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0章 他真沒用。
第1210章 他真沒用。
燕寒墨卻還是不疾不徐,彷彿身後的御林軍所包圍的不是他的墨王府,想要傷害的不是他不是阮煙羅一樣。
就那麼的從容不迫的走進了墨王府的大門。
然,就在大門就要闔上的那一刻,燕寒儒飛身一縱,越過御林軍的頭就直衝而來,「燕寒墨,納命來。」
「簡伯,送王妃去休息。」進了墨王府,燕寒墨終於肯放下阮煙羅了。
哪怕整個墨王府都被包圍了,可這裡依然是他的家,給他安全感和安心感的家。
「是,王妃。」簡伯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眼看著燕寒儒襲擊了過來,一把拉過阮煙羅就送進了一旁早就備好的轎子里,「快送王妃回寢房,注意著要輕點,千萬不要讓王妃動了胎氣。」他吩咐他的,至於燕寒儒,自有燕寒墨來處理,有王爺在,他一點都不擔心。
王爺回來了,王府就有主心骨了,就什麼都不怕了。
燕寒墨點了點頭,眼看著阮煙羅離開了這門前,也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倏的一個轉身,「老十七,你確定要打?」
「確定。」眼看著指揮不了自己的御林軍,燕寒儒簡直要氣炸了。
他說了賞一萬兩黃金,都沒人敢對燕寒墨動手,都被燕寒墨的氣勢所震住了。
他真沒用。
這要是傳出去,他燕寒儒的一世英名也盡廢了。
此刻才終於明白母后的話語,一定要除掉燕寒墨。
而且要除根。
否則就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哪怕燕君離坐上了皇上的位置,他們兄弟也不得安生的。
燕寒墨只是兩聲吼,就能震住他的御林軍,還有什麼是燕寒墨所做不出來的呢。
那種歷經人生百態所積攢起來的氣場,連他見了都是佩服。
可佩服歸佩服,他們註定了就是為敵的立場,不是燕寒墨死,就是他們兄弟的死。
母后的告誡,他歷歷在耳。
手裡的長劍直直的揮向燕寒墨,哪怕知道自己絕對不是燕寒墨的對手,他還是要放手一搏,「給我上,一起上,跟著本王一起上。」
他不是一個人的,他帶著這麼多的御林軍,一定要利用上。
「違將令者,死。」眼看著沒有一個人聽他的指令,燕寒儒怒了,所經,沒聽令者一劍一劍,直接砍了幾個人。
「給我上。」砍了人後,他再次下令。
這一次,終於有人回過了神來,隨著他一起沖了過去。
燕寒墨身形一閃,轉眼就又出了墨王府的大門,「簡伯,關門。」
「王爺,不要。」簡伯站在那裡急得已經要跳腳了,他怎麼可以把王爺一個人留在大門外呢。
以一敵萬,時間久了,王爺會凶多吉少的。
他不關大門,就是不關。
第一次的,簡伯違背了燕寒墨的命令。
他們墨王府的王爺,也是頂樑柱,誰有事,燕寒墨都不能有事。
「簡伯,我讓你關門。」眼看著一眾御林軍在燕寒儒的帶領下沖了過來,燕寒墨再一次急急的催促道。
「簡伯,你想違令嗎?」
這一聲,讓簡伯的身子都顫抖了起來,他活了大半輩子,他跟了燕寒墨大半輩子,他真的從來都沒有違背過燕寒墨的命令,可是剛剛,他真的就違背了呢。
還是毫不遲疑的直接就違背了。
「王爺,老奴不能呀。」
「關門。」燕寒墨低吼,一雙眼睛都紅了。
「是。」簡伯長嘆了一聲,燕寒墨的話在他的耳中是比聖旨還管用的。
一揮手,他和守門的人一起關上了墨王府的大門。
燕寒墨負手而立,玄黑色的衣袍在風燈和火把的照射下,襯著他宛如地獄的使者,擋他者亡,攻他者死,他無聲的站在那裡就是一種無聲的宣誓。
刀刃起,燕寒墨一伸手就抓住了解把長刀,瞬間舞的虎虎生風,一揮一舞間,一個個的御林軍倒在了地上,倒在了血泊上。
數以萬計的御林軍在燕寒儒的帶動下朝著燕寒墨攻擊而來,他就不信殺不了燕寒墨,弄不死燕寒墨。
皇宮裡的燕君非和燕君離不行,但是到了他的手裡,許雪婉交給最後的一張牌如果利用不當,殺不了燕寒墨,以後再想殺他的人,只怕比登天都難了。
他既然敢進被重重包圍的墨王府,就證明他早就有了萬全之策,能在他們這重重包圍之下安全離開。
畢竟,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他還是了解燕寒墨的。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殺燕寒墨,畢竟,燕寒墨是不可多得的將才,有他活著一日,那其它的國家就一日不敢輕易的冒犯大燕國。
這就是燕寒墨存在的最大的好處。
可他必須要燕寒墨死。
母后的話一定是對的。
母后以死換來的他們兄弟的江山,是必須要死守的。
死也要守。
一瞬間,燕寒墨以一對眾,殺紅了眼一般。
鮮血也染紅了墨王府外的一寸寸的土地。
燕寒墨很慶幸自己剛剛把阮煙羅留在了王府里,很慶幸把王府的大門關上了,否則,這樣的血腥,落在阮煙羅的眼裡就不好了。
她懷著身孕呢,越少看到這樣的殺戮越好,他不想把這樣血腥的場面傳遞給自己的未來的孩子。
孩子會感應到的。
不過,只殺了一會,他突然間就身形一縱,轉眼就站到了墨王府的圍牆之上,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御林軍,「都給我住手。」
他燕寒墨,就算是殺人無數,可從殺的都是侵犯大燕國的敵人,何曾殺過自己國家的人呢。
可現在,卻居然對著自己的同胞動手了。
他不想。
「燕寒墨這是就要挺不住了,給我沖,本王決定,拿下燕寒墨,生死不論,賞黃金三萬兩。」燕寒墨又提了價,就是鐵了心的要置燕寒墨於死地。
御林軍們一聽到這樣高的賞金,無不是奮勇上前,如果真得到了那三萬兩黃金,一輩子都吃穿不愁了。
這樣的機會,反正往後退會被燕寒儒格殺勿論,還不如衝上去碰碰運氣呢。
眼看著御林軍開始搬梯子就要朝自己動手,甚至於還有外圍的御林軍拿起了弓箭準備射殺他,燕寒墨忽而一笑,「都試著氣運丹田,然後如果你還敢動,我燕寒墨認你做祖宗。」
常年的軍旅生涯,讓燕寒墨絕對隨性的說到。
他這種嗓,御林軍里頓時有人氣運到了丹田,就連燕寒儒也不例外。
畢竟,兄弟一場,都姓燕,這麼多年早就互相了解了。
燕寒墨這個人,絕少開玩笑的。
而且,只要他敢說,那就一定是真的。
果然,這一運功,燕寒儒臉色變了,再看看其它的御林軍,很多也都變了臉色,「燕寒墨,你用毒?」
「用了又如何,是的,本王就是用毒了。
不過,本王用毒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救人,否則,非要撞上來讓本王殺的人越來越多,本王不殺也不好,殺了呢,實在是有違本王的心意,大家都是大燕國的百姓,何必自相殘殺。」
「燕寒墨,你殺了父皇殺了我母后,你這樣的狼心狗肺的人已經不配做我大燕國的人,你,必須死,給我上,燕寒墨弒君弒父,必須死。」燕寒儒不服氣的繼續喊。
可是,那些氣運過丹田的人沒有一個行動的。
其它的人看他們的樣子,也學著氣運過了丹田。
才發現,身子越來越軟的感覺,根本使不出力氣了。
他們甚至不知道燕寒墨是什麼時候下的毒。
從他出現,根本就沒見他下過去,他一直都抱著阮煙羅的。
而從讓簡伯關了墨王府的大門,他就與他們廝殺上了。
也是沒有時間沒有空閑去下毒的。
然,他們就是中毒了。
現在,就算是他們想殺燕寒墨,也沒有那個本事了。
一個個的頓時如被打了霜的茄子,蔫了。
就連燕寒儒也是一樣。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想強行讓這些中了毒的人出手,可在他自己一試之後才知道,就連動一下都困難了。
燕寒墨淡漠的看著燕寒儒的方向,「老十七,我是不是弒君弒父殺了你母后,你心知肚明,人在做,天在看,有時候,為了一已之私而血口噴人,出來混的總要還的,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也會為自己的血口噴人付出代價的。」
「燕寒墨,你胡說八道,我說的都是事實,皇宮裡已經傳出了消息,很多人都可以證明是你做的,甚至於,連老太妃都為父皇和母后的死作證了,你還想抵賴嗎?」
「閉嘴。」燕寒墨一伸手就摘了一片身邊的葉子,飛刀一樣的射向燕寒儒。
他生平最恨這種陷害人的把戲了,他燕寒墨不受這個。
他可以不當大燕國的新君,不當皇帝,可是不能受這些冤枉,他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啊」的一聲驚叫,樹葉直接打在了燕寒儒的嘴上,直接就封住了他的嘴,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整個樹葉飛起的速度快的讓人根本來不及避開,就那麼一瞬間,就中招了。
這還是御林軍中功夫最好的燕寒儒,換作是普通的御林軍,只怕已經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