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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9章 耳朵幻聽了

  第1219章  耳朵幻聽了


  他這是篤定燕君離不敢對他動手了?


  如果真正的聖旨在燕寒墨的手上,燕君離似乎也真的不敢對他動手吧。


  燕寒墨越是按兵不動燕君離越是緊張吧。


  人就是這樣,一旦心虛起來,就是草木皆兵的感覺。


  燕國的皇宮,此時一片安靜。


  放了那麼大的一條消息出來,可放完了,就再也沒有消息了。


  彷彿水花太大,濺起的水珠傷了人,傷的連消息都放不出了。


  算了,她也不管了。


  她一個孕婦,管好自己就行了。


  但看向了可,阮煙羅又好奇了,「你從哪裡進來的?」她可是知道整個墨王府都被包圍了的,難道是從隔壁院子進來的?

  「王爺的人帶我進來的。」


  「哦哦,我知道了。」阮煙羅點點頭,以示她知道了。


  可她一點也不知道墨王府里哪裡有暗道呢,她這個墨王府里的半個主子居然都不知,一會等了可離開了,她一定要好好審審燕寒墨。


  反正也是無聊,找點事情做挺好的。


  於是,了可一出了門,燕寒墨就被阮煙羅給揪起了臉轉過了頭,「密道在哪兒?」


  燕寒墨眼瞼低垂,瞥向了她的肚子,「等你活動自如了,本王帶你出府散散心,孕婦要保持心情舒暢,這個,誰也不能阻止。」


  挺好的出府的理由,可阮煙羅現在不想出府,她也出不了呀,「到底在哪裡?帶我去看看就回。」


  如果不是她行動不便,她剛剛跟著了可出去,立刻就知道暗道在哪了。


  也不用此刻求著問燕寒墨了。


  沒想到這男人跟她還有秘密。


  燕寒墨撫額,「阿羅,才通的暗道,裡面空氣不好,還有一些地方要加固,灰塵很大,你確定你要看?」


  「確定。」自己府上的暗道都不知道的話,那她這個王妃也不用當了。


  怎麼就連了可都比不上了呢。


  「好吧,等天黑透了,我帶你去逛逛。」燕寒墨低笑的安撫阮煙羅。


  「了可都可以,我也可以吧。」阮煙羅堅持要現在去。


  燕寒墨撫額,「外面小錦和小瑟都在,咱們一出去就能撞見,你確定我帶你去的同時,小錦和小瑟也一起?」


  「為什麼不可以?」阮煙羅卻不以為意,「你不是說了從那暗道可以帶我們出去逛逛透透氣嗎,所以,小錦和小瑟早晚都要知道的,是不是?」


  「都說了,暗道現在才剛剛通的,裡面很亂,要是兩個小東西知道了暗道,然後哪一天趁著大人們不注意悄悄潛進去出了事,那可怎麼辦?」


  「真的是才通的暗道?」阮煙羅想了一想,要是真的是才通的暗道,不安全也是有可能的。


  暗道的頂端有的地方的確是要加固一下的,不然經過的時候簌簌掉土掉石子什麼的是真的很容易傷人的。


  「呃,本王還能騙自己的王妃嗎?」


  結果,自然是等天黑透了,小錦和小瑟都睡下了,甚至於李媽紅袖和小紫也都睡下了,阮煙羅才悄悄的爬了起來,推推身邊的燕寒墨,「帶我去看。」她今個一定要知道暗道在哪裡。


  否則,一點睡意都沒有。


  怎麼也不能了可知道的暗道而她還不知道吧。


  那她這個掌柜的豈不是糗死了。


  燕寒墨無奈撫額,卻還是以最快的速度穿妥了衣物,彎身抱起阮煙羅,她靠在自己懷裡的感覺真好,特別的踏實。


  卧房門開,閃身而出,室內室外,一片靜寂。


  但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府外的御林軍手裡的火把,映著圍牆外的那一圈,一片光亮。


  好在,經過了一天一夜,王府里的人已經習慣了。


  這個時候,全都進入了夢鄉。


  只有遠處近處的狂吠聲和更梆子聲不斷。


  「汪汪……」兩個人才一出來,一條狗就迎了上來。


  是撓撓。


  最近,與兩個小東西絕對打成一片的撓撓。


  「閉嘴。」燕寒墨低喝一下,撓撓立刻噤聲,然後一付它錯了的表情。


  燕寒墨無視的越過撓撓,兩人一狗,不疾不徐的往前面走去。


  阮煙羅就想,那密道應該是在王府中的某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吧。


  結果,只走了幾步,燕寒墨就緩下了腳步。


  阮煙羅眸色落在身旁兩步外的假山上面,「在這裡面?」


  書房後園子里的假山,她只進去過一次。


  就是那一次,替二哥拿了那封阮正江想要的信。


  那一次,她只是為了二哥。


  卻不曾想,燕寒墨稍加利用,回敬給她的居然是假的書信。


  書信一碰到水,便整體分解了開來。


  原來是把他從前寫過的字,拼拼湊湊粘起來的一封信,那信打眼一看的確是他寫的。


  但是分解了之後,才知道是拼湊的。


  每每想起那件事,阮煙羅常常就覺得燕寒墨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彷彿,早就算到了阮正江要拿那封信算計他。


  所以,他也就早做了回擊的準備。


  那信,分明是燕寒墨準備的。


  準備了好幾年,然後直待五年後,阮正江和燕寒竹一併的跳進去他們自以為是自己設計的圈套中,結果,把自己給套住了。


  「阿墨,原本的那封信,還在你手上嗎?」阮煙羅低聲問到,問的自然是那個原本的,絕對不是他的字拼湊后粘在一起的信。


  「摹好了拼湊的信后,自然毀了,否則,豈不是留著給人惦記著,然後萬一再被人偷一次,本王豈不是真成了叛國的亂臣賊子了。」


  「所以,那信真的是你寫的?」阮煙羅倏的抬頭,不相信的看燕寒墨。


  一雙眼灼灼的眨也不眨,生怕錯過了每一秒鐘,就錯過了燕寒墨豐富的表情展現了。


  她以為燕寒墨一定會回答她不是的。


  卻不曾想,燕寒墨墨眸掃過她好奇的小臉,低聲道:「是。」


  「轟」的一下,阮煙羅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幻聽了。


  燕寒墨這樣的回答代表什麼她是清楚的。


  他既然寫了,那就代表他真的有叛國的想法了,真的與他娘舅耶律晏有過『勾結』了?


  不然,他無緣無故寫那麼一封絕對能讓他自己掉腦袋的書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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