,多好。
不然,等回到了京城,除非是在自己的窩裡才有可能這樣的放鬆,否則,只要在人前,時時刻刻都要做好她墨王妃的身份該有的表率,想想,就累。
燕寒墨吃了半個,才想起阮煙羅來,「你吃了嗎?」
「早就吃了,你覺得我阮煙羅會自己虧待自己?我又不差銀子,我自己是要給自己也買一個了。」阮煙羅笑眯眯,這是她一貫的風格,反正在燕寒墨面前,她從不掩飾本真的自己。
「小富婆,小心再張揚,我搶走你的銀子。」燕寒墨指節輕蜷,在白纖纖的臉上颳了刮。
白纖纖不以為意的一笑,「你的就是我的,你搶呀,隨便你搶,別浪費了資源就好。」
燕寒墨臉一沉,忽而想起一事,「藥店的事我不參與,你與他合作我也不追究,不過只許一次,以後再也不許合作了。」
「好。」阮煙羅看著小氣巴拉的燕寒墨,忍不住唇角輕勾,同意了。
完顏簡的身上,能讓她利用的賺錢的地方,也就是他用藥的厲害了,其它的根本賺不到銀子呀。
賺不到銀子的,自然不會再合作了。
這個不用燕寒墨提醒,她也不會的。
她又不傻。
倒是燕寒墨小氣的樣子真可愛,她喜歡看他吃醋的樣子。
「想什麼呢?」燕寒墨看她古靈精怪的笑容,不由得就頭皮發麻,就覺得阮煙羅此時的腦子裡一定閃著什麼他不知道的想法。
而且,只能是阮煙羅才會想到的想法。
這小妮子的想法,常常是出人意料。
「沒什麼。」阮煙羅八爪魚一樣的粘貼在燕寒墨的身上,很滿足的喟嘆了一聲,「晚上,你陪我睡好不好?」
「那你告訴我你剛剛在想什麼?」燕寒墨適時的威脅阮煙羅,她是怕冷,就想摟著他這個火爐睡。
他知道她是因為生小錦和小瑟的時候染了寒氣,從此天太冷的時候就怕冷,天太熱的時候就怕熱。
算起來學是男人好,不用生養孩子,這些個亂七八糟的阮煙羅所說的婦女病,怎麼也不會找到男人的身上的。
再算起來,她得這些病,全都是因為為他生下了燕小錦和燕小瑟。
只是這一路回來,他們兩個的速度,怎麼也追不上孩子們了。
大軍前行,與燕小錦和燕小瑟的輕裝而行,在速度上根本沒辦法比。
阮煙羅微微一笑,「我說了你就陪我睡?」
「嗯,本王從來不打誑語。」
「你要是打了,我掐你。」阮煙羅說著,還就勢的做了一個掐的手勢。
「好。」燕寒墨溫溫一笑,實在是拿阮煙羅沒轍。
阮煙羅看著一邊吃著雞腿一邊與她說話的燕寒墨,很滿意。
她記得這男人一開始與她一起進餐的時候,時不時的還偶爾來一句,食不言寢不語,現在,早就被她調教的宛若一個現代人的思想,很開明了。
這就對了嘛,做人就要開開心心的。
哪裡需要那些文謅謅的討人厭的禮儀呢。
開心就好。
開心萬歲。
「我剛剛就在想,等回去了,得在咱卧房的門口準備一口多大的缸才合適呢?」
燕寒墨立刻就明白阮煙羅這是在調侃她了,握著雞腿的手一用力,就固定住了她的身體,另一手就落在了阮煙羅的屁股上,「找打。」
「喂,你放手。」
可是阮煙羅這次再怎麼喊,也阻止不了燕寒墨的惡行了。
他就是打了她了。
阮煙羅一扭頭,不理燕寒墨了。
看她嘟起的小嘴,燕寒墨哭笑不得,「都多大的人了,孩子都兩個了,還象個孩子似的。」
「你比我也好不了多少,說吃醋就吃醋,我要是真與他有個什麼,你去金國也帶不走我呀。」阮煙羅沒好氣的說到。
「好好好,是本王錯了。」燕寒墨受不了的趕緊認錯。
反正,給自家女人認錯不丟份。
只有自己女人聽到更不丟份了。
她給他說了,在現代,男人都是要寵著女人的。
就連那些小說里都要這樣的,要是寫虐女人的小說,銷量可不好了,一定要寵寵寵,那書才有市場。
他每次聽她眉飛色舞的說起現代,她眼睛里的懷念都讓他心疼。
如果可以,真想帶她回到她所說的那個現代去看一看。
等這次回到了京城,告了假,他就帶她歸隱田林,找到一處安靜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好好的研究一下怎麼帶她和孩子們一起穿越回去。
嗯,這如今,已經不是阮煙羅自己的事情了,也是他的一個願望了。
為阮煙羅,也是為他自己。
他已經被她每天的形容挑起了好奇心,有生之年要是不去一次,只怕會是一生一世的遺憾。
阮煙羅最愛聽燕寒墨認錯了。
他一認錯,她就軟軟的掛在他的身上,兩條手臂摟住他的脖子,小臉對上他的俊臉,呼一口氣,「這才是我老公呢,帥。」
然後『吧唧』親他一口,一點王妃的正經樣子都沒有。
偏偏,他就是喜歡這樣的阮煙羅。
這樣才有人間煙火的味道。
比起那種相敬如賓的婚姻,簡直是無趣到家了。
「阿羅,等回到了燕城,不如替他選一個與他門當戶對的吧。」
燕寒墨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完顏簡。
阮煙羅知道。
阮煙羅微微一笑,燕寒墨這是要從此死了完顏簡的心呢。
完顏簡娶了女人,就再也不可以再惦念他的女人了。
說到底,這還是小氣呀。
可她就喜歡他這樣的小氣。
他要是不在意,她才生氣呢。
阮煙羅點點頭,提議道:「好,就從你那些沒出嫁的妹妹中選一個,也不管辱沒了他。」
「呃,你覺得一般的女子是辱沒了他?阮煙羅,你膽肥了。」厲凌燁咬牙切齒了。
「當然了,一般的女子的確是辱沒了他,不過到阿墨身上,是連公主郡主都辱沒了你呢。」阮煙羅立刻識時務的道。
「這還差不多。」燕寒墨表揚的又捏了捏阮煙羅的鼻尖。
阮煙羅一笑,「除了本王妃,其它的女子都辱沒了你,哈哈哈。」
「……」燕寒墨眯眸看阮煙羅,這女人又在自戀了。
偏偏,他再也捨不得下手教訓她了。
兩個人正說笑著,馬車外傳來了了可的聲音,「小姐,有你的書信。」
「遞進來。」阮煙羅依然還偎在燕寒墨的懷裡,才不管外面的了可呢。
反正,了可也看不進來。
一隻手握著一封書信遞了進來。
阮煙羅伸手接過,一眼看到上面四個字『阿羅親啟』。
是完顏簡的書信。
燕寒墨看到那本應該是專屬於他的『阿羅』兩個字,臉黑了,「誰准許他這樣叫你的?」
「叫一下你又沒吃什麼虧,我人都是你的了,他也只能過一過叫我阿羅的癮,除此之外,什麼也得不到,你就當是施捨他一點點不行嗎?」阮煙羅白了燕寒墨一眼。
「不行。」不想,燕寒墨還就是鑽牛角尖了。
阮煙羅是他的王妃,完顏簡這樣叫就是不行。
說著,就要去搶阮煙羅手裡的書信,就想要撕碎了。
阮煙羅多了解燕寒墨呢。
燕寒墨一開口,她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手一側,就避過了燕寒墨的手,「等我看完了,看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再撕也不遲,到時候,你撕個粉碎我也不反對,不過是一封信一個稱呼罷了,有什麼可打緊的,但是現在不行,要是壞了大事,燕寒墨你就是小孩子一個了。」
燕寒墨黑臉,只好放過了阮煙羅。
然後,親自盯著她打開了書信。
看到開頭的稱呼,還是阿羅兩個字。
燕寒墨壓制著心底里的怒氣,才沒發作。
不過看著看著,他的怒氣消了。
也隨著阮煙羅一起,不聲不響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