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賭石
第3章 賭石
李成功也是被莫凡完全激起了火氣，聽了莫凡的話，獰笑一聲：「好好好，不過帶你來了幾次，你就能耐了，覺得自己能賭石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東西。好歹也算是跟了我一場，今天我就教教你什麼才是賭石。等會你要是不把地面磕出一個坑來，今天這事情還真完不了。」
莫凡冷笑連連，別的不敢說，這個李成功想在這石頭裡面切出玉石來，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李老闆，你跟他費什麼話？事實勝於雄辯，在場的各位都給你做個證，今天非得好好治治這個窮小子不可。一個沒見過玉石的窮小子，都能在你賭石的時候指手畫腳，那以後你還怎麼在這圈子裡混？」
「對啊，李老闆，現在石頭就在這兒，多說無益，用事實給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李成功冷眼看著莫凡，卻沒有再說什麼。
這些人說的沒錯，事實勝於雄辯，自己在賭石圈混了這麼多年，今天也是頭一次看到品相這麼好的石頭，他不相信自己會看走眼，他已經在琢磨等會解完石頭，怎麼羞辱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混蛋了。
「好，解石，大家都去做個見證。」
「哎哎哎，李老闆，在這之前，你看，是不是先把石頭錢給結了？」
李成功不悅的看了一眼石頭的老闆：「怎麼？你覺得李某會賴賬嗎？」
「哈哈，我當然相信李老闆的為人。不過賭石有賭石的規矩，一手錢，一手貨，一旦進了解石場，那後果兩不相干。」
這個道理大家自然都懂得，李成功也沒在說什麼，轉了賬之後一群人才帶著石頭去了店鋪後面的解石場。
一般賭石的地方都有解石場這種配套的設備，而玉石齋作為松北市最大最上檔次的鋪子，當然不會缺少。
來解石頭的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在本店購買的石頭，那麼這個解石場是免費使用的。而如果是外面帶來的石頭，那就需要收取一定的傭金。
李成功今天購買的屬於一種交流石，就是說這石頭不是放在市場售賣的，而是私人所有，這種情況在玉石圈裡是很常見的。
莫凡似乎已經被眾人遺忘了，被吊在後頭，只不過他也不在意，反正今天自己就當是看個笑話，一個關於三十萬的笑話。
莫凡心裡也是感慨無比，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自己的母親還因為醫藥費的問題沒法做手術，而這些人卻在用可以救命的錢買一塊破石頭，上哪兒說理去。
「呦，李老闆，這次看樣子又買到好貨了。還是按照老規矩，您親自解？」
解石場的負責人明顯是李成功的老相識，所以也沒有太多的廢話。一般來說，賭石的人，大部分都想體驗一下親手解出玉石的快感，李成功當然也不例外。
只不過一般來說解石場的工作人員解石頭那都是專業的，但是這玩意動輒幾十萬上下，萬一你要是把玉石給切壞了，這承擔的責任也不小，所以基本上需要服務的，都要簽訂一個免責聲明。
「嗯，還是老規矩，我親自解。」
負責人也不多說，只是和善的笑了笑，然後把人領到了切割機的旁邊。
「先切后磨？」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負責人讓人拿出了幾盒刀輪跟砂輪，一般情況下，玉石隱藏的都比較深，需要用刀輪把石頭切掉，再感覺快要到玉石的時候，換砂輪，磨掉外面的石頭，這樣可以把對玉石的傷害降到最低。
李成功對這一套自然很熟，上去嘁哩喀喳把外面的大石頭都給切了，然後在沁色的上頭開了一個口子。
一道綠瑩瑩的光透了出來，李成功大喜：「看看這水色，這次最低也是一個帝王綠啊。」
眾人紛紛湊上前去查看，這一看都是羨慕的不行，都在誇這李老闆眼力好，這次是賺了。
唯有莫凡冷笑不已，負責人在一旁看到了，有些奇怪：「小兄弟，你不過去看看？」
莫凡攤了攤手：「這石頭肯定要垮，還看什麼。」
「額，小兄弟也是這方面的行家？」
莫凡有些心虛，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負責人還以為莫凡不想露相，所以只是笑笑也不多問。
莫凡跟負責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的同時，眼睛卻四下里打量著，突然，他的眼角被一陣氤氳的綠光閃了一下，莫凡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就見旁邊的碎石堆里，有一塊石頭正在放著綠色的光芒。
這綠色不是十分的濃郁，但是卻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莫凡心裡一驚，不過臉上卻不動聲色。
「那一堆是什麼石頭？」
負責人轉頭一看，笑了笑：「那些都是解石頭切下來的廢料，怎麼？你也想淘淘玉？」
莫凡尚未回答，就聽到大家一陣驚呼聲，緊跟著李成功的咆哮聲就傳了過來。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居然真他媽垮了！」
莫凡視線一轉，落在了那被剖開的石頭上，只見一條玉綹子橫在上面，顏色倒是很純正，但是他知道，這東西可當不了玉石。或許這石頭再過一段時間，真的會生出上好的玉來，只是明顯現在還不行。
莫凡微微一笑，這裡面的情景跟自己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這就肯定了他的想法，看來自己真的是能透視了。
莫凡看著李成功哭喪著的一張老臉，哈哈大笑：「精彩啊，精彩。三十萬買了一個破石頭，可惜某人豬油蒙了心，不聽我的建議，這也算是咎由自取。」
在場的除了石頭的老闆跟他的托，其他人都面面相覷，他們這才想到這個年輕人之前確實是有提過醒的。
李成功大怒：「閉嘴，你少幸災樂禍，你這不過是蒙對了！你要是能解出一塊玉來，我就承認你真的會賭石，當著大夥的面給你賠禮道歉，叫你三聲爺爺都行！」
莫凡冷笑一聲：「好極了，可惜我從來沒有過這麼敗家的孫子。我今天就讓你漲個記性，如果我真解出來了，我也不要你叫我爺爺。但是我媽的醫藥費你來出，敢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