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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6章 留得青山在

  第1056章  留得青山在


  頓時,一帝一后全都明白了過來。


  「燕寒墨,這信你做了手腳。」許雪婉這個時候,也是豁出去了。


  「你們拿出來的信,一直都在你們的手上,我連碰都沒有碰一下,試問我如何做手腳?」燕寒墨還是低低笑,淡定從容的樣子。


  從頭至尾,他都沒有慌過怕過。


  阮煙羅服氣了。


  這男人真厲害,明明就是他當初偷梁換柱給換了他弄的這封拼湊起來的假信借她的手給到了阮正江的手上,但是現在居然就說跟他無關。


  現在看來,姜不止是老的辣的了,象燕寒墨這樣聰明睿智的人更辣,更厲害。


  這也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手段吧。


  燕寒墨這一波贏得漂亮,贏的許雪婉和燕寒竹血本無歸。


  就算是想要推卸責作,也推卸不了了。


  許雪婉連連後退,直接跌回到了鳳椅上,臉色白的如紙一般,此時也是與燕寒竹一模一樣的感受。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


  「父皇,都是他,是他……」被人拘押了起來,可燕寒竹還是不死心,看向阮正江,他是氣急敗壞了,此時全都怪到了阮正江的頭上。


  修景宜也是懵的。


  輕輕觸了一下阮正江的手臂,隨即道:「皇上,可否容許我們看一看杯子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拿給他們看,讓他們通通都看一遍,也讓他們徹底的死心,墨兒根本就沒有通遼,都是他們造的謠,做的假證據,來人,都帶下去,等候朕的發落。」燕勛也是惱了,他對燕寒墨一直是忌憚的。


  忌憚燕寒墨的才華,也擔心這個皇子會對他謀逆。


  所以,也一直的提防著燕寒墨。


  但是不信任歸不信任,提防歸提防,燕寒墨自始自終都是他的兒子,這是毋庸置疑的。


  他忌憚燕寒墨,那就不讓燕寒墨做太子,但是並不代表他想燕寒墨死。


  當然,除了謀逆。


  或許,許雪婉就是因為了解他吧,知道他的底線就是謀逆,越過了這條線,不論是誰,都要死。


  所以,才捏造了一個燕寒墨謀逆的假證據。


  他氣得臉色發黑,可看著眼前這麼多人,一時間頭疼了。


  處理燕寒竹和阮正江是必須的。


  但是許皇後到底是他的正宮皇后,說關就關,等她再出來,自然就損了皇后的威儀。


  那就少了人扶持燕君離了。


  但是現在,他關了燕寒竹之後,那燕寒竹的太子之位也順理成章的廢了。


  這件事是他早就拿定的主意,拖了這麼久,一時總因為燕寒竹也是他的兒子,二是因為他一直沒有找到一個更好的藉口換掉燕寒竹,此刻就是正正好好的機會,若是不用,下一次他又會心軟的做不了決定。


  而廢了燕寒竹的太子之位,也必然要重新立一個太子。


  在他心裡,真正有資格做太子的其實就是燕寒墨。


  他做事既有剛正不阿的時候,也有計謀多端的時候,常常讓人防不勝防。


  成帝位的人,這樣的人才最合適。


  可是如今邊域連年犯亂,大遼國蠢蠢欲動想要奪回國土,而燕寒墨不久前才救過他的另一個舅舅耶律徇,就憑這一條,燕寒墨現在都不是上上選。


  所以,在眾多的皇子之中,他現在中意的已經只剩下了燕君離。


  頭痛中。


  「皇上,皇上饒了太子吧,他只是聽了我父親的諫言,信了那封信是真的,而他又擔心父皇你受一威脅,所以,才不得不告了燕寒墨,但是,他為的,全都是父皇您哪。」阮煙雪臉已經白了,跪著爬到了燕勛的面前,就想為燕寒竹求情。


  她知道,她如今看起來風光無限的尊貴身份,全都是因為她嫁給了燕寒墨這個太子爺。


  但是倘若燕寒竹犯了罪被關進了宗人府,那他的太子之位很快就要被剝奪了,那她以後又何來風光呢。


  「煙雪……」阮正江心痛的站在那裡,聽著阮煙雪一字一字的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他的身上。


  人在遇到危機的時候,最想救的就是與自己最親近的人又能給自己風光無限的人吧。


  所以,阮煙雪要救燕寒竹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把什麼都推到他的身上,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不管怎麼樣,他還是她的父親,親生的父親。


  就這麼的不顧一切的推到他的頭上,那麼只要燕勛一個心軟的放過燕寒竹,那他阮正江從此就完了。


  阮家也完了。


  微微眯眸,他看了一眼修景宜。


  這是一個信號,他完了,修景宜也就完了。


  修景宜的心是痛著的。


  一早在宮門口看到阮煙羅的時候,她還是得意的,還想著今天把燕寒墨治了罪送進了宗人府,那阮煙羅從此就再也不能以她墨王妃的身份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了。


  她就可以想怎麼對阮煙羅,就怎麼對阮煙羅了。


  阮煙羅會任她搓扁揉圓。


  卻哪裡想到,這還不到一個時辰,就什麼都是天翻地覆,反了天了,什麼都沒有按她的意願行事,什麼都錯位了。


  燕寒竹敗了,就是阮正江敗了,也是她嫡親的女兒阮煙雪敗了。


  這個她唯一指望的女兒一旦敗了,她不知道以後還能指望哪個兒女。


  剩下的三個,全都不爭氣,指不上呀。


  全都指不上,那就只能指望阮正江了。


  阮正江無事,阮家還在,她還能做她的阮夫人。


  否則,若是阮正江被判了罪,阮家的人也跟著下獄,她都有可能被流放。


  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這一刻,她心思百轉,只想先保住自己阮夫人的位置保住自己的命。


  否則,流放了就是死路一條呀。


  「皇上,那信在阮府已經五年了,就是因為一直不確定是真是假,所以,相爺從來都沒有拿出來。


  這一次,是……是太子爺……」


  「娘親……」阮煙雪聽到這裡,順著修景宜的話語就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真要是推到燕寒竹的身上,豈不是毀了她的夫君,毀了她一輩子的指望。


  「阮夫人,說話要講點口德,小心胡說八道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那邊,許雪婉也開口了。


  燕寒竹再不濟,也是她親生的。


  當不了太子,也還是她的兒子,要是阮正江和修景宜全都推到燕寒竹的身上,只怕燕寒墨一輩子都別想出宗人府了。


  許雪婉這一開口,修景宜一個抖擻,人已經嚇得臉色慘白慘白的了。


  阮正江看到這個樣子,也是嘆息了一聲,想要開口,可現在他們這原本一道線上的人就這麼的自亂了陣腳,只怕只會讓燕寒墨看了笑話。


  可是不說話,自己一大家子從此就完了。


  可當接收到許雪婉的視線后,他知道他是真把燕寒竹給裝進去,只怕許雪婉以後了不會放過他。


  一時間,他糾結了。


  燕寒墨和阮煙羅,還有老太妃都是看著眼前的熱鬧,不作聲。


  阮煙羅第一次知道窩裡斗的表演這麼的精彩,看著他們一個個的都搶著撇清關係的樣子,不由得就覺得好笑。


  她早知道阮煙羅早早晚晚做不成太子妃的。


  可她沒想到,她和燕寒墨凱旋而歸的第二天,阮煙雪就完了。


  畢竟,燕寒竹完了,她就也完了呀。


  她的燕寒墨,從來都沒有讓她失望過。


  眼看著許雪婉還是一付盛氣凌人的樣子,不由得失笑道:「皇後娘娘,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死咬著說這信是真的,要置燕寒墨於死地的也包括您吧,父皇,您也是親眼看見的。」


  阮煙羅這樣一說,燕勛就知道,他再想保許皇后也有些難了,畢竟,在場這麼多人看著,冷冷的一喝,「皇后,回你的坤寧宮閉門思過一個月,一個月內,不許踏出坤寧宮半步。」


  「皇上……」許雪婉想反抗,可是一看燕勛的眼神,她就知道她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撲通」一聲跪下,直接道:「皇上,臣妾知錯了,錯在被人蒙蔽了眼睛,信了不該信的事情,但是臣妾一心都是為了皇上呀,竹兒也是這般的心思,還請皇上念在他做太子的這些年兢兢業業的為大燕國謀福祉,寬待竹兒。」


  「那誰來寬待我呢?」燕寒墨冷笑著補刀,「如果不是我今日眼尖的發現那封信有問題,真正要被關進宗人府的可就是本王了。」


  「燕寒墨,你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在這裡嗎,閉上你的嘴,好歹竹兒也是你的親兄弟,你這樣說,你不覺得你根本沒有人情味嗎?」許雪婉還想拿她皇后的威儀壓制著燕寒墨,就趁著自己還沒走多為燕寒竹爭取。


  「呵,皇後娘娘真是健忘,皇後娘娘和太子爺,還有我燕寒墨的老岳父,剛剛一心一意的要置燕寒墨於死地,你們就是有人情味嗎?」


  「你……你……」許雪婉再也反駁不了,眼看著說什麼都沒用了,甚至於再說都會惹怒燕勛了,她身子一歪,直接就倒了下去,裝昏,以博取燕勛的同情。


  就算她再不好,可她出身乾淨,沒有齊妃遼國公主的身份,燕勛怎麼也是忌憚齊妃耶律齊婉,而不是忌憚她。


  這是很早她就清楚的。


  所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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