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3章 【后怕,不解】
第1623章 【后怕,不解】
依舊是從武徒開始!
一點點地重修著,只是在重修的瞬間,呂釗卻猛的一愣。
因為,他發現他終於又有一種意境要打破規則了,赫然正是刀之意境,因為刃神之血的強大氣息和意境,上面帶著刃族最強大的刃意,加上刀神付經天的刀意傳承……
呂釗那原本已凝實無比的刀意終於在這一刻被沖開!
沖向了七環,成為所有兵器意境中最先達到七環的存在,而且,因為刃神之血,刀之意境甚至產生了一種變化,不止是刀,還有刃……
現在或許可以稱之為刀刃之意!
七環的刀意彷彿就是水到渠成般,直接沖了上去,而呂釗,也在微微驚訝之後便沒有理會,繼續修鍊《霸刃戮天功》,時間一轉眼似乎就又過去了幾天。
這次修鍊的時間感覺很長很長,特別是身體的變化……
終於,他重修完畢了,終於,他的玄氣達到了地金下品。
此時他依舊是武皇巔峰,但比之一年多以前,不知道要強大了多少倍……
「唉……」
或許是因為累了,或許是因為身體要恢復成人形,呂釗就這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但睡著的時候,卻還是彷彿能看到身體的變化……
彷彿間,他又想到了時間只剩下三個月。
想到了這一年多以來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想到很多很多,他的心突然有些顫抖。
似乎又開始做夢了,夢到了爺爺被殺,夢到了季晴和他已出生的孩子被虐死,夢到了許久未見的雪無雙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夢到了小清被追魔老祖虐待而哭泣的樣子……
夢到了自己回到地球,但地球卻被外星人入侵的樣子,定盯一看,外星人竟然是就是鬼骨,他拼了命地想要保護地球,但他被反骨虐成了渣……
一種絕望的情緒,彷彿被之個可怕的夢境給勾了起來!
「只剩下三個月啊,三個月,我還能逃嗎?我還有機會可以逃嗎?我逃不掉,逃不掉的啊,我該怎麼辦,我會死了嗎?我穿越的人生會在這裡終結嗎?我還在繼續受這最後三個月的痛苦折磨嗎?」不知不覺,呂釗在心底深處喃喃了起來。
不,不是在心底深處,而是發出聲音的。
這一年多以來,呂釗都沒有離開過這張床,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也越來越絕望,沒有離開過這張床,就是沒有半點逃離線索……
而且忍受了這麼久的折磨,作為人,即便再苦中作樂也慢慢地接近崩潰。
至少呂釗現在就生出了一種崩潰感……
「我不想再受苦,我不想死,我穿越以前都是為了親人和朋友在戰,我是不是要自私一點呢?對,我應該自私一點的,一年多的苦痛我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呂釗繼續說著:「我現在還算是人族嗎?不是,我不再是人族,我是非人,不如,不如我加入天族算了,不如我成為鬼骨的人算了……我何必再掙扎呢?鬼骨是如此強大,鬼骨能給我帶來強大的力量,這身體比我以前要強大多了,人族又有什麼好的,有那麼多的糾葛糾纏,那麼多的無聊破事,不如在天族與各族中成就大人物啊!」
「對,只要在鬼骨大人的手下,我就可以變強,只要我不斷變改造,只要成了鬼骨大人的人,跟了鬼骨大人,改造的時候就不用再受那麼多的痛苦了……」
「哈哈,就是這樣,鬼骨大人多牛逼啊!」
呂釗突然笑了出聲,他的臉上突然帶上了狂熱的情緒:「鬼骨大人就是神,是他給我如今的力量,他就是我的神,我要將一切……」
「哥哥,大哥哥……」
在情緒的崩潰中,呂釗心中的天秤一點點地向某處傾斜,可是,就在呂釗臉上的情緒越來越狂熱的時候,突然,一個詭異的聲音在他耳邊炸了開來……
「誰,是誰?」
下一個瞬間,呂釗就叫了起來,臉上的狂熱稍稍地退去一些,卻變的猙獰可怖。
「大哥哥,你能聽到我說話?是我,我就在你的隔壁……」
詭異且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而且是帶著驚喜的聲線,似乎呂釗能聽到她說話是一種奇迹般,而此時,呂釗那狂熱又猙獰的神色猛的僵硬住了,因為太不可思議了、
忍不住叫了起來:「是你,那個小女孩,精品中的精品?」
「是的,大哥哥!」
清脆的聲音回道,聲線中的驚喜並沒有退去。
「你、你不是因為缺少神級天族的精血,而還沒有復甦嗎?為什麼還能說話?」確認了就是隔壁的小女孩,呂釗的臉色已經漸漸變成了驚訝,又問道。
「大哥哥,先不要管我,你現在還清醒吧?你難道沒有發現你剛剛有問題嗎?」小女孩並沒有回答呂釗的問題,而是飛快地說道,如同砸豆子一般。
「有問題,我剛剛有什麼……嗯?」
呂釗疑惑地眨了眨眼,但在這個瞬間,他卻猛的感覺全身有冷汗在流,身體突然顫抖了起來,剛剛的一幕幕還有那些個夢境重新回到他的記憶之中……
瞳孔深深地陷了進去,顫抖地道:「我剛剛,我剛剛竟然要奉鬼骨為神……」
因為小女孩子的聲音來的太突然,呂釗剛剛只在意聲音的來源,並沒有想起之前那種詭異的情況,現在想起來,是一種恐懼和后怕……
「對,大哥哥,你剛剛的情緒和聲音我都全部聽到和感覺到的,你是我在這裡看到過意志最堅定的人,你不應該出現這種情緒的,是不是?」小女孩又道。
「為什麼會這樣?」
呂釗臉色蒼白的問道,他知道,既然小女孩提醒了自己,肯定知道原因。
是啊,他並沒有真正絕望啊,還有最後一招,也就是上面說過的可以逃到無曉之海並深深地藏起來,再說了,即便再絕望呂釗也相信他不會崩潰。
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他清清楚楚。
可剛剛為什麼會產生那種情緒,甚至還要投靠天族,奉鬼骨為神?