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那就是傻子
第1034章 那就是傻子
黑葡萄般的眼睛微眯,阮煙羅端過了傭人才沏好的茶,此時的心情已經好了些微。
知道了癥結,再對症下藥,就沒有什麼難事了。
倒是沒想到,這一路行來,燕寒墨都不動聲色的,居然比她的消息靈通呢。
她不知道的,燕寒墨早就知道了。
是的,若不是早知道,在燕寒竹宣讀聖旨的時候,也不會提前以傳音入密之功提醒她不可以輕舉妄動了。
這樣看起來,她的傾妝還沒有他的那個消息的訊息來得靈通了。
他還是比她道高一籌。
不過,她也不嫉妒他。
畢竟,她來到這個國度時間比他晚,布局也比他晚,有一些紕漏也很正常。
她要是跟他比,那就是傻子。
自己的夫君的,就是自己的。
想開了,越發的輕鬆。
只是覺得這入口的茶,有些苦了,她不喜歡。
「有沒有蜂蜜?」她想喝蜂蜜水了。
以前在現代,超市裡買的蜂蜜多半都是假蜂蜜,口喊一點也不好,但到了這古代,蜂蜜純正的不得了,喝起來的味道特別棒。
有時候想想,除了這裡太落後以外,在吃上,比現代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吃什麼都比現代香呀。
在食品這個問題上,有時候太先進了也不見得是好事。
甚至於可以說是壞事。
「王妃,王爺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你還有心思挑吃挑喝?還不想辦法把王爺救出來?」忽而,面前低垂著頭的女人說話了。
聽著這聲音,阮煙羅微微一怔,不過身子還是懶洋洋的靠在軟榻上,手也往火爐上烤了一烤,然後漫不經心的道:「原來是傾城姑娘,別來無恙。」
許傾城臉一白,她早就被太妃許給了燕寒墨,原來燕寒墨是要把她送出去的,可她求了太妃,便還是留在了墨王府,只是在燕寒墨和阮煙羅在的時候,再也不敢出來露面了。
但是這陣子太妃病了,她接連進宮了好幾次,小心的侍候著,太妃便又是老生長談了起來,就說燕寒墨不應該只有一個正妃,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所以,就吩咐簡伯又給她提了位份。
還是侍妾的位份。
而最近府里,除了簡伯就是她說了算。
知道燕寒墨要回來了,她心裡美美的等著。
太妃說了,就要為她做主,算是賞賜她替燕寒墨盡孝。
燕寒墨是個極孝順的,對齊妃對太妃都是如此,她想燕寒墨一定會收了她這個侍妾的。
但是沒想到,燕寒墨才一回到燕城,就被收押了,聽到這一條,她慌了,亂了。
所以,阮煙羅一到了墨王府,她就忍不住的來到了阮煙羅面前。
原本還想等阮煙羅想出辦法來去救燕寒墨。
結果,阮煙羅又是茶又是蜂蜜水的,一句說要救燕寒墨的話都沒有。
而她,這輩子生是燕寒墨的人,死是燕寒墨的鬼,燕寒墨要是死了,她也活不成了。
一時間,許傾城惱了。
「不必客套,你有要蜂蜜水的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麼救王爺。」許傾城冷冷瞪了阮煙羅一眼,越看阮煙羅越不順眼。
憑什麼阮煙羅能隨軍去陪著燕寒墨呢。
這是她有生以來聽到的第一個陪夫君去打仗的女子。
要不是燕勛親自下的聖旨,她直接把阮煙羅告倒。
「我想不想是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你要是想救,那就去救呀,我絕對不攔著你的。」阮煙羅眯眼笑著,也不惱。
「你以為我不想嗎,我一直都在想。」
「那就去救呀,別在我這裡礙手礙眼的,滾出去。」阮煙羅冷喝一聲,她這裡正算計著要怎麼救燕寒墨呢,最討厭許傾城這樣幫不上忙不說而添亂的,一看就討厭。
這樣的女人能滾多遠就多遠。
「你憑什麼讓我滾?太妃娘娘說了,男人三妻四妾都屬正常,她就是把我許給了王爺,既然太妃下了懿旨,那就算是王爺不答應,這個王府,我這輩子也不會離開了,這裡就是我的家,我就是王爺的人。」許傾城就那麼的看著阮煙羅,就是死賴著不想走了。
阮煙羅微微一笑,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許傾城要是敢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真真是臉皮比城牆都厚了。
燕寒墨不喜歡她,她就賴在這裡。
「簡伯。」一路行來,她風餐露宿的,馬車裡就算是安排的再妥貼,也不如家裡來得舒服。
她此刻連澡都沒洗,實在是累乏了累極了。
沒想到家裡還這麼的不省心。
簡伯氣喘吁吁的跑過來,「王妃,請吩咐。」
「嗯,許侍妾說這裡以後就是她的家了,她賴定王爺了,既然她心儀王爺,一切就等王爺回來再做定奪吧。
到時候,王爺愛怎麼著就怎麼著,都與我無關,不過現在呢,少讓她在我面前出現,她要賴的是王爺,與我沒半點關係。
王府里她昨天住哪現在就還住哪,院子里給我老實呆著,要是敢出來一步,就別怪我阮煙羅不客氣了。
邁出來的是哪一隻腳,就給我剁了哪只腳。
要是兩隻腳都邁出耿,那就剁兩隻腳。
要是人都出來了,那就簡單了,直接砍了人頭送到亂葬崗喂烏鴉。
嗯,就這麼著了,簡伯你去做吧。」
「阮煙羅,你怎麼這麼狠的心?」許傾城的臉色變了。
太妃說了,這次一定會說服燕寒墨的,她只等著燕寒墨回來,讓太妃說服燕寒墨收了她,卻沒有想到,阮煙羅居然這麼欺負,「你太過份了,你憑什麼不許王爺納妾?你這是嫉妒心太強,你這是容不下他人。」
「呃,我有說過不許王爺納妾了嗎?我說了這是你和王爺之間的事情,等他回來做決定,還是你智商有問題,聽不懂人話?」
「你才智商有問題,你才聽不懂人話。」許傾城惱了,一時口不擇言。
「呵……」阮煙羅忽而笑開,好久沒有人敢跟她這樣說話了,這還真是仗著有太妃給她撐腰。
忽而,她眼睛一亮,笑道:「許傾城,既然你這麼愛王爺,不如我給你一個機會好了,我與你打個賭,你輸了,就給我滾離我面前,再湊到我面前來,我撕了你的臉。」
「那要是我贏了呢?」
「如果你贏了,這墨王府的王妃的位置我就讓給你了。」
「好,你說打什麼賭?」許傾城頓時來了精神,這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簡伯在呢,簡伯就可以做證了。
相信阮煙羅只要說出來,就不能收回去了。
她想象著,彷彿自己已經成了墨王妃的王妃。
就搬進了這間房間,然後靠在燕寒墨的身上,成為了燕寒墨的女人。
她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反正,怎麼也不能死心。
太妃說了,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燕寒墨是男人,就不會例外。
「我賭王爺明天就能回王府。」
「不可能,我們現在連辦法都沒想到,王爺怎麼可能明天回王府呢,不過,如果讓我去求求太妃,或者還管用。」
「那你現在就去求呀。」
「我……」許傾城能說她早就派人去知會過了嗎,可是太妃已經回過話來了,皇上已經宣旨的事情,絕對不能操之過急,還要從長計議。
而她剛剛說『如果讓我去求求太妃』,不過是讓阮煙羅知道她還有太妃這個靠山,也比阮煙羅強罷了。
事實上,求了太妃現在也不管用。
燕勛決定的事情,除非是想到了萬全之策,否則,誰人也都沒有辦法的。
「你就說王爺明天能不能回府就是了。」阮煙羅又追問了一句。
「能。」許傾城抬頭看阮煙羅,阮煙羅做事,一向滴水不露,既然阮煙羅說燕寒墨能回府,那就一定能回府,她要是選錯了,那也就輸了。
輸了事小,輸了只要不出現在阮煙羅的面前就好,但是倘若贏了呢,贏了她就能對阮煙羅取而代之了。
阮煙羅剛剛可是說了,只要她贏,她就是王妃。
那阮煙羅就什麼都不是了。
以後都要聽她許傾城的吩咐了。
腦海里閃過那樣的畫面,阮煙羅哈巴狗一樣的在她面前畢恭畢敬的,她就一陣滿足。
阮煙羅會有那樣一天的。
「好吧,既然你非要說王爺明天能回府,那我就選王爺明天不回府吧。」阮煙羅漫不經心的說到。
「不行,這個賭不能這樣打,如果王爺明天真能回府,然後你從中攔阻不讓王爺回府呢?那我許傾城還是輸,橫豎你都沒想讓我贏。」
「行,那你給個賭注吧,不過,下賭了就不能收回,我阮煙羅這裡可不是玩過家家的地方,我可沒那個時間,這個時候,想著怎麼救王爺更重要。」
「好,容我想想,稍晚我會來與你商量。」許傾城咬牙,她一定要想到一個萬全的賭注,一定要能贏了阮煙羅的。
從此一勞永逸的把阮煙羅從墨王妃的寶座上拉下來。
那她就是真正的墨王妃了。
越想,越是興奮,越是期待。
她一定能想出一個賭注的。
她許傾城可不蠢。
阮煙羅一揮手,「不急,你什麼時候想到了什麼時候來見本王妃,想不到就慢慢想,嗯,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