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2章 那丫頭自己找死
第1382章 那丫頭自己找死
他相信可以。
城南的一個會所。
VIP包廂。
阮向南正與部下一杯一杯的喝著酒,彷彿在喝白開水一樣。
看得部下一陣腦仁疼,可他沒膽子勸阻自己的老上司。
阮向南讓他往東他就得往東,絕對不能亂來的。
畢竟,做他們這一行的,站隊非常的重要。
他一向都是相信阮向南的判斷力。
否則,一旦站錯了,最後從這個隊伍里死翹翹絕對是有可能的。
眼看著阮向南又要給自己斟酒,還是高度數的白酒,部下立刻搶過了阮向南要去拿的酒瓶,「呃,這酒里怎麼有一隻死蒼蠅,我讓人換一瓶。」
阮向打了一個飽嗝,絲毫不以為意,「咦,都這個點了,電話都打過去那麼久了,那小子怎麼還不到?」
「堵車唄,我剛看了新聞,今晚上堵的厲害,到現在早就過了高峰期,還在堵。」
「堵車他就用走的唄。」讓燕寒墨用步量的來這裡,絕對不比他坐車來得慢,燕寒墨的輕功是什麼水平,阮向南知道。
「呃,你那不是折磨人嗎,用走路走到這裡,那估計得明天早上才能到了,難道你想在這裡喝個通宵?」他可不想,他還有老婆孩子呢,貪點黑陪著老領導喝幾杯沒問題,但是陪一整晚就有些不好了吧。
容易讓人誤會。
阮向南並沒喝醉,只不過喝得剛剛好,似醉又沒醉的感覺。
實在是剛剛一進來叫了酒後心裡窩火,一下子就喝多了。
不然,以他的酒量,慢慢喝絕對醉不了的。
聽到部下這樣說,他點了點頭,「那好吧,隨便他怎麼來,快點就行。」
他這一句尾音還未落,包廂的門就開了,燕寒墨高大挺拔的身形往那一站,讓阮向南的部下一愣,「你……你就是燕寒墨?」
這男人沒開口,可就是那麼漫不經心的往門前一站,居然就給了他這個包廂里見多了重量級人物的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彷彿他才是十分重量級的人物似的。
燕寒墨點了點頭,沒說話,闊步走到了桌前,坐定。
看著阮向南給他自己再給他的酒杯里滿了酒,端起,不客氣的一仰而盡。
阮煙羅懷孕了,所以,只要是與阮煙羅在一起的時候,他就不喝酒,不想讓那酒味薰到女人薰到孩子。
不過這會子到了男人的天下,只有三個男人的情況下,燕寒墨喝酒了。
他可是千杯不醉的人。
喝多少都不知道醉為何物。
這也是他最近為悅騰拿下重要客戶的法寶之一。
當然,他的法寶可不止這一條,還有其它的。
阮向南看燕寒墨一點也不設防的喝了,不由得笑道:「墨小子,你就不怕我給你下毒?」這也太不設防的感覺了吧。
不想,燕寒墨想都沒想,直接說道:「不怕。」
「呃,呵呵,哈哈……」阮向南的部下先還是強忍著,可忍著忍著忍不下去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阮向南這樣吃癟的過程。
有點慘不忍睹的感覺。
他都不好意思看阮向南了。
阮向南老臉一黑,很想發作,可是再回味一下燕寒墨這話,細算也沒什麼錯處。
於是,又忍下了心底里的怒意,給自己和燕寒墨又倒了一杯,「行,你行,繼續。」
燕寒墨繼續端起,一口飲盡,霸氣豪爽的讓人阮向南的老部下已經嚇得有點傻了。
先前就覺得阮向南喝酒已經夠豪爽了,沒想到阮向南的這個姑爺喝酒更豪爽。
絕對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感覺,夠有種。
阮向南一張老臉更黑了,於次倒酒的時候,他沒動,而是看向了燕寒墨,「給我滿上。」
燕寒墨不動如山的坐在那裡,沒動。
他來可不是為了喝酒的,是為了查明阮玉的壞心的。
有阮玉那個定時炸彈在,感覺他和阮煙羅就根本沒辦法舒心過日子了。
阮玉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
一旁,阮向南的老部下看到這裡,看不下去了。
他覺得阮向南都說不動燕寒墨,那他就更說不動了,於是,就自動自發的對阮向南道:「好好好,老首長讓我給滿上我就給滿上。」這一說,就是妥妥的給足了阮向南的面子。
讓阮向南認定他可不是被人忤逆了,阮向南想要人給他倒酒,就有人給倒的。
可這老部下才給阮向南倒完酒,就聽燕寒墨低聲道:「呵呵,阮部長是要求我給倒回去呢,畢竟,他給在下倒過兩杯酒了。」
「……」阮向南的老部下倏的看向燕寒墨,就差沒說出一句『這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燕寒墨卻不以為意,說完了就拿起了筷子吃了一口菜,然後,自己給自己倒滿酒,一邊喝一邊吃,愜意的不要不要的,彷彿這是他家的飯菜和酒,就敞開了肚皮吃。
而且吃得那叫一個斯文優雅,是的,明明是風捲殘雲般的速度,可是落在別人的眼裡,就是優雅的從容的淡定的,簡直是不要太惑人。
阮向南的老部下已經看傻了眼,就覺得燕寒墨這氣質實在是太高雅了,也不是旁人就可以模仿得來的。
這是一種無解的誰也學不來的氣質。
是的,燕寒墨就這樣旁若無人般的,把阮向南和他的老部下當成空氣了。
氣氛一度沉悶了下來。
阮向南的老部下皺起了眉頭,深深覺得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老首長,燕寒墨,來來來,相逢就是緣,一起干一杯吧。」燕寒墨不給阮向南的面子,不過還是給這人的面子的,漫不經心的把杯子碰了過去,放下后再給自己續滿了一杯,繼續開始吃菜。
眼看著燕寒墨幾杯入腹臉不紅心不狂跳的樣子,這人就知道燕寒墨是個酒中高手了,既然沒辦法把這人灌醉了,他就直接替阮向南說出實情吧,這樣早早的商量好了,大家結束這場飯局,各回各家,就是最完美的了,「燕寒墨,老首長的意思,之前在電話里已經講了一個大概,你還有什麼可補充的嗎?」
這是關係到這個燕寒墨的生命的。
生命悠關,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問一下比較妥當,因為這也是阮向南的意思。
雖然對燕寒墨對阮向南的態度他有意見,可是阮向南都不表現出來,他這個跟這兩個人沒有半點親戚關係的人,還是悶聲閉嘴吧。
少說少錯,這是真理。
燕寒墨挑挑眉,「阮部長這是要放她一條生路了嗎?」派人守著阮玉,不許阮玉把他和阮煙羅的事情公布出去,那就說明是要給阮玉留一條命了。
「燕寒墨,她畢竟是煙羅……」說到這裡,阮向南又噤了聲,就覺得這其中複雜的關係,他還是不要當著老部下的面說了,他都不許阮玉說呢,自己更不能帶走說了,哪怕是被燕寒墨逼迫著差點要說出來的,也不能說。
「我知道,可我覺得那是婦人之仁,一切還是如常吧,不用聽阿羅的意見。」
他才不會讓阮向南為了保住阮煙羅的肉身,而放過阮玉,不過是和具軀殼罷了,有什麼可太在意的。
他要的,從來都只是阮煙羅的靈魂,無關其它。
「你怎麼這麼想?」
「對。」
「可是阿羅不見得會這麼想吧,阮玉要是真死了,煙羅那丫頭也會疼的。」
阮向南這樣一說,燕寒墨心頭一顫,這似乎也有可能,也不是沒道理。
他雖然恨不得阮玉立碼就死了,可也不能讓阮煙羅中著阮玉一起痛。
真愁人。
這身體和靈魂錯位的關係,也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恢復到如初了。
「疼不過是一時,可是如果不是徹底的剷除,早早晚晚只會更疼,疼上加疼,那還不如趁現在還處在萌芽,沒有什麼姐妹感情的時候處置了呢。
這樣,沒了念想,就慢慢的淡了。」
阮向南深以為然,聽了燕寒墨的話他也覺得有道理,可是讓他對阮玉下手,這一刻,殺伐決斷了無數次的阮向南到底還是猶豫了起來。
畢竟,他與阮玉已經交往了五年多,他們之間已經建議起了很深厚的父女情誼。
就是因為覺得深厚,所以不久前阮玉威脅他的時候,他才會覺得無措。
是的,居然是第一次的覺得無措。
見過那麼多的達官貴人都沒有怕的阮向南在面對阮玉的時候,真的真的有種微慌的感覺。
實在是阮玉殺不得又必須要殺,這樣矛盾的兩個選擇,憋得人實在是太難受了。
「寒墨,這事我還是再向煙羅確認一次吧,如果她直接同意,那我這把老骨頭也沒話說,她走了就走了吧,這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不是我們不放她一馬。」
「阮部長不必這樣說,也不必內疚,是阮玉自己找死自己不想活,不怪你。」燕寒墨淡然的為阮向南解圍,既然肯把他叫過來認真研究,看在他叫上他的份上,他就不與阮向南計較了。
「嗯嗯,寒墨說的對,就是那丫頭自己找死,唉。」可臨到句尾,他還是為了阮玉而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