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1章 扒他的衣服
第1261章 扒他的衣服
阮煙羅默。
她懂燕寒墨的意思。
也明白他這樣的做法其實是最理智最應該的做法。
畢竟,如果李媽真出了事,那就是再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了。
而紅袖和二子這裡的婚禮才是最重要的。
兩頭,一樣都不以差了。
「你確定李媽有救?」阮煙羅低聲問過去,哪怕身上還披著大紅的披肩,都覺得冷,很冷很冷。
李媽要是活不過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
李媽就象是她的親媽一樣一樣的。
她從前在現代里就沒有享受過母愛,穿到這裡,修景梅早就沒了,一直都是李媽給她以溫暖,讓她感受到了那種母親給她的關愛的感覺。
那是她生命里最初遇到的最讓她溫暖的愛。
「嗯,放心,已經安排了最好的大夫了。」燕寒墨還是安撫著阮煙羅。
「在哪裡發生的事情?」阮煙羅問到,現在就想知道二子迎紅袖回府的路上都發生了什麼。
而剛剛之所以沒有懷疑,主要是紅袖的反應和表現一直都是自自然然,倘若李媽出事了,從小與她一樣一直與李媽相依為命的紅袖一定受不了。
也一定沒心情舉行這場婚儀了。
所以,她才一直沒有懷疑。
不過此刻回想起來,倒是二子全程都有些木訥的感覺。
那二子一定是知道的李媽出事了的。
是了,紅袖不止是一直坐在看不到花轎里,還蒙了紅蓋頭,而且婚前喜娘已經交待過了,入洞房前,紅蓋頭絕對不可以隨意掀開的。
而特別保守守舊的紅袖,是絕對會遵守喜娘的交待的。
畢竟,她也想嫁給二子一生如意,與二子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所以,她一定是喜娘怎麼說吉利,她不怎麼做。
所以,看不到轎子外面的紅袖不知道李媽出事了,也純屬正常。
而剛剛小紫隨了過去,可能就是受了燕寒墨的意思,讓她前去哄騙紅袖,不讓紅袖知道吧。
這樣一想,所有的所有就都理清了。
「小紫到的時候。」
「什麼?小紫到了就有人對李媽出手了?」阮煙羅有些不相信,如果她早知道這樣,她就不派出去小紫去告知二子把迎親的隊伍原路返回了。
她怎麼就覺得是自己變相的害了李媽呢。
「不是對李媽,是對紅袖,而小紫自然是奮力去擋,結果,李媽發現小紫有危險,就迎了上去……」
後面的,哪怕燕寒墨不說,阮煙羅也能猜到了。
然後李媽一定出事了。
而蒙著紅蓋頭的紅袖沒看到,最後就被小紫和二子一起給哄騙過去了。
那丫頭的心一向都是大咧咧的,更何況遇到的是很了解她的二子和小紫,分分鐘就被兩個人給哄住了。
不過很顯然,二子一定是被燕寒墨授意了的。
否則,李媽出事了,他一定沒心情繼續大婚的。
一定是燕寒墨以傳音入密之功給他下了命令。
想到這裡,阮煙羅雙手合什,一邊祈禱一邊道:「阿墨,你派個人去問問李媽的情況,然後回來複我。」
她完了,她的心現在一點也淡定不了了。
她就是擔心李媽。
擔心的,整個人都虛軟了下來。
額頭,也冒起了冷汗。
如果早知道李媽會出事,她今天一定不讓李媽陪著紅袖出嫁。
哪怕李媽再番堅持,她也會反對的呀。
可這世上,只要是發生了的事情,就再也無可更改了。
連後悔的權利,都不會給你。
「好。」燕寒墨拍了拍阮煙羅的手,全程表現的都是雲淡風清的樣子。
可阮煙羅知道,這也不是燕寒墨冷血,不是燕寒墨不關心李媽的死活。
而是他就是這個性子,從前在戰場上,哪怕是面對千軍萬馬,他也從來都是這樣的表情,不慌不亂,從容應對。
他給跟她說起之前的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她還能強求燕寒墨什麼呢。
又等了許久,外面的流水席都換了一批人了,可李媽的消息還是沒有回來。
天黑暗沉了下來。
阮煙羅再也坐不住了。
這一次,她起身往外走,燕寒墨也跟了出來,輕聲在她耳邊道:「李媽沒了,如果你為紅袖和二子好,就不要表現出來,等明天,我會陪著你厚葬李媽。」
阮煙羅身子終是一軟,便軟倒在了燕寒墨的懷裡。
索性燕寒墨早有防備,這周遭布置的人全都是他最信任的人,只要他一句話,誰也不會把阮煙羅昏了的事情說出去的。
「王妃身子乏了,本王帶王妃去午休片刻,這裡,好生的守著,不許出任何差錯。」
一句話說完,燕寒墨已經打橫抱起阮煙羅往他們的卧房而去了。
阮煙羅昏過去了。
這是急火攻心,一時間接受不了李媽沒了的事情。
他也想延緩些告訴阮煙羅的。
可是阮煙羅太敏感了,哪怕他表現的雲淡風清,也沒有阻止她的敏感。
把阮煙羅放在了大床上,燕寒墨掐起了她的人中。
指下微重的力道下,阮煙羅才緩緩睜開了眼睛,隨即,瘋了一樣把雨點般的拳頭全都招呼到了燕寒墨的身上,「你為什麼不救她?為什麼?」
燕寒墨任由阮煙羅在她的身上捶打,他什麼都沒有辯駁,他也無話可說。
他沒有救下李媽,就是沒有救下,這是事實。
因為他深知李媽在阮煙羅心底里的份量。
那是如同親生母親一樣的感覺。
至親的人出了事,沒了,會有多傷,他懂,他深知。
所以,他由著她歇斯底里的捶打著。
可阮煙羅打著打著,就發現不對了。
拳頭上,有微微粘稠的感覺。
她因為悲傷而眯起的眼睛瞬間睜大,這才發現她才一拳一拳打過的地方,此時正有血水沿著衣衫流出。
那血色,如果不是她能感覺到,還真不容易發現。
因為,燕寒墨身上的衣衫就是紅色的。
雖然是暗紅色,可這個顏色更容易與血水混為一談,讓人無從辯駁。
只是手的觸感,到底還是讓她發現了。
「你受傷了?」阮煙羅急忙收手,驚慌的喊到,然後,伸手就開始去扒燕寒墨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