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4章 被嫌棄了
第1234章 被嫌棄了
阮煙羅望著風蝶衣悲涼的笑容,心中卻是感慨萬千。
倒是沒想到,燕勛那種小心眼的男人,居然在知道她與燕寒儒的暗通款曲后,居然沒有殺了風蝶衣,那於風蝶衣來說,的確算是命大了。
也註定她欠著了燕勛什麼。
畢竟,燕勛是帝王。
萬萬人之上的帝王。
自古以來,皇帝的女人豈容他人染指。
這就是風蝶衣哪怕是如願以償的得到了燕寒儒,最後也不敢與燕寒儒明裡來往一樣。
只是悄悄的偷偷的與燕寒儒品嘗著吃到禁果的滋味。
因為愛情,她喪失了理智。
因為愛情,她為燕寒儒做盡所有。
直到知道燕勛知道了所有,居然還放過了她,才大徹大悟是她錯了。
是她對不起燕勛。
然後,到底為了燕勛而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而最傻的,莫過於了可。
他知道了關於風蝶衣的一切,當燕寒儒因為惱怒風蝶衣拿走了真正的聖旨而把她打殘了來威脅他的時候,他居然為了風蝶衣而背叛了阮煙羅背叛了燕寒墨。
阮煙羅明白,他是不想風蝶衣死。
可他一定沒想到到了燕寒墨這裡就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了。
燕寒墨居然就有所察覺。
而且,直接來了一個計中計,不動聲色的算計了燕寒儒,還有了可。
了解了一切,阮煙羅也是很感嘆燕寒墨的睿智。
「了可,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放走了了可,她是最心痛的。
曾經最信任的一個人,結果落得這個下場。
而放走了了可,她的傾妝就要自己親歷親為一陣子,直到選擇到了可以信任的人才能再放手。
「小姐,我想知道王爺是怎麼做到的?」到了這個份上,了可只想知道自己是怎麼被發現又是怎麼被燕寒墨忽悠的。
他真的想不出來。
阮煙羅忽而想起那一日,燕寒墨帶著她從假山下的密室進了那個暗道,從那個時候開始,燕寒墨就在悄悄的告訴她,他和了可之間的故事了吧。
只是她從來沒想到那麼多,沒想到了可有一天會背叛自己。
果然情之一物,最是害人。
也讓人無可自拔吧。
了可,說到底,就是被風蝶衣給害了。
也毀了她這麼多年的教育,不管怎麼教他,他都是放不下風蝶衣,根本就是一個傻子。
「他早就知道了你的所為吧,不過這些都是我猜的,阿墨他從來沒有跟我說起過你和風蝶衣。
你現在告訴我,阿墨那天帶你進的密道,是從許傾城的房間那裡進去的吧?」問到這個答案,一切也就水落石出了。
其實,她不問也知道答案,只是再想透過了可確定一下。
「對。」
阮煙羅瞭然,輕輕的一笑,隨手拿過了紙筆,就畫了一幅圖,長長的一條線的兩端是一個一個的支線,而每個支線最後都是延伸到了最首端的那個位置。
然後,她在其中的一條支線上寫下了傾妝兩個字。
了可頓時明白了,所以,燕寒墨帶他進出地道的出口和入口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
還可以其它許多個出口和入口。
而燕寒墨今天帶著阮煙羅進了傾妝進了那個密道,就是給燕寒儒一個當場捉住的機會。
是的,只要他帶著阮煙羅和燕小錦燕小瑟慢慢踱步在地道里,絕對就被燕寒儒捉在地道里了。
這也是阮煙羅奇怪燕寒墨為什麼帶著他們一進了地道里,就突然是的加快速度,他抱著她和小瑟,燕小錦緊隨其後,風馳電掣般的趕回墨王府的原因了。
而在趕回去的同時,燕寒墨也親自摁下了機關,直接填死了傾妝那邊的入口。
至於許傾城那裡的地道口,只怕是在了可隨燕寒墨走過之後,早就填死了。
所以,不管燕寒儒怎麼掘地三尺,結果都是什麼也挖不出來。
所以,當初燕寒墨帶了可下地道,同時看到龍袍,全都是真的。
只不過在事後,他填死了兩個口子罷了。
只是這些,了可完全不知情。
現在算起來,那時燕寒墨把她的銀子要過去,甚至還給利息,不過就是一個讓了可走進他製造的那場遊戲里的一個小細節罷了。
了可不知不覺的就被他算計到了其中,卻完全不知道。
不得不說,燕寒墨若是想要殺一個人,絕對可以殺人於無形。
好在,他看在她的面子上,最後還是放過了了可。
畢竟,了可除了要救風蝶衣以外,其它的關於傾妝的一切都沒有泄露出去。
甚至這些年,不知道幫她賺了多少的銀子呢。
那是數也數不清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憑他為她兢兢業業的守護了這麼久,她也無從殺死了可。
畢竟,沒有誰比她更知道當年了可對風蝶衣的情意了。
那種深情,是可以做為到為風蝶衣生為風蝶衣死的地步的。
否則,他當初也不會年紀輕輕的甚至連命都要了的來害她了。
只是沒想到她會以德報怨的救了他吧。
人與人之間的緣份,有時候就是這麼的微妙。
微妙的讓你無從去刨根究底曾經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或者,只需要珍惜當下就好了。
這一刻,所有的所有都清楚了。
也了解了事情的來籠去脈。
她和燕寒墨燕寒儒,三個人中,最受傷的其實是燕寒儒吧。
他心愛的女人,為了燕勛而背叛了他,讓燕君離的帝位到現在還不能穩定。
也忌憚著燕寒墨的存在,到現在也不敢拿燕寒墨怎麼樣。
至於她,不過是一個了可,而了可對她的傷害,還在她的可理解範圍呢,算起來,她也沒損失什麼。
不過是拔掉了一個時時刻刻都有可能引爆的炸彈罷了,但炸彈在人為的破壞下真沒發揮什麼威力。
最厲害的就是燕寒墨,從頭到尾,都是深藏不露不說,他自己居然沒有半點的損失。
真的算是很厲害了。
了可走了。
風蝶衣走了。
兩個人一起拿著她給完顏簡的書信去了大金國。
不管風蝶衣的臉能不能醫好,不管她還能不能活下去。
至少已經放下了一切的了可現在是擁有了年少時想要的那個女人。
哪怕她的臉毀了她已經不是她,可是生命里的那段曾經的摯愛,到了現在這一刻,終於可以說是有了一個結果。
眼看著了可離開了傾妝。
阮煙羅疲憊的坐在了辦公室里的那把椅子上,辦公桌上,堆著了可與她交接的工作。
那麼多的帳本和記錄文案,她隨意翻開來看,都是井井有條,一點都不亂。
每一筆帳目都清清楚楚。
心口突然間就一痛,真想把了可叫回來,讓他繼續幫她打理傾妝和葯庄。
可惜,她已經開口放過了他。
又豈能再反悔呢。
「阿羅,先讓二子試試吧,你已經累了兩個時辰了。」一隻手拍在她的肩膀上,熟悉的男聲響起,她才發現燕寒墨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
來的悄無聲息的。
「呃,都已經填死了,你這又是從哪裡過來的?」
阮煙羅無語的看著燕寒墨,他這一套一套的,直到最後一刻她才知曉一切,這男人要是真想藏著什麼,她還真是找不出來。
好吧,她服。
但是嘴上絕對不能說服。
「呵呵,路有千萬條,是不是?」
阮煙羅白了他一眼,「幫我看資料。」
「遵命,娘子。」燕寒墨還真的坐下來,陪她看了起來。
這是燕寒墨第一次接觸到她的產業,只看了幾眼,就嘖嘖的讚歎了起來,「怪不得你捨不得,我現在明白了,了可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不過,他今天在人前都承認做了什麼,只怕你這傾妝和葯庄,再也容不得他了。」
「你知道就好。」
「那也要怪你當時沒有阻止他,這不能怪我吧。」燕寒墨低低笑。
阮煙羅恨不得捅這男人一刀,太壞了,「你給我閉嘴。」
燕寒墨一點閉嘴的意思都沒有,繼續的笑道:「這麼好的人才,要是不能為我們所用真是太浪費了,既然你的傾妝和葯庄已經容不得他了,不如,就讓他去給我做事好了。」
「燕寒墨……」阮煙羅一拍桌子,眼皮在狂跳著,這個男人的話,讓她要氣瘋了。
「呵呵,阿羅不氣。」燕寒墨站起了身形,徐徐走到了阮煙羅的身後,大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不輕不重剛剛的揉捏著。
「你這麼壞,我能不氣嗎?要不是你,了可也不會……」他早點告訴她不就好了嗎,所以,就是他害她失去了了可這麼一個猛將的。
「那我給你換一個更厲害的,可以不?」
「就二子嗎?」阮煙羅皺眉,二子臨時給她打打下手還行,讓二子做到了可那樣的程度,再給二子修練十年也學不來。
論忠誠,誰也比不上二子,可是論能力,二子到底還是差了一些的。
能力一說,有時候也是需要天份的。
那不是後天努力就可以的。
就象是小錦,哪怕是才五歲,可是連二子都比不上呢。
此時的二子響響的打了個噴嚏,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自家的王妃給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